明晃晃的砍刀不僅將冷天豪的衣服砍出兩道缺口,還留下兩條長長的血痕,鮮血瞬間將冷天豪後背的衣服染紅。
冷天豪吃痛,雙手往身前一拉,靠着遠超常人的力量將左右兩個持刀青年拉到自己身前,在兩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雙拳同時打出,準確無誤的打在兩人的喉結之上。
喉嚨被打,兩個持刀青年在感到劇痛難當的同時還感到了呼吸的困難,手中的砍刀無力的掉落,人也直接軟倒在了地上。
冷天豪沒有多想,一個前衝在避開身後再次劈下的兩把砍刀的同時從地面上撿起那被他踢昏過去的青年的砍刀,就在他剛剛穩住身體想要開始反擊的時候,所有的持刀青年大吼着向他圍攏過來,緊跟着,路旁所有被血腥場面吸引的人便聽到一陣砍刀與砍刀互砍的聲音,看到十幾把砍刀在太陽底下反射着森寒的光芒。
血如殘陽!
“呀~”
尖叫聲隨着十幾把砍刀在陽光下晃動的光影而發出,然而,這尖叫聲不是來自於那些圍攻冷天豪的青年,更不是來自冷天豪,而是來自大馬路兩旁圍觀的羣衆,在這並不平靜的社會下,這樣的血腥場面在光天化日下並不多見,人們只知道它往往發生在夜深人靜時,當人們親眼目睹如此血腥事件發生時,異樣的視覺衝擊不僅給他們帶來刺激,還帶來的恐懼與顫慄。
夏天的大馬路路面溫度很高,乾燥的路面很快被鮮血染出了一朵又一朵血腥的花朵,這些鮮血來自那些持刀的青年,也來自冷天豪,蒸騰的熱氣裊裊上升,彷彿將空間都點綴成血跡斑斑!
“啊~”
“啊~”
慘叫聲不斷從和冷天豪亂戰在一起的十來個持刀青年口中傳出,冷天豪無法靠着出衆的反應神經和身體條件完全避開對方的攻擊,與之前的幾場廝殺一樣,身上很快留下了鮮血淋淋的傷口,但對於冷天豪來說,這樣的傷口只是給他帶來疼痛感,只會刺激着冷天豪心中的嗜血情愫,讓冷天豪越戰越興奮。
於是乎,一個又一個原本想將冷天豪砍倒的青年驚訝的發現冷天豪始終浴血奮戰着,而四周自己的同伴卻在不知不覺中一個個倒下。
“哧~”
“哧~”
面對十幾個人的圍殺,冷天豪不知道自己砍了多少刀,他只知道,他的每一刀下去都必定會有一個青年倒在血泊之中。
“啊~”
“啊~”
終於,突然殺出的持刀青年們發出了一聲聲慘叫,隨之而來的是血肉橫飛,還有藉着清風瀰漫在空氣中的血腥味。
就在不遠處,原本因爲垂涎陳馨蓉美色而攔住陳馨蓉的兩個青年以及陳馨蓉自己都被那已經渾身被鮮血染紅的冷天豪嚇住了。
一個人,一把刀,這樣的搭配能夠多大的殺傷力和震撼力,此時的冷天豪很好的向所有在場的人展示了這一點。
沒有人能夠想到一個人在被砍了那麼多刀、流了那麼多血、自己又揮了那麼多刀之後還有能力繼續戰鬥,那不僅是考驗體力,或許也是在考驗意志。
隨着冷天豪身邊的青年一個個倒下,冷天豪身上的傷口不再增多,冷天豪似乎也越戰越輕鬆。
“啊~”,又一聲慘叫,又一個青年被冷天豪的刀狠狠地從肩膀劈到了胸口,當場倒在了地上並痛苦呻吟着。
站在冷天豪身邊的人只剩下了兩個,這兩個人因爲剛剛圍攻冷天豪的人太多所以無法上前而幸運的沒有倒在冷天豪的刀下。
兩人看向冷天豪的眼神充滿了恐懼,手中雖然握着砍刀,但卻不敢上前一步,反倒是微微顫抖着,甚至於嚇得連逃跑的力氣都沒有。
冷天豪右手持刀,刀尖指向地面,鮮血從手臂他的手臂流到手背,又從手背流到刀背,最後一滴一滴的從刀尖滴落到地面上,滿臉、滿身刀疤和鮮血的冷天豪儼然就是個‘血人’,腳下的地面因爲大量的鮮血而嫣紅一片,持刀而立的冷天豪就像個嗜血魔神,輕微的動作就足以嚇得所有圍觀的人心驚膽顫,更何況是離冷天豪最近的兩個持刀青年。
“啪~”,冷天豪往前邁了一步,銳利的眼神瞪了那兩個持刀青年一眼,兩個青年手中的砍刀當場被嚇得脫手掉落到地上,緊跟着也顧不得那些倒在血泊中的同伴轉身撒腿就跑。
冷天豪沒有追趕,緩緩轉身,看向陳馨蓉所在的方向,在陳馨蓉的身邊,那兩個貪圖陳馨蓉美色的青年根本沒來得及在陳馨蓉身上揩多少油便已經被冷天豪嚇得呆愣當場。
冷天豪冷眼掃過這兩個被嚇得臉色發青的青年,這樣的場景,染血的人,滴血的砍刀,凌厲而充滿殺機的眼神連陳馨蓉都被嚇了一跳,縱使她知道冷天豪的對象並不是她。
“媽呀~”,只是和冷天豪的眼神對上,兩個手下當中一個嚇得掉頭就跑,此時的他哪裡還顧得上欣賞陳馨蓉的美色,渾然沒有發現身後有一輛貨車擋住了去路,轉身之際狠狠的撞在了車上,當場撞了個屁股着地、鼻血直流,連滾帶爬的起了身,顧不得身上的疼痛倉皇逃竄,而一個青年則是在地上留下了一灘尿漬後嘴裡喊着‘等等我’跟着同伴頭也不敢回的跑了。
等到最後兩個青年跑遠,全場一片譁然,染血的冷天豪傲立在滿地呻吟的青年之中,剛剛他所表現出來的強大戰鬥力和砍人的手段讓人心驚,以至於很多看了熱鬧的良好市民連想偷偷打電話報警的勇氣都被衝散,一個被人砍了那麼多刀還屹立不倒的人沒有人願意去惹他,那是警察的事情,這個年代好人可沒好報,尤其是好管閒事的。
“啪~”,擡起手用衣袖將臉上的鮮血抹去,冷天豪丟掉手中的砍刀。
“感覺怎麼樣?”,大魔王的聲音再次在冷天豪的腦中響起。
“不錯,除了被砍傷的地方有點痛!”,冷天豪冷笑着回了一聲,擡起腳對着腳下一個青年大腿上深可見骨的傷口用力的踩了下去,劇痛傳遍青年全身,痛苦難當的他卻無法動撣分毫,只能發出一聲悠長而令人毛骨悚然的慘叫。
“這樣的傷,對於現在的你來說根本不值一提!”
“你問的是我的感覺,我能不能夠承受是另外一回事!”
“呵呵,這小子比以前冷酷了許多!”,大魔王心中一笑,說道:“提醒你一句,雖然本魔王不知道對付你的是什麼人,不過事情可能不像表面上看到的那般簡單!”
“嗯,我有心理準備!”,說着,冷天豪看了看嚇得一動都不敢動的陳馨蓉一眼,無視四周好事的圍觀者,徑直往那窗戶全被打碎的車走去。
冷天豪那依舊不屑的眼神深深的印在陳馨蓉的腦海之中,只是此時這樣的眼神中多了許多的冷漠,腦袋正在逐漸恢復冷靜的陳馨蓉發現自己居然看走了眼,這個和自己有仇並且前不久還讓秦建斌找人教訓他的青年看似文弱,實際上卻有着近乎變態一樣的強大戰鬥力,這戰鬥力之可怕不由得讓陳馨蓉想起了她父親身邊那個深藏不露的高手——葉承福。
嚴格意義上講,雖然很明顯那些流氓是來對付冷天豪的,他們想要佔自己的便宜卻是個不爭的事實,冷天豪剛剛在無形中幫了自己,如果不是他將流氓嚇跑,自己根本沒有辦法從他們的魔爪下掙脫。
嗯,或許回去之後要跟秦建斌說一聲,讓他不要派人去找冷天豪麻煩了,話說這麼多天過去了似乎也沒有什麼消息!
這是此時陳馨蓉的心聲,估計連她自己都不清楚,她不想再找冷天豪麻煩的原因是因爲感激冷天豪幫了自己一把還是因爲見識到了冷天豪變態的打鬥能力。
上了滿是玻璃碎片的車,冷天豪滿臉的鬱悶,雖然說買了全保有保險公司賠償,但新開沒幾天的車就被砸成這副鬼樣,想不鬱悶都難。
索性,冷天豪一踩油門,饒過陳馨蓉的跑車,強行將擋在陳馨蓉跑車前的那輛麪包車撞開,這一舉動讓所有圍觀羣衆徹底傻眼。
等到目送着冷天豪的車消失在視線中,陳馨蓉才戰戰兢兢的從那些還在地上痛苦呻吟的青年身邊走過並登上了自己的車,帶着後怕的心情匆忙離去。
直到冷天豪和陳馨蓉兩人的車都離去,周圍圍觀的人才做鳥獸散,只是由始至終,所有人都沒忘記那倒了滿地的青年,卻愣是沒有一個人敢去報警。
當然,光天化日下這麼大的鬥毆事件想不被警察是不可能的,很快便有從另外一條車道上經過的車主發現了端倪並且報了警,當警察趕到現場時,圍觀的人羣早已人去樓空,連那些據說是倒了一地的青年也都不見了蹤影,只是馬路上那令人心顫的血跡證明情報的真實性,於是乎,警察向四周的羣衆取證,可惜換來的卻是一個又一個的‘不知道、不清楚’。
而作爲當事人的冷天豪,此時正在家裡舒服的清洗着身上的血跡,渾然沒有發現自己已經一戰成名!
(PS:月初,有鮮花的交上來,否則爆菊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