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幾日在馬車上顛簸的很累,現在一沾枕頭,想着想着就困了。。更多最新章節訪問:щшШ..?。
‘迷’‘迷’糊糊中,突然‘牀’板無聲的裂開,裹着被子正要進入深眠狀態的杜雨青猛然掉了下去,連聲音都沒來得及發出,‘牀’板又恢復了原狀。
黑‘色’的密道里,一個冰‘玉’面具的男人,連人帶棉被的接住驚叫的小丫頭,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伸手點了她的昏‘穴’,從幽長的密道中,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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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芳城出了大事。
王上的隨身‘侍’童,在遠芳城的州府大人特意安排的寢臥裡,神秘消失。
州府大人並不知,這個清秀的小‘侍’童,竟然是王后娘娘。
衆人都在忙着瘟疫,迎駕時,州府大人等一干官員,個個對周美人禮待有加,誰知道,王上會因爲一個小‘侍’童大發雷霆……
杜御熙已經在剋制着怒氣,他不想在這種特殊的時刻‘亂’了人心,可是王后娘娘居然失蹤,而碧瑤碧雲絲毫不知,甚至在房間外一直寸步不離的紅纓和兩個‘精’兵,也沒有發現外面有任何的異狀,他能不怒嗎?
還是半個時辰後,碧雲例行伺候,進去看看王后娘娘是否有什麼需要,才發現娘娘不見了……
杜御熙看着‘牀’板下的密道,看樣子,是早有預謀的擄走王后娘娘。
不多時,墨陽從裡面鑽出來,對杜御熙搖了搖頭:“王上,並未發現任何蹤跡。娘娘……許是早被轉移。”
杜御熙捏緊了手指,不用說也知道肯定找不到她,若是能發現她在下面呼呼大睡纔是見鬼了!
不知怎麼,杜御熙腦中浮現的第一句話,就是杜雨青當初對他吼的:你敢碰我,我就給你戴上一萬頂綠帽子,讓這個江山,到處都是王侯將相……
她是鳳身,得到她的男人,也可能……會得到江山。
更可惡的是,此次之行,她讓自己看見了另一面的蘇筱筱,一個在洪水猛獸面前,也能鎮定自若的王后……
他就是殺了蘇筱筱,也不能讓其他人得到這個寶藏。
萬一,蘇筱筱成爲他人的工具,那些人給她提供她想要的東西,就如那日炸堤,她能造出威力巨大的恐怖武器出來,到時候,原本無害的王后,會變成他最大的敵人。
清虛上人說什麼此行必有所得,他非但沒得,反而失了……
赤馬紅羊,果然劫難重重。
“飛鴿傳信,命白衣調集三千‘精’兵,快馬加鞭即刻趕來,掘地三尺,也要給本王找到王后娘娘!”杜御熙壓低了聲音,命令。
“是。”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杜御熙在墨陽走到‘門’口時,低低的補充。
“是。”墨陽微微一頓,立刻往外走去。
杜御熙看着‘牀’板下幽深的黑‘洞’,他不會……絕對不會讓蘇筱筱成爲對付自己江山的武器,就算是毀滅她,也不會讓其他人得到。
杜雨青悠悠的醒來,這是哪裡?
她好像睡了很久,腦袋有點昏沉。入眼處,只看見猶如宮殿般的堂皇佈局,璀璨的明珠,和日光‘花’將‘陰’暗的地方映的無比明亮。
遠處的石鍾‘乳’緩緩滴着水珠,地下泉水有明晃晃的水光映照的宮殿帶上一絲夢幻的‘色’彩。
杜雨青正在發愣,以爲自己還在做夢,一陣幽幽的簫聲傳了過來。循着簫聲看去,一個長髮白衣的男人正背對着她,在右側的臺階上坐着,吹着‘玉’簫。
“請問……”杜雨青突然發現自己發不出任何的聲音,她用力清清喉嚨,“請問這裡……”
依舊是隻能張口,卻沒有聲音。
杜雨青開始驚慌,用力拍了拍這張白‘玉’大‘牀’。
立刻,有一個‘侍’‘女’模樣的人出現,走到她的面前,跪下來,手中拖着‘玉’盤,上面放着一套衣服。
她發現,非但她說不出話,這裡的‘侍’‘女’似乎也是啞巴。
而自己的身上,居然是光着的。
杜雨青看見‘侍’‘女’手中的衣服,才發現錦被下自己身無寸縷,當即縮了回去,滿頭的汗,眼裡都是驚訝。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是在做夢嗎?用力的掐了掐自己,痛感從‘腿’上傳來,杜雨青眼裡閃着驚疑不定的光芒,伸手拿起衣服。
不是在做夢,先把衣服穿上再說……
趁着那個白衣人還沒回頭,杜雨青手忙腳‘亂’的穿上衣服。
作爲現代人,她深知‘裸’/奔的惡劣‘性’,也知道,不管遇到什麼事情,穿好衣服,繫緊鞋帶非常重要。
因爲三十六計走爲上計,赤着腳走路,可是要大打折扣的。
而在穿衣的時候,杜雨青又發現一件奇怪的事情——肩頭到‘胸’口的那些‘花’瓣般的疤痕,居然顏‘色’變得很淡很淡,像是要消失了。
正在她繫着衣帶的時候,簫聲戛然而止,那個背影像幽靈一樣的白衣人,終於轉過身來。
一張冰‘玉’面具。
杜雨青差點嚇的大叫起來,可惜她張大嘴也發不出聲音。
她不是穿越到了‘陰’曹地府吧?
鎮定鎮定,她可是無神論的科學家,不可以被這樣的小事‘弄’的‘精’神失常。
面具男子有一雙寒‘玉’般的雙眸,杜雨青覺得這雙眼睛非常熟悉,可一時又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她不能說話,這樣的感覺很糟糕,但是杜雨青努力冷靜的盯着面具男,大腦迅速的分析着接收到的情報。
這裡似乎是個地下宮殿,這個人好像並不想要她的命,而且直覺,他比暴君要相對安全點。
只要逃離了暴君,杜雨青的腦瓜就靈活多了。
面具人的雙眸,也緊緊的盯着毫無懼意看着他的少‘女’,眼裡,似乎‘露’出了一絲極淡的笑意。
天朝的王后啊,果然是朵奇葩。
居然這種時候,都可以冷靜自若。
“我知道,你不是蘇筱筱。”面具下面的聲音,有一絲冷,猶如冬天的雪‘花’。
杜雨青發不出聲音來,只能繼續用疑‘惑’的目光看着他,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嗓子,然後用力點頭。
真的有人相信她的身份了,她幾乎以爲這個世界上不會有人相信她的話……
“杜雨青,是這個名字吧?”那個男人似乎真的笑了,因爲眼裡漾出了丁點的笑意,沖淡了那絲冷。
杜雨青更用力的點頭,眼裡的驚疑,變成了一絲喜悅。
他到底是誰?也是穿越的人嗎?還是拯救自己的英雄?
不過無論他是誰,都比那個暴君可愛,因爲他願意承認自己的真實身份。
被真實肯定身份的感覺,對杜雨青來說,猶如世界上最動聽的聲音,尤其他說“杜雨青”的時候,小丫頭幾乎要熱淚盈眶了。
好久好久,沒有人這樣喊過她的名字。
如今聽到太親切,讓她想哭。
杜雨青比劃着,指着自己的喉嚨,她很想說話,很想問清楚一切的疑團。
那個白衣飄飄的男子,突然伸手,輕輕撫着她的長髮:“莫要着急,幾日後你便可說話。”
杜雨青被他撫的有些不舒服,感覺自己像是寵物狗,被他順‘毛’一樣。
她後退一點,歪着頭,看着那個男人,突然大膽的伸手,去拿他的面具。
這個人她絕對認識,只要見過的人,她都過目不忘,只是一時間想不起來他是誰。
那男子伸手握住她手腕,搖了搖頭:“何必如此‘性’急,你我終會相見。”
杜雨青依舊歪着頭看他,半晌才點點頭,指了指自己的肚子,示意她餓了。
帶着冰‘玉’面具的男子轉身對‘侍’‘女’吩咐道:“領小主用膳。”
那‘侍’‘女’果然是啞巴,福了福身,帶着杜雨青往一側的石‘門’走去。
而此刻,白衣領三千‘精’兵,快馬加鞭,兩日便到了遠芳城。
搜尋的難度很大,因爲是受災的州府,瘟疫橫行,城‘門’雖然在杜雨青失蹤之後立刻封鎖,可杜御熙依然擔心她已經不在遠芳城內。
而且,杜御熙無法在這裡逗留太久,他只能再等三日,若還是沒有王后的下落,他就要啓程回王宮。
墨陽從未見過如此焦慮不安的王上。
不過想一想王后娘娘的鳳身,關乎天朝的江山,就能理解爲何杜御熙會失了鎮定。
如今是淺夏時分,南方的草木‘抽’長着,深深淺淺的綠,猶如潑墨的寫意。
溫寒也快忙死了,?只因爲王后娘娘失蹤,他幾乎三夜未眠,徹查城中的每個角落。
“王上,溫侯有報,慈淨庵的流民中,發現一‘女’子與娘娘極爲相似。”驀然,外面的一聲探報,讓座上面沉如冰的少年天子,眼裡閃過一絲希望。
溫寒已經將那少‘女’帶了回來。
杜御熙剋制着失而復得的複雜心情,走到蓬頭垢面低着頭的少‘女’面前,聲音極爲溫和,像是怕嚇着了她:“蘇筱筱,擡起頭來。”
少‘女’有些懼怕的擡頭,果然是蘇筱筱,只是杜御熙猛然後退半步,半晌才說道:“碧雲,帶娘娘沐浴更衣。”
少‘女’一直沒有說話,被碧雲扶進了房間,依舊用天真無邪的眼神打量着這華麗的房間。
“娘娘,王上急壞了,還以爲找不到您了……”碧雲和碧瑤爲少‘女’梳洗,看着五日不見,如同叫‘花’子一樣的‘女’娃,心酸的說道,“娘娘,您受苦了,馬上就回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