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你怎麼了?”老阿姨看着自顧自流淚愣神的明媚。
“沒,沒,我沒事。”明媚趕快擦掉眼角不知道怎麼流出的淚。
老阿姨一臉的關切,欲言又止。
“哎,傅季陽是不是每天晚上都來我房間啊?”明媚淡淡的嘆氣後輕輕的詢問。
“恩,是,自從夫人走後,總裁把書房都搬到這裡了。”老阿姨如實稟報。
“好,我知道了,你下去吧。”嘴角藏着淺淺的幸福,不能言說的甜蜜。
轉身出去,“管家,傅季陽什麼時候回來?”
老管家看看手錶,眉頭緊蹙,“夫人,總裁說今天不回來了,讓您先睡吧。”
明媚上揚的嘴角不自覺的跌回地平線,失神的又回到自己房間,“今天晚飯不用叫我了,倒時差。”
管家摸摸自己的腦袋,“我哪句說錯了嘛,好像沒有啊。”又看看杵在門邊的阿姨:“沒有吧?”
老阿姨一臉的嫌棄和鄙夷,嘴角不自覺的拉低。
老管家又是一懵,“沒有啊,真的沒說錯啊。”
傅季陽合同洽談的出乎意料的順利,明媚的出現在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一直外界的印象傅季陽是一個冷血無情,自私霸道,不知感情爲何物的狠角色,雖然商場上叱吒風雲,可是吃起對手也是絕不含糊,老美合作上本來還是有些擔心,想繼續考察一下,這回算是徹底放下心了。
“好,預祝我們合作愉快。”傅季陽伸出有力的右手。
“非常榮幸,傅總,期待你的婚禮。”老美嘴上帶着笑意,靜靜的看着傅季陽
“夫人真的十個福星啊。”身後的秘書不住嘴的誇獎,傅季陽也是臉色可喜。
剛一出門,就被急促的鈴聲阻止了步伐。
“喂?”一臉的我很討厭被打擾。
“總裁,剛剛醫院發來通知,說傅夫人甦醒了。”
傅季陽一愣,掛斷電話,快步向前。
“夫人你彆着急,傅總馬上就來。”年輕耐心的安慰。
“呃呃呃……”
傅夫人嘴裡嗚嗚發聲,可沒一句完整的,身體也僵硬無比。
“媽,你醒了。”傅季陽的奔向病房,眼中帶淚,猛的撲向病牀。
“嗚嗚。”傅夫人看着面前的兒子,又是一陣嗚嗚聲,老淚縱橫。
“醫生,這是怎麼了?”傅季陽拽着身旁醫生的領子,一遍遍追問。
醫生推推鏡框,結結巴巴的回覆“夫人……昏睡期間一直臥牀,肌肉,肌肉常年不動,語言和行動功能都有明顯的退化,所以……所以可能需要適應一些時間。”
二十多年前,從傅夫人住進這間屋子開始,醫生就被一雙眼睛吸引了,那雙純淨,無辜,害怕還慘雜着悽婉的眸子,滿是傷痛。而多年後再次見到這雙眸子,竟然變得堅不可摧,寒氣逼人。
老醫生一生經歷無數,淡然看待生活的雲捲雲舒,可是對於傅季陽還是帶着一絲別樣的情感,不同於一般家屬的情感。一直以來淡定沉着的傅季陽,只有在生母面前纔會變成孩童。
“怎麼能保證這是暫時的?”傅季陽鬆了口氣,受傷卻是加着力道!
“這個,要看復健做的情況。”
“能保證不是摔傷的後遺症嗎?”傅季陽看着依舊嗚嗚發聲的母親,臉色近乎白紙。
對於母親傅季陽一直都是懷着愧疚的心情,想當初,如果不是傅夫人及時的拽過傅季陽,那今天昏迷不醒的就是自己,這是傅季陽最心中永遠的疙瘩。
“不能保證,現在正在排查,還需要觀察幾天。”醫生低眉,扯了扯被拽皺了的衣服。
傅季陽眸子清明,輕點頭,“好,我知道了,有情況及時通知我。”
牀邊,緊握着傅夫人的手,“媽,再忍兩天我們就回家。”傅季陽臉上緊繃。
傅夫人繼續嗚嗚的點頭。
就在傅季陽轉身出去的瞬間,傅夫人眸光狠辣,本是顫抖不停使喚的手緊緊握拳,嘴角帶着嗜血的微笑。
門外。
“封鎖所有夫人醒了的消息,老宅也不許說,還有不許讓明小姐知道這件事。”
“是,江總。”秘書應聲回答,一臉的肅穆。
對於傅夫人的醒來傅季陽喜憂參半,母親醒了是自己一直的希望,可是如果明媚知道了,哪有會怎麼樣呢!
傅季陽承認,自己確實卑鄙的利用了明媚的負罪感想將她綁在身邊,他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淡定的自己不淡定了。
“你回來了!”明媚坐在書房畫着新的建築設計圖。順便考慮一下下一步的計劃。
“嗯,今天怎麼沒上班。”傅季陽神色如常,
正準備倒時差的明媚聽見一陣細碎的腳步聲,見傅季陽進門張口到:“不是今天不回來了嗎?”
“過來!”傅季陽沒有接明媚的話。
今天這是什麼情況這是。“你沒事……”
“吧”字還沒說出來就被摟到一個結實的懷裡。
“你。”明媚有些習慣了這樣突如其來的方式,好像這就是傅季陽對自己的專屬。
“陪我睡覺。”薄脣簡單粗暴的吐出四個字。
“啊”明媚以爲自己聽錯了。
“乖,別動,我好累,陪我一會。”盡顯疲憊的聲音在耳後想起。
兩個人緊緊的貼着,靜靜的躺在大,什麼話也不說,就這麼聽着彼此的呼吸聲。
傅季陽覺得就這樣靜靜的抱着好像就搶劫了整個世界,幸福的無以復加。
就在明媚覺得自己快要睡着的時候。
“我們結婚吧!”一個醇厚的聲音出現在頭頂,像釀了經年的酒一般。
明媚迷迷糊糊的應和,“嗯。”
好,那就這麼定了,不許反悔。
一枚精緻的小戒指從兜裡掏出,悠悠然的戴在明媚左手的無名指上,涼涼癢癢的。
傅季陽愛戀的在明媚額頭輕輕一吻,“讓它替我套住你吧”!
“嗯?”明媚迷迷糊糊的蹭了蹭好像被羽毛拂過的額頭。
“有你真好。”看着砸吧嘴的明媚,傅季陽滿心甜蜜。
看着說好陪自己睡,卻先睡着了的人兒。
明媚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身旁早就沒有了傅季陽的影子,就連身側陷下去的位置也早就沒了那個人的體溫。
明媚的允吸着被子獨有的香氣,下意識的伸了一個懶腰。
只是突然,什麼東西晃了一下自己的眼睛。無名指上閃動着點點光亮。
“這……這這是什麼?”睡了一覺怎麼就多了一個戒指。
“夫人,總裁來電話了。”
明媚爬出被窩,懶洋洋的拿起電話,語氣滿是羞澀。
“喂,傅季陽,我手上的戒指是不是你戴的?”
“哦,你快起牀我們去登記。”
這傢伙最會做的事就是忽略他認爲的次重點,準確的岔開話題。
“登什麼記啊?我什麼時候答應和你結婚了?”
“昨天,你親口答應的。”
明媚開掛一樣的回憶,只記得自己睡着的時候說了en的三個音調。
猛的一下子蹦起來,咚的一聲撞在了牆上。“哎呦。”
傅季陽簽着文件的手停住了,電話兩段戛然而止,一頭是狂揉腦袋的明媚,一頭是憋着不笑的傅季陽。
秘書看着傅季陽臉上表情不斷,心中大喜,“再和這明小姐多待幾天,總裁就可以湊齊一個表情包,召喚神龍了。”
“看來你想起來了,那快點起牀吧。”
“不是,那個,那個,不是答應了。”明媚支支吾吾,可是回答她的只有電話切斷的嘟嘟聲。
明媚拿着被掛斷的電話,放在眼前,憤怒的指着“傅季陽你是不是欺人太甚,丫的本姑娘什麼時候答應嫁給你了,你哪隻耳朵聽我說,我願意三個字了!你當你法西斯呢!”
聽的旁邊的下人一愣一愣的,笑也不是不笑真挺難。
旁邊一個沒憋住的下人笑出了聲。“額……”明媚一臉黑線,光顧着咆哮,早就忘記身邊有人了!
“夫人,你真的好幸福啊,從來沒見過江總對誰這麼體貼,生怕你還在睡覺,怕吵到你,特意打到座機上。”下人一臉我嫉妒羨慕的表情。
明媚木木的聽着,臉上溢出幸福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