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的真快,想到了朱自清《匆匆》裡描寫時光飛逝的句子:在默默裡算着,八千多日子已經從我手中溜去;像針尖上一滴水滴在大海里,我的日子滴在時間的流裡,沒有聲音,也沒有影子。太陽他有腳啊,輕輕悄悄地挪移了;我也茫茫然跟着旋轉。於是——洗手的時候,日子從水盆裡過去;吃飯的時候,日子從飯碗裡過去;默默時,便從凝然的雙眼前過去。我覺察他去的匆匆了,伸出手遮挽時,他又從遮挽着的手邊過去,天黑時,我躺在牀上,他便伶伶俐俐地從我身上跨過,從我腳邊飛去了。等我睜開眼和太陽再見,這算又溜走了一日。我掩着面嘆息。但是新來的日子的影兒又開始在嘆息裡閃過了。
是呀,想一想搬家已經三年了,在這三年裡這一家五口過着不接觸任何和那邊(大嫂和大哥還有所謂的父母)有關的事情。這樣不在眼前心也會相應的平靜。沒有他們的日子很舒心。幸福也許就是躲避熟悉的陌生人。這也許就是懦夫的最後尊嚴。
這一天,天上的烏雲在舞蹈,早已按耐不住將被釋放的心情,地上的人們迎來的是天色變暗,陰沉壓抑,陰天,總有種失落的感覺,心情也隨之下沉,好像所有的悲劇都發生在雨天,所以註定人們總會在陰雨天感到失落;今天的天氣讓人的心情變的如此糟糕,但是好像應了那就話:“屋漏偏逢連夜雨”
茵兒因爲下雨今天也只能選擇閉不出戶,這時有人敲門,茵兒忙着開門,打開門一看一個漂亮的小夥和一位姑娘。只見他們忙着叫人:“小娘,我們來請你去參加我的婚禮。後天我結婚。我爸爸和媽媽希望你們能來。”
茵兒怎麼能不認識,但只是心裡閉起了記憶。茵兒笑了笑:“哦,
你們進來,你小叔也不在家。等他回來我會告訴他。也恭喜你。”茵兒僞裝的心情接待着他們。
送走了不速之客之後,午飯時,茵兒久久不能開口,這時張良看着氛圍如此的冰冷,但不知發生了什麼。“趁着大家都在,我想告訴大家一件事,茵兒,今天大哥來找我了,說孩子要結婚請我們去。我想····”
這時茵兒再也忍不住了:“你想去是嗎,他們還挺有計謀的嗎,知道我不好說服就讓孩子來,他們把我們當做什麼,呼之則來,揮之則去。這麼多年,我們都沒有任何交集,現在他幹嘛,我們惹不起還躲不起呀。太過分了。不去,誰也不去”
張良看到茵兒如此的激動:“老婆,你不去人家莊鄰怎麼看呀,我們要顧大局。你理智的想一想”
茵兒不能理解:“什麼顧大局,我們沒什麼關係,我們井水不犯河水,你是不是想去呀,你去,你去就別回來了······”說完將飯桌掀了就進屋了,所有的飯都狼狽的散漫一地,孩子們都無奈的看着灑落一地飯。
張良看着孩子們錯愕的眼神:“沒事,媽媽只是太生氣了,你們收拾收拾我出去透透氣”
波波拉住了爸爸:“爸爸,我這次支持媽媽,他們憑什麼,他們讓我們去,我們就要去呀,這麼多年了,因爲那顆糖的事,就算我和妹妹因爲小不懂的恨,但是這件事對媽媽來說那是深深刻在心裡,她不能原諒。我想悠悠姐姐也不能。怎麼看到我們現在過得好一點了,就想獻殷勤呀,這麼市儈。無聊透頂。”說完把目光投到悠悠的身上,悠悠留下了痛苦的淚。
悠悠看着爸爸:“爸爸,我不能,因爲我看到了這一幕,我說實話,我恨他們。每天晚
上我都會做夢,做到弟弟妹妹出事,每當從夢中驚醒,我都會看着睡在身邊的弟弟妹妹,我看他們安全的睡在我的身邊才能安心的睡。我從小到大,對他們我都想把最好給他們。格外的愛他們。那是我感覺我有愧疚感。這一切都是拜他們所賜,我不想恨誰,也請他們不要來打擾我們安靜的生活。”
張良看着孩子,點點頭:“是呀,好吧,我們不去。是爸爸沒有顧慮到你們的感受。”
一天天過去了,茵兒還是沒有出門過,張良知道這件事把茵兒多年埋在心裡的怨恨翻了起來,家裡這兩天死氣沉沉的。今天就是舉辦婚禮的一天。張良帶着孩子們看着茵兒住的房間的門,依舊緊緊關閉着。
這時茵兒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出來了:“我們去不止我和你爸爸去,孩子們也都去,你們換衣服去,都給我穿的漂漂亮亮的,給你爸爸爭面子。”
張良走到茵兒的身旁:“謝謝老婆,還有對不起。我應該明白你的心裡想法。我做的不夠周到,我·····”
“好了,我明白你想說的,我都明白,我不是爲了誰,只爲了你,我知道這麼多年,你在你們這個大家庭裡就是一個若無若有的人,今天也讓他們看看我們過得越來越好。你是一個多了不起的人。”
悠悠來到媽媽的身邊:“媽媽,我能不去嗎,我實在不想去。”
茵兒拍拍悠悠的頭:“悠悠,我們都去,讓他們看看我們過得很好,我要謝謝他們給我們的一切,要不我們也不會到街裡住,你爸爸這麼出息了,今天是給你爸爸的面子,和他們無關。去吧,我們一起。”
那天婚禮上,這一家絕對是一道亮麗的風景線。也紛紛的羨煞旁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