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胡曉東的解釋,霍元凱潛意識已經覺着適才衝突或許真是誤會。
只是事關個人安危,加上末世人心叵測,你叫霍元凱單憑胡曉東兩句大白話就放下武器,重修和好,那隻能說霍元凱太過單純。
然,霍元凱也是個從商之人,不管他經營的是什麼,起碼的閱歷肯定是有的。
況且搞商業經營的生意人從來都不會輕易相信別人。
霍元凱也不例外!
而就在雙方僵持沒有進一步進展之際,異狀再次發生。
“呃……啊!啊!”嗓音驚恐且洪亮,單是聽叫聲便已然能聽出叫喊着遭遇的恐怖。
衆人齊齊側目,視野前方少年倒在雪地,這是胡曉東適才傑作。
但這並不是重點,重點在少年腳底顯然有什麼東西在蠕動!
“喪屍!!”胡曉東驚呼一口,雖然有雪水覆蓋,但畜生爬行動作還是暴露了他的身份。
霍元凱見得少年落難提步便是前衝,不曾想他剛邁一步,一道身影如同閃電般先與他衝了出去。
誰啊?王強!
這倒非是王強身形敏捷,主要是他所處位置本就靠近少年。
在加上胡曉東適才一番解釋,他知道己方是誤會霍元凱了。
所以少年那邊一喊叫,王強立馬奮不顧身衝了過去。
人就是這樣,因爲一些原因你的脾氣可能會變;你的人生態度可能會變;但做人的根本卻是不會變。
王強雖然早前脾性爆裂不講道理,凡事兒總愛和人爭執,但不可否認,他的心性始終純良,末世爆發至今他也一直恪守着自己的道德底線。
少年無疑是被面前突發狀況嚇懵了,他如何能夠想到自己摔倒地方。其下居然還埋着個半截身子殘缺喪屍。
這畜生本來在雪下“爬”的安逸,不曾想,上方出來異動。它露臉一看,好嘛!居然是個肥美大餐!
你說這如何能叫畜生不激動興奮?
當下。操着僅存的雙臂,一點點狼狽朝少年爬去。
而被嚇蒙的少年手無寸鐵,只是在本能恐懼驅使下,摩挲雙腿向後退去。
一邊退,一邊試圖用鞋跟阻擋喪屍前進速度。
好在少年不是孤身一人,否則就他現在狀態,被這殘缺喪屍報銷只是時間早晚問題。
王強還是一如既往的幹練,行到喪屍身側的他。沒有給喪屍任何還手機會,舉刀便朝畜生腦袋劈去。
應時血水濺出,顱骨碎裂,王強臉部不可避免被濺到些許液漬。
對此,王強毫不在意,隨手從地上撂了些白淨雪水朝臉上一抹,接着便行到少年跟前。
“你怎麼樣?”擠出絲笑容,王強一改適才殺戮表情,轉而一副鄰家大哥哥模樣。
不待王強進一步動作,後續趕到的霍元凱。半跪在地,伏在少年身前,一臉關切的利用手語與對方溝通。
不是兒子勝似兒子。面前場景叫人動容。不論是胡曉東,魏大壯,還是王強,羅寶春,他們都是天南海北走到一起的倖存者。
擱在過往,他們可能八輩子都不會有什麼交集,更別說似現在這般成爲朋友,家人。
所以他們很清楚少年對霍元凱意味什麼,男人此刻舉動更是叫胡曉東認定適才一切都是誤會。
是啊!一個如此重情重義的漢子。怎麼可能幹出殺人越貨的苟且勾當。
只是此刻不是考慮這些時候,既然有喪屍出現。那……
“強子,大壯。小羅,注意左右!這附近肯定還有喪屍!解決它們!”
防患於未然,這些隱藏在雪幕裡的威脅如若不及時剷除,等它們彙集成羣,那可就麻煩大了。
“明白,胡哥!”應了一聲,剛剛將少年從水火中解救出的王強再次行動。
與此同時,魏大壯,羅寶春也應聲動了起來。
4個人分成4個方向,謹慎前行。
魏大壯沒走兩步便是停了下來,胡曉東見狀警惕問道:“怎麼了?大壯,有什麼問題?”
魏大壯未有着急答覆,而是蹲下身子在雪地摸了摸,然後着目向前,就在胡曉東打算再次開口詢問時,魏大壯突然站起身子,繼而快走幾步。
魏大壯的奇怪舉動愈發叫得胡曉東擔心,當下不敢耽擱,趕緊跟進上前。
一經停下,胡曉東立馬是呆愣原地。
死屍!無頭死屍!
雖然雪水一經覆蓋,但從屍體露出體積,這屍首絕對是剛殺沒多久。
否則已眼下天氣狀況,己方來時沒道理髮現不了。
呆愣功夫,身側不遠又是傳來王強叫喝:“胡哥,這裡有喪屍屍體!!”
緊接羅寶春也驚呼出口:“胡哥,我這邊也是,屍體是剛殺的!”
怎麼會這樣!帶着疑問,胡曉東仔細查看了兩句屍體狀況。
誠如羅寶春,王強所言,屍體的確是剛殺沒多久。
毫無疑問,喪屍不具備自殺能力,換句話說,肯定是認爲宰殺。
而這附近己方4人一直待在車上,那麼唯一能做此事的只能是……
恍悟的扭轉過臉,胡曉東將目光落在霍元凱身上。
在一聯想適才發生一切,胡曉東當即斷定斬殺這些喪屍多半是霍元凱所爲。
“霍哥!如果我沒猜錯,雪地那些喪屍屍體都是死於你的刀下吧!”銳利目光看了眼霍元凱手裡唐刀,刀刃處尚且沾染血跡再爲胡曉東論斷新增一條佐證。
聽得胡曉東這個推論,旁側警戒王強,魏大壯三人相繼互看一眼,旋即釋然點了點頭,顯然他們也是認同了胡曉東說法。
着手將少年身上積雪彈去,霍元凱緩緩站起身,擡眉掃過身前4人。
魏大壯下意識超前行了一步,將胡曉東護在身後。
胡曉東哪會不知漢子意思,當即拍拍魏大壯肩膀搖搖頭笑道:“大壯,剛我不是已經說了,一切都是誤會。霍哥,那些喪屍應該是你殺的吧?”
如果說霍元凱適才還對胡曉東抱有疑惑,那麼在王強奮不顧身救下少年後,他的所有疑惑便是打消了。
所以他沒有否認,提刀重重插在地面,然後掏出紙筆寫下了幾分鐘前發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