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願讓徐默默想太多,傅明徽捏了捏她的掌心,“是不是該叫女兒起牀了?”
“嗯?”徐默默微微一愣。
見她忘了,傅明徽輕嘆了口氣,提醒着,“不是說今天池大寶要過來玩嗎?”
池大寶和小葡萄的關係越來越好,傅明徽心裡雖然排斥池大寶,但看着小葡萄樂顛顛的小臉,他也不好當着女兒的面說些什麼。
更何況,傅明徽還記得上次的事情,他只是說了一句“池大寶不好”,小葡萄就說他壞,還要不喜歡他。
現在想想就覺得他快心塞死了,自己養的女兒,這麼小就要男朋友不要爸爸。
“對哦!”徐默默這纔想起來,瞥了眼傅明徽眼中的酸泡泡,她好笑地拍拍他的手背,“你也別瞎想了,不是跟你說了嗎?小葡萄還小呢!就算真的和大寶怎麼樣,那也是十幾年後的事情。”
“我這是未雨綢繆,提前先演練下心態。”傅明徽強詞奪理。
徐默默扶着桌子站起來,順手還在他臉上捏了一把。
“那你演練吧!十幾年都不夠你演練的。”撇撇嘴,徐默默要往樓上走,邊走還邊說:“你就是岳父心態,見女兒談戀愛,就有種種了多年的好白菜被豬拱了的感覺。”
傅明徽被徐默默的話逗笑了,不過仔細想想,他還真是這種感覺。
他想,小葡萄就算是白菜,也是翡翠白菜,珍貴無比,被豬拱了,真是太可惜了!
其實,傅明徽會有這種感覺,徐默默一點不奇怪。
更何況,每次她安撫好了傅明徽後,池墨都會從一旁刺激傅明徽,才造成傅明徽心裡對池大寶的不滿。
有時候,徐默默覺得池墨就是來給池大寶拉仇恨值的。
所以,在看到池大寶身邊的池墨時,徐默默一點都不意外池墨居然也會跟來。
池大寶和小葡萄關係越好,池墨越愛往傅明徽面前湊,還經常調侃傅明徽,說有小葡萄這樣的兒媳婦,他有多麼滿意之類的話。
以至於,傅明徽回回都要被氣的跳腳,在池墨走後,還拉着徐默默,跟她數落池墨的不是,非說這樣壞心眼的人,絕對不能做小葡萄的公公。
搞得每次徐默默都很疲憊,也因爲這樣,一見到池墨,徐默默就沒什麼好臉色。
“未來親家,你們好啊!”挑挑眉,池墨朝傅明徽和徐默默熱切地擺擺手。
徐默默嘴角一抽,往身邊一看,就見傅明徽的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
池大寶明顯感覺到傅明徽看自己的眼神都變了,忙扯了池墨一把,然後恭恭敬敬跟徐默默和傅明徽打招呼。
“叔叔阿姨好。”
“大寶,你好。”走過去,徐默默彎腰拉住了池大寶的手,“小葡萄還沒起來,我帶你去叫她起牀,好不好?”
“好。”
“不好。”
說好的人,自然是池大寶。
至於說不好的人,那肯定是傅明徽。
無奈地看了眼黑臉的傅明徽,徐默默無聲地嘆了口氣。
說好的演練呢?全都被他忘在爪哇國了吧?
“明徽,你別小氣啊!”一拳砸在傅明徽肩膀上,池墨拖着他的胳膊就往客廳走,一點都沒把自己當外人。
“放手!”傅明徽拎着池墨的袖子,把他的胳膊一甩,“年紀再小,他也是男的,隨隨便便進我女兒房間,像什麼樣子!”
“你怎麼還沒適應?兩孩子關係好,以後大了,都喜歡對方,那就是順理成章在一塊,這不是我們樂見其成的嗎?”
明知道傅明徽不愛聽這話,池墨就故意這麼說。
“再說,現在他們纔多大點?進進房間怎麼了?”池墨不以爲意,“小葡萄去我那玩的時候,我可都是讓她直接去大寶的房間裡。”
“什麼!”傅明徽瞪眼,氣哼哼的要跳起來跟池墨理論。
可他一轉頭,徐默默和池大寶兩人都不見了。
“默默和池大寶呢?”傅明徽一愣。
池墨指指樓上的方向,“上去啦!就在我跟你說話的時候。”
傅明徽臉一黑,狠狠瞪了池墨一眼,“你就是故意的!”
池墨笑笑,鬆開鉗制傅明徽的手,大搖大擺坐到沙發上。
“別小氣了!”池墨看着傅明徽,輕笑了一聲。
傅明徽不理他,坐在一邊。
正好電話響了起來,池墨守在電話旁,一順手就給接了。
“啊!習慣了。”池墨微微一愣,把話筒遞給了傅明徽,還訕笑了兩聲,“我不是故意的,喏,給你,你來!”
一陣無語,傅明徽拿起電話,可對方已經掛了。
“怎麼了?”見傅明徽很快就掛了電話,池墨納悶。
“沒聲。”搖搖頭,傅明徽扣了電話。
“惡作劇電話?”池墨皺了眉頭,想起什麼,笑着跟傅明徽說:“該不會是霍老爺子打來的吧?”
傅明徽挑挑眉,撇着嘴表示自己不知道。
“霍啓佑也死了,而且他還不是霍老爺子的親兒子,現在默默可是他唯一的女兒了。”池墨說眉飛色舞,明顯是在幸災樂禍。
“默默不會承認的。”傅明徽板着臉,看了眼樓上的方向,然後朝池墨搖了搖頭,“這話你別在她面前說,她會不高興。”
“我要說的不是這個。”瞪了傅明徽一眼,池墨接着剛纔的話說:“我是想提醒你,霍老爺子昨天就讓人和我的人接觸了,言下之意是想跟我交好。”
“他倒是會打算盤。”冷哼一聲,傅明徽一臉不屑,“交好?他倒是想,用什麼理由?害的默默她母親慘死嗎?”
“他慣會打感情牌。”池墨的意思不言而喻。
霍老爺子的確是想利用池雅的關係,和池墨打好交道,甚至還說當年其實他有多愛池雅,因爲想和池雅結婚,所以霍夫人才起了殺心。
聽了池墨的話,傅明徽冷笑起來,“他倒是會打主意!真當我們對當年的事情不瞭解嗎?居然還好意思說出這種話來!”
池墨兩手一攤,“我是不理解,聽丁一說了那話,我也覺得好笑,不過他想修復關係是真的,所以我想他下一步應該是來你們了。”
“憑他?”傅明徽嗤笑一聲,“他這輩子都別想跟傅家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