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不是傷害了臣妾,皇上是讓臣妾不抱希望了。”揚起淡然的笑,我悠悠的指出。
“……”皺起了眉,他不語,眼中閃過的眸光我並不能看懂。
他不說,我便笑了笑,繼續說:“曾經,臣妾以爲,夫妻之情該真誠,忠誠,還有相敬相愛。可是臣妾嫁予皇上以後,皇上從來沒有給臣妾以上的感覺。新婚之夜,皇上無情的給予侮辱。新婚之後,皇上將臣妾看成仇人,甚至出手傷害。臣妾被刺客威脅,皇上冷眼以待,臣妾很記得那晚皇上所說的話,皇后這個位置很多女人等着坐,少了臣妾並不算什麼。後來,太后欲作傷害,皇上不但不救,連正眼也沒有看臣妾傷成怎樣。可是臣妾還是那個單純的小女人啊!還想着能跟自己的夫君有段好姻緣,可笑的是,竟然從來沒有想透皇上的心。”
說到這裡,我冷冷的笑開,半眯起了眼,回想着那一次又一次的失望:“那一晚,在湖邊,臣妾全心的投入,皇上可知道臣妾將手放在你的肩上,放下心中的羞澀主動去抱你的時候,是花了多麼大的勇氣呢?皇上可知道當你因爲婉妃一個不適而無情的從臣妾的身上離開,連安撫的話也不說一聲的時候,臣妾的心是怎樣撐過去的?皇上可知道那一晚臣妾是怎樣撐回鳳宮的?”
“朕無心要傷你。”他嘆了口氣。
“是無心嗎?還是皇上一直要對臣妾無情?”諷刺的看他,我不留餘地的反問。
我不明白,他多次傷我,卻又多次救我,這個男人是無情,還是重情呢?
我真的對他心死的,真的明白這個男人不能真心的去當成夫君。
可是,可是想着他背後那因我而留的疤痕,想着他爲我而不顧寒冷落水相救,其實我的心真的很難恨他。
“朕……”他的脣動了動,卻說不下去。
“皇上兩次救了臣妾,臣妾心中感激,皇上因爲臣妾而染上了病,所以臣妾知恩而報。可皇上誤會了,那絕對不是愛情。”我說着,再次伸手推開了他的手。
這一次,他的手不再拉緊,一推便推開了。
我從牀上站起,居高臨下的注視着他,透過寢宮內的微弱燈火,對視着他深淵般冷靜的眼眸:“不管皇上相不相信,羽兒進宮的那天還是一個什麼都不懂不瞭解的丫頭,羽兒只知要嫁人了,要爲*了。可是皇上這個夫君讓羽兒明白,原來想當一對相敬以賓的夫妻都是這麼的難。”
他還是沒有說話,定定的注視着我的眼。
也許,在這一刻他還不能確定我的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