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宜團和張強二人就握手言歡,本來想興師問罪的安東最後只有大度地接受這個局面,安東不願意正面與王簡產生衝突,否則第二天就傳遍整個河西政壇,那對他和王簡兩人的聲譽都會產生不好的影響,得不償失。
矛盾表面上化解之後,王簡還又陪同着安東到紀委的辦案中心以及下面區紀委去視察一番工作,彷彿根本沒有發生任何事情一般,新聞上還登了出來,看上去安東的心情也是不錯,面帶着笑容。
臨走時,王簡還請安東吃了一頓飯,在酒桌上大家就鬥起酒來了,當然結果是顯而易見的,在王簡的酒量面前,他們的酒量就是個渣,最後張強只有服輸,安東也是喝了不少,等到第二天清醒以後,才發現,去了西平半天什麼目的也沒有達到,讓王簡給忽悠住了,樑克棟一案還在胡宜團的手中,張強根本插不上手。
張強清醒之後就有些抱怨安東當時沒有站穩立場,讓王簡的話給迷惑住了,如果能像他對待胡宜團那樣堅決與之鬥爭到底,估計王簡就會讓步,必竟樑克棟是他同學,他這樣做就是想包庇他同學嘛。但是安東一時糊塗,讓自己與胡宜團握手言和,實在是失策啊!
不過既然大家都握手言歡了,安東也沒有太批評胡宜團,同時也免不掉胡宜團的職務,那麼只有接受現實,他再去西平一趟,要求督辦介入,看胡宜團是不是還那樣,如果還那樣,這次可不能再就這樣算了。
胡宜團看到事情在王簡的介入下順利解決,就想着加快工作進度把吳存功的事情找出證據來,然後打一個報告交到省紀委那裡看省紀委那裡怎麼來處理這事,如果省紀委依法處理那當然最好,但是如果不依法處理,那就要抗爭到底。
正當胡宜團把證據收集起來的時候,張強又想着要來到西平督辦案件了,但是還沒有等他來到西平,吳存功這次就又找到了他,他從多方蒐集起來的信息顯示,胡宜團這麼長時間沒有讓樑克棟結案,移交給司法機關,就是在針對他,如果任由形勢這樣發展下去,他可能就要面臨麻煩。
這一次,吳存功直接說了實話,指出胡宜團現在不願意交出案件的目的是爲了針對他,胡宜團一定是在調查他,張強心裡就一驚,雖然知道吳存功存在讓人舉報的問題,但是現在聽到胡宜團在查他這件事,張強還是感到吃驚,他沒有想到胡宜團會把目標對準吳存功。
知道吳存功屁股上不乾淨的事情,張強直接問道:“你有什麼發覺沒有?”
吳存功道:“與我交往過的幾個老闆不見了,說是與樑克棟有關,但有一個老闆從來沒有與樑克棟交往過,現在卻被帶走了,我猜測這不過是胡宜團的障眼法,目的是在我,另外樑克棟這個始終控制在胡宜團的手上,樑克棟怎麼說還不是由胡宜團說了算,老張,你一定得想法將樑克棟這個案子弄到手中,看看到底是什麼情況。”
張強聽了吳存功的話,沉思了半天,說道:“你是省紀委纔有權限查處的幹部,胡宜團就是調查了也沒有用,而且他們這麼辦顯然就是在超越權限,你不要怕,我再和胡宜團交涉一下,看能不能介入到這個案子中去。”
有了張強的話,吳存功的心裡感到寬心了一些,但是他有事實擺在那裡,所以他必須得想法讓張強盡力來做這件事才行,所以就從包裡拿出一張卡交到張強的手中說道:“老弟,什麼話也不多說了,我們這麼多年的兄弟,這件事就麻煩你了!”
看到張強遞過來的卡,張強沒有說什麼話,吳存功放下之後就走了,看着面前的卡,張強想了想將它收了起來,然後第二天他以有案子需要協助調查爲名,打電話給胡宜團要求提審那名與吳存功關係密切的老闆,問他關押在哪裡,他要去見他。
胡宜團不知道他怎麼知道這個人被他關押了起來,想着要不承認有這事,但一想這個人確實被他關起來了,如果不承認,一找到那個老闆的家裡就暴露了,所以只好承認這事,然後告訴他,等把案子審完了就讓張強來提審他。
但是張強堅決要求現在就要見他,有急事需要覈實,請他協助,想到剛剛握手言歡,如果再因爲此事而鬧將起來,有些說不過去,再說那個老闆也審得差不多了,張強要見他就讓他見吧。
因此他一方面安排好審那個老闆的人,讓他們抓緊工作,然後這邊就準備着寫有關吳存功存在經濟問題的報告,好向王簡彙報,然後再交到省紀委那裡,同時密切注意吳存功的動向,防止他逃跑。
工作在緊張地進行,張強也來到了關押那個老闆的地方,見到了這個老闆,這個老闆在張強面前就說出了胡宜團將他抓到這裡來的目的,一聽果然是有關吳存功的,而且這個老闆供出的數額還不小,如果這個老闆出來作證,吳存功基本就完了。
所以得知這個情況以後,張強也是緊張起來,看來吳存功的消息是準確的,胡宜團果然在樑克棟的案子後面搞小動作,想對付吳存功的,而對付吳存功就有對付安東的意思,是安東把吳存功提拔起來的,他搞了樑克棟,現在胡宜團搞了吳存功,這魄力比較大,不過這案子不歸市紀委管,將來肯定會交到省紀委,他現在到底該怎麼辦?
張強一時作不出什麼決策,想來想去他就與吳存功見上一面,然後把這個情況向他說了一下,讓他做好準備,不要承認這些事情,等案子到省紀委那邊再說。
吳存功事先也只是猜測,現在聽到確實有這樣的情況,那臉上的汗都冒下來了,等到張強走了以後,吳存功一夜輾轉反側,沒有入寐,他知道自己的事情暴露了,即使上報到省紀委,恐怕也不是那麼容易擺平的,因爲數額太大了,張強沒有這種能力辦到,而安東是不可能因爲這事而包庇他的,他現在只有一條路,逃往國外,他的妻子老婆已經到了國外,他現在是孤身一人,只要跑到國外就好了。
一夜沒有入睡,到了第二天,吳存功把手機一關,然後拿着早已辦好的護照,準備離開西平逃往國外。
而就在這個時候,胡宜團的報告已經完成,王簡看過之後也是大吃一驚,吳存功涉嫌的金額有千萬元之多,如此巨大的數額,讓人很是吃驚了。
王簡指示立刻上報省紀委,同時採取措施想法控制住吳存功,不能給吳存功反應的時間,本來市紀委沒有雙規吳存功的權限,但是急則從權,胡宜團一邊上報省紀委,一邊派人去抓吳存功,之前也派人密切進行了監視,這個時候向他報告說吳存功今天行動異常,早晨和平時一樣吃過早飯之後,沒有去上班,而是先去了一家診所,然後突然從診所出來上了一輛出租車,種種跡象表明,吳存功有可能逃跑。
跟蹤吳存功的人員力量不足,難以將吳存功控制住,胡宜團在得知情況之後,立刻安排大批人員前往吳存功離開的地點,同時到出租車公司監控吳存功的去向。
吳存功這個時候也感覺到可能有人跟蹤他,所以他也做了一些僞裝,同時坐上出租車之後,也是轉了幾彎才向西平機場駛去。
胡宜團經過分析,認爲吳存功如果要逃跑,國外是首選,因此機場就成爲重點要監控的地方,因此他立刻前往省公安廳,要求對吳存功採取邊控措施,不讓他跑了。
在安排的同時,又讓人前往西平機場進行跟蹤,想法將他控制在機場裡面,不能讓他上了飛機,同時爲了保證萬無一失,胡宜團又安排兩名檢察工作人員以乘客的名義先上了飛機,如果吳存功混水摸魚進了飛機,他們就要在飛機上.將吳存功給抓獲,由於紀委工作人員沒有相應的司法手續,所以必須要讓檢察工作人員對他採取措施。
一切都在緊張地進行之中,跟蹤的人員進了機場之後,就沒有發現吳存功的蹤跡,這讓他們感到很是奇怪,同時公安廳也採取了邊控措施,卻也是沒有發現吳存功上飛機的蹤影,難道吳存功沒有上飛機,來了一個瞞天過海,逃到別的地方去了?
消息報到胡宜團那裡,胡宜團也不好判讀吳存功的去向,但是有一點可以是肯定的,坐飛機是吳存功逃跑的一個最佳途徑,輕易他是不會放棄的,吳存功很有可能化名上了飛機,然後再逃亡國外,想到這裡,之後,胡宜團就指示那兩名檢察人員一定要在飛機仔細搜捕吳存功,看他到底有沒有上飛機。
接到胡宜團的命令,檢察工作人員就先找機上的工作人員進行配合,查找出吳存功,並將他拿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