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喝得爛醉如泥的李倩,這會兒說着胡話趴在茶几上,臉上紅撲撲的。
墨裕笙走過去支起她,李倩卻好似早就知道他是誰一樣。一個勁的朝墨裕笙的懷裡鑽,拽進了他的衣領,含含糊糊的重複唸叨着:“不要離開我,不要離開我……笙……”
李倩的小臉梨花帶雨的落入墨裕笙的眼簾裡,他輕拍着她的背一遍又一遍。
“我在這裡,不離開,不離開。”
醉夢之間,李倩彷彿看見了墨裕笙抱着自己承諾着不離開。好真實好溫暖的感覺,讓她很貪婪的吮吸着周圍有着他的氣息的味道。
聽着那低喃的承諾,李倩哭桑的臉也露出了一點滿意的微笑。
將頭擱在墨裕笙的脖頸一個勁的蹭着,吻一點點在落在他的脖子、下巴上。
墨裕笙暗暗愧疚,很久一段時間似乎都冷落了倩兒。這才讓她對着空蕩的房間喝酒買醉。
他該愛着該護着的人,卻讓她這麼傷心這麼沒有安全感。
墨裕笙黯然,這段時間自己的注意力居然分散給了別的女人。居然還對秦蒔璇過分的關照和溫柔。而本來自己愛着的人,卻晾在了一邊。
墨裕笙啊墨裕笙,你究竟是怎麼了?腦袋秀逗了嗎?
懷裡的女人才是你唯一需要一輩子珍惜守護的人,秦蒔璇即便再怎麼好也不管他的事。
就算一筆勾銷,他墨裕笙也不會對秦蒔璇有過多的感情投入。
一直暗示着自己,一直看着這般可憐的李倩。
墨裕笙下定了決心,抱緊了懷裡的女人。
……
從香甜的睡夢中醒來,秦蒔璇起身看着自己受傷的腳就會聯想起之前墨裕笙爲自己按捏的樣子。
那個樣子,在她眼裡看着就彷彿如公主般愛護珍惜的模樣。
這樣改觀的墨裕笙讓秦蒔璇覺得自己的堅持不會是白費的。至少他又開始一點一點的接納自己。
以爲墨裕笙還在碧海藍天的秦蒔璇,自個兒下了牀,單腳一蹦一蹦的出了房門。對着諾大的房間叫喚着墨裕笙。
留下的傭人聽見
了,忙跑過去扶着秦蒔璇。然後說:“先生在你睡下以後走了。我留下來照顧你的,有什麼需要叫我。別一個人這麼出來,摔了可怎麼辦。”
“哦,他走了啊。那你幫我拿一杯水上來吧。”
裕笙走了……還以爲他會留下來陪她,然後再繼續幫自己的腳上藥按摩。
哎,秦蒔璇稍稍嘆了口氣。
感覺到他周身不再排斥自己,高興之餘卻也發現自己的貪婪變得越來越多。好想他就一直陪在自己身邊。
可是……不可能吧。他的身邊,始終都是有一個李倩的。
自己卻常常陷進墨裕笙溫柔的舉動裡,而忘記現實的事情。
李倩,是他墨裕笙曾唯一一次說明交往過的女朋友,也是他對着自己說是喜歡的人。
如若不是長輩不同意他們的交往,而她現在和墨裕笙以婚姻的形式捆在了一起。李倩該是墨裕笙的妻子了,也許他們結婚不久後就會有小孩。
翻看着房間裡的小日曆,他們的婚姻紀念日似乎快到了。九月,陽光海域。那麼美那麼神聖的一刻,到現在只要想起也會覺得心悸。
只是,他會記得嗎?
嘲笑着自己的傻氣,躺回牀上,看着手機裡沒有任何關於他的隻言片語,無奈的又嘲笑了一下自己。
可不可以讓她的幸福多一點呢?
莫宇傑參加完晚宴,好不容易脫身。一身疲憊的他在藥店詢問了店員關於扭傷的外敷藥,賣完就又坐回了自己的車裡。
一下午到現在,他的心都擔憂着秦蒔璇腳上的傷。
不明白爲什麼只是一個已婚的女人,卻可以讓自己這麼牽上掛肚。
又看看自己身邊衝動之下胡亂買下的外敷藥,不禁覺得自己居然也可以如那單純的毛小子一樣,爲了一件關於姑娘的事情,就跑去行動。
秦蒔璇,之所以注意到她,是因爲她是墨裕笙的妻子。可是越瞭解越發現,她的出現是他莫宇傑的意外。
一而再再而三的打亂了自己原本的計劃,全都是因爲這個叫做秦蒔璇的女人。
想起她的母親莫然有
天突然問他,是不是對秦家的哪個姑娘上心了。自己卻趕緊撇清關係。真是有種此地無銀三百兩。
鬧市的夜晚纔是真正開始生活的時間,喧鬧的酒吧夜店,放肆着所有人麻痹的心情和壓力的工作。
莫宇傑推掉了所有之後的夜生活的娛樂,開着車不知不覺就來到了碧海藍天秦蒔璇別墅門口。
二樓閃着一抹燈光,莫宇傑就坐在車裡看着。
他也不知道,爲什麼自己來到這裡不去敲門坐坐。
只是一傻兒吧唧的坐在車裡看着樓上房間的燈光和窗簾。
拿起一根香菸點火抽起來,嘴裡吐出的菸圈氤氳着他眼前的場景。
不一會兒,樓上的窗簾被拉開,窗戶被女主人打開。
秦蒔璇穿着一身粉紅蕾絲絲綢的睡衣,可愛而不失性感。
她的眼睛看着遠處,不知道是盯着什麼,一眨不眨的。
莫宇傑在車裡看着她凝視的面容,自己的眼睛也是一眨不眨的。怕自己只要一眨眼,眼前的場景就變了。
風掠過秦蒔璇的身邊,頭髮隨風起舞,洋洋灑灑。
宛如暗夜的精靈偷看着這般美麗的夜晚,而沉迷其中。
莫宇傑手上的煙燒了好大一串,落下的菸灰讓莫宇傑回過神來拍大幹淨,將菸頭熄滅。
就這一會兒,再擡頭看向二樓窗口的時候,那抹身影已經回到了房間裡。暖暖的燈光倒映出她的影子,然後燈光熄滅,一片漆黑。
又在樓下停了好長一段時間,看着巡邏的車慢慢的開了過來。莫宇傑啓動引擎,將檔一放,就駛出了碧海藍天。
夏夜,螢火蟲閃爍着自己的光芒再寂靜的夜晚裡點亮點點星光。蛐蛐與青蛙的鳴叫互相呼應,彷彿它們正在開一場美麗的音樂盛會。
飛蛾撲打着自己的翅膀,接近着那些令它們非不顧身的光亮,一次次不停息的投身於那裡。
人們漸漸從喧鬧和激動中歸於沉靜,躺在軟軟的大牀裡開始做着各種各樣的夢。夢裡可以讓他們毫無顧忌的釋放自己,毫無顧忌的追求那些他們在現實裡無法追求的東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