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之息釋放出來,對於天地之間的感悟是最爲敏感的,現在寧川覺察到異常,卻沒有辦法發現那個人,只有一個可能性,那是兩者之間的實力相差太過懸殊!
“誰!”
寧川將元力運轉在聲音之,悶聲叫了一聲,聲音很快便被寒風吹散,黑暗依然沒有任何聲音。
心的危機感越發的強烈,寧川逐漸不斷的掃視着周圍的情況,甚至是風吹草動,都被他納入了眼眸之內,只可惜,方圓四五公里之內,除了熟睡的村民,再也沒有其他。
“嗖!”
突然,一道細小的破空之聲,夾帶着寒風,向着寧川衝了過來,速度十分之快,下意識的,寧川便伸手擋在了眼前。
那破空之聲眨眼便來到了寧川眼前,落在雙手之,如同蚊蟲咬一般的疼痛自寧川手傳了過來,看了一下手,卻並沒有在手發現任何的東西。
當然了,他也沒有受到任何傷害。
剛纔那一擊,是直接從空氣發動的,將力量隱藏於空氣之,這種手段不是一般修者能夠做到的,如此,已經證實了寧川的想法,在附近,有一個高手正在看着他。
“不知道前輩找我有什麼事?不如大方相見如何?”
寧川依然保持着警惕之心,對方雖然不會是大漠鷹王,但是實力卻絕對不大漠鷹王弱,甚至更加強大。
黑暗依舊,寧川一人站在冷風,卻不敢有絲毫怠慢,因爲他心底之下那一股異樣,還沒有消除。
良久,或者過了一刻鐘,又或者過了半個時辰,一道聲音自寒風傳來:“我在村口!”
“村口!?”
寧川微微一皺眉,嘟噥了一聲,也沒有耽擱,兩腳一蹬,向着村口的方向走了出去,在他的心,也有了幾分猜想。
村子並不大,兩個呼吸的時間,寧川便來到了村口,只見在前方不遠處,一個消瘦的身影正杵着柺杖,在寒風站着,任由寒風吹動着他的衣服。
寧川一眼便能認出來,這個人便是白天見到的四爺,這也認證了寧川心的想法,這個四爺,果然不是普通之人,甚至村子裡面的許多人,都要強大的多,只是他深藏不露而已。
“四爺,你找我?”
雖然四爺對寧川並不是十分待見,但是寧川身爲客人,倒也不好表露出什麼,依然十分恭敬的問道。
“唔……”
四爺沉吟一聲,點了點頭,然後轉身面對着寧川,很怪,他明明雙目失明,但是他卻能準確的找到寧川的方位,現在的四爺,和白天有着天淵之別。
“你打擾了我們村子的寧靜!”
沒有什麼客氣話而言,四爺直接了當,單刀直入,三言兩語便擺明了他的態度。
寧川沒有準備,被四爺說得一愣,很久纔回過神來,回答說道:“晚輩知道,等到過幾天……”
話還沒有說完,便被四爺打斷了:“不用過幾天了,我想你立刻離開,你不屬於這裡!”
寧川聞言,眉頭皺了下來,顯然這四爺實在驅逐他,但是他並沒有惹到這裡的任何人,這四爺爲何如此討厭他?
雖說大漠鷹王和他身後的那個人,無強大,但是連銀針都不懼怕,這個村子更加不害怕了。
“晚輩可以離開!”
想了想,寧川還是點頭答應下來,畢竟這裡是別人的地盤,既然別人都已經下了逐客令,那麼寧川自然不願意死賴在這裡,落人口舌。
況且,他本來是要離開的,提前一點也並沒有什麼不妥。
“可是,晚輩可否知道爲何四爺如此討厭晚輩?”
停了一下,寧川再次開口,他只是想搞清楚,四爺讓他離開的原因。
可是四爺面色沉凝如水,並沒有回答寧川的話,擺了擺袖子,淡淡的說道:“你不需要知道原因,總之你離開這裡便是!”
“……”
寧川聞言,心一陣無語,連理由都不想說,實在是讓他感到鬱悶。
他雖然算不受歡迎,但是也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會被人掃地出門的境地。
“既然前輩已經如此說了,天一亮我便離去,不知前輩還有沒有事?”
被人驅逐,即便寧川的脾氣再好,此時也難免有幾分情緒,說話的態度也不像此前那般尊敬了。
不過,四爺也沒有在意這些,對於他來說,最重要的事情,莫過於守護這個村子,只要村子能夠保存好,對於其他的事情,他並沒有那麼多想法。
“沒有了,你走吧!”
四爺擺了擺手,不願意和寧川多說,而寧川轉身離去。
“等等!”
等到寧川走出十步以後,四爺突然開口叫住了寧川,寧川眉頭皺了一下,轉過身來,若有所指的說道:“莫非前輩想要我連夜離開這裡?”
“那倒不至於!”
四爺在身一陣摸索,拿出了一顆黑黝黝的小石子,朝着寧川所在的方向扔了過去。
“這是什麼東西?”
小石子入手,十分冰涼,但是除此之外,再也沒有任何異之處。
四爺輕嘆一聲,緩緩開口:“相見便是緣分,這石頭你拿下吧,可以趨吉避凶,也算是我對你的道歉了!”
寧川也不是小氣之人,見四爺說的如此客氣,心的那幾分不快也便消去了。
露出一絲笑容,寧川躬了躬身:“四爺客氣了,是我打擾了你們的安靜!”
“這石頭,你帶在身邊吧,對你有好處的!”
四爺說完,也不再理會寧川,風一吹,他便消失在黑夜,留下寧川一人獨自在冷風,如果不是手的小石子證明,他都覺得剛纔發生的事情是一場幻境。
白天的時候,銀針帶着那玉石,寧川還覺得那不過是一個老人的一點念頭而已,但是剛纔見識到四爺的實力以後,寧川再也不覺得那是一塊普通的石頭了。
收起石頭,寧川在心暗自想着:“管他是什麼,收起來再說!”
冷風依然在吹着,寧川身子一陣哆嗦,兩腳點地,返回了銀針的屋子。
被四爺這麼一鬧,寧川也沒有了心思修煉,推開門走進房子,坐在一旁漸漸沉睡了過去。
睡眠的時間很快過,一睜眼便已經天亮,三人相繼醒來。
洗漱一番,又用過早膳,寧川終於開口,把要離去的事情告訴了銀針。
對於昨晚發生的事情,銀針等人並不清楚,聽了寧川的話,自然是一臉的愕然。
銀針不解的問道:“不是說好傷勢痊癒再一同出去麼?怎麼突然改變主意了?還是在這裡住的不開心?”
“不是,我只是擔心我朋友,現在過了這麼多天,想來大漠鷹王會再次出手了,早點回去,也好早點把我朋友救出來!”
寧川將早已經想好的說辭說了出來,他看着兩人,說道:“能有你們的幫助,我很高興,但是這始終是我自己的事情,我不願意你們爲了我兩肋插刀,真有什麼事情,我也付不起這個責任!”
的確,錢不存已經因爲他而陷入了危險之,如果銀針和拓跋月兒也是如此,寧川真的不知道應該怎麼辦纔好了。
“寧川,你這麼說,是不把我們當朋友了!”
拓跋月兒冷聲的說道,撇開她對寧川的感情不說,單單是兩人的朋友關係,拓跋月兒便不容許寧川這樣去送死!
所謂朋友,共富貴,同患難,這是拓跋月兒對朋友的理解。
“好,既然你不需要我的幫助,也行!”
銀針點了點頭,惹來拓跋月兒的怒視,頓了一下,他又繼續說了下去:“反正沒有我的幫助,你也沒有辦法離開村子!”
“你們不要這樣……”
寧川心似有一道暖流流過,在危難的時候,能有朋友的幫助,的確是一件幸福的事情,特別是銀針,本是敵人,卻成了朋友。
銀針一臉不耐煩的接過寧川的話:“少在這裡煽情了,你告訴我,讓不讓我們幫忙,不讓我們幫忙,你留在這裡吧!”
寧川能怎麼辦,他只能答應!
點了點頭,寧川看着兩人,真誠的說道:“這是我寧川欠你們的。”
談妥以後,銀針整理了一番,便準備離去,只是在離去的時候,銀針將寧川二人的眼睛給蒙,同時還封閉了他們的神識。
“這是村子的規矩,還請你們見諒!”
銀針如是解釋,當然了,寧川兩人也不會介意這樣的事情,這樣跟着銀針,離開了村子。
“走了啊?不留着他們多玩幾天麼?”
走出去的時候,熱心的村民紛紛打招呼,而銀針也一一回答,在村口的時候,還遇到了四爺。
“四爺,你好好保重身體,我出去一段時間!”
銀針和四爺打過招呼,便向着村外的方向走了出去,大約走了四五百米,身後的村子便消失不見。
雖然寧川看不到,也感受不到周圍的景象,但是他卻有一種感覺,銀針在行進的時候,按着特定的步法在走。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銀針的聲音再次傳來:“好了,到了!”
聲音落下,銀針也將寧川二人面的眼罩除了下來,明媚的陽光照射在兩人的臉,一時之間無法適應的他們,緊緊的閉了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