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嬌俏可人，秀外慧中，難怪能得到小傢伙的喜歡。”
書聖淡笑着看了莫凡一眼，只是那眼神，卻讓莫凡覺得有點拿他打趣的意思。
這話太直接了，別說是莫凡，就是鱈兒也羞怯地低下了頭。
可同時，少女還時不時偷偷看向了莫凡。
鱈兒那羞怯可人的絕美模樣，弄得莫凡心動不止，可當着書聖還有玉夫人的面，他唯有苦笑了。
“咳咳，大叔這次是路過，還是找我有事？”
莫凡眼珠子一轉，果斷轉移了話題，以此來化解這尷尬的氣氛。
“喏，鱈兒，這是我的見面禮，收好了。”
書聖翻了個白眼，沒有理會莫凡的問題，而是朝鱈兒溫和地笑了笑，然後，說着就撕下了一張書頁，輕飄飄落到了鱈兒面前。
莫凡眼睛一亮，他雖然不知道這張書頁有什麼用，但能讓書聖親口說出‘收好了’這三個字，就足以證明這張書頁的不菲價值。
“多謝前輩！”
玉夫人反應最快，連忙拉着鱈兒道謝。
但鱈兒還是忍不住看了一眼莫凡。
少女很是聰慧，她早就看出，自己能被書聖看在眼中，完全就是因爲莫凡。
這張書頁雖然看着普通，可只看姥姥的態度，她就知道這東西很是不凡。
這禮物太重，但到底收不收，還得先看莫凡，因爲她不想因爲自己而讓莫凡爲難。
“天天大叔是自己人，又是前輩，長者賜不敢辭，不用客氣了，收下吧。”
莫凡毫不客氣地替鱈兒拿了主意。
書聖剛剛還借鱈兒打趣他呢，他犯得着跟人家客氣嗎？
更何況，書聖的確是前輩高人，初次見面，送點禮物很正常。
唯有玉夫人嘴角抽了抽，她是幾人中唯一知道這張書頁真正價值的人。
開玩笑，那本書可是書聖畢生的力量所化而成，哪怕是隨手撕下的一張書頁，只蘊含着書聖不足百分之一的力量，那也是至尊，關鍵時候可以拿來救命了。
只是，看書聖毫不在意的樣子，玉夫人嘴角動了動，最後什麼也沒說。
這時候，她也算是看出來了，書聖跟莫凡的關係絕對非比尋常。
這張書頁，在她看來價值連城，珍貴無比，可這兩人似乎根本就沒當回事。
“小傢伙，你又出手了！就爲了兩個只有幾面之緣的陌生人，你冒這麼大風險，值得嗎？”
當玉夫人將鱈兒和小魚拉到一旁休息時，沉默了半天的書聖，突然開口了。
莫凡微微一怔，隨即就明白書聖說的是什麼了。
只有幾面之緣的陌生人，指的無疑就是袁輔和袁獻這兩兄弟。
而出手，指的應該是符紋師的力量。
沒錯，這次他使用符紋師的力量救人，看上去的確十分隱秘，可風險依然存在，而且還不小。
畢竟，這世上就沒有不透風的牆。
更何況，當時的龍鷹閣人多嘴雜，很容易就能引起別人的懷疑，從而聯想到什麼。
但他沒有後悔，因爲那是兩條人命。
生命最是珍貴，見死不救，他可做不到。
“沒有值不值得，只有應不應該，而且，生命是無價的。”
莫凡沉默了片刻，這才肅然回覆。
“呵呵，你跟符武總部其他人可不太一樣啊。”
書聖突然笑了笑，似乎有些感慨。
莫凡再次沉默了。
他知道，書聖說的沒錯，換了符武總部那些專業的密探，遇到這種情況，肯定是以自身的安全爲主，絕對不會冒這麼大的風險出手救人，尤其這人跟自己關係並不是很深。
但他不是專業的密探，從來就不是，他有他自己的原則和底線。
爲了堅守最後的原則和底線，他並不介意冒險。
然而，他沒有爲自己辯解。
書聖並不是一般人，既然他心中已經有了自己的看法，就不是他幾句解釋就能消除的。
就像符武總部，他可從來就沒說過自己是來自符武總部，可書聖連問都沒問，就一口咬定了他的來歷。
當然，關於符武總部的判斷，這點倒是沒錯。
他雖然從沒用真身去過符武總部，可他的確是符武總部的人，還是地方上的決策者呢。
不過，相比這些，他更關心另外一件事。
“當時前輩也在？還是說，前輩一直都在？”
莫凡若有所思地看向了書聖天天。
這是兩個問題，但前後代表的意義卻截然不同。
前者只是當時在場，書聖沒出手，僅僅是見死不救。
而後者是一直都在場，也就是說，當毒皇座下使者圍攻襄城，還有朱雀軍團想要趕盡殺絕時，書聖很可能也在場。
僅僅不理會袁家兩兄弟的死活，莫凡可以理解，畢竟大家又不熟，書聖也不是悲天憫人的聖人。
可襄城那麼多無辜之人死在面前，書聖竟依然無動於衷，坐視不理，這跟朱雀軍團的做法又有什麼不同？
“一直都在！包括襄城危難之時。”
書聖沒有哪怕是一點的猶豫，回答地相當淡定，似乎襄城這麼多人的死，跟他全無半點關係。
“爲什麼？”
莫凡心裡莫名一冷，幾乎是下意識地追問了一句。
是啊，爲什麼？書聖寄情于山水中，怎麼看也不是冷血無情之人。
坐視襄城無數人死在自己面前，居然也能無動於衷，書聖爲什麼要這麼做？
“三聖三皇六大至尊，近千年以來，一直都是古神帝國武道極致的象徵，這點從來就不曾變過。
知道什麼是至尊嗎？獨一無二，這纔是至尊。
所以，我們之間有一個默契，那就是相互不會碰面，一旦碰面，就勢必只能有一人活着離開，這就是獨一無二，明白了嗎？”
書聖依舊是風輕雲淡，卻沒有直接回答，反而說了一些看似無關的話。
但莫凡隱約還是明白了書聖話裡的意思。
至尊是獨一無二的，所以，六大至尊相互之間都有默契，決不碰面，一旦遭遇，就必定會是一場死戰。
莫凡無語了，說什麼默契，這分明就是‘一山不容二虎’嘛！
“就因爲不想面對毒皇，所以前輩就只能什麼都不做？”
莫凡看着書聖，心裡依然很是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