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心虛的威脅,在沈初寒的身上,完全不起作用。
沈初寒冷笑一聲,朝秦明遞了個眼色。
秦明在沈初寒身邊工作了這麼多年,自是有着十足的默契,立即帶着人,將中年男人三兩下就制服了。
中年男人被按在地上,疼得嗷嗷叫,“你們到底是誰啊,放開我,該死的,快放開我!”
沈初寒居高臨下地看着男人,伸出穿着高檔手工皮鞋的腳,狠狠一腳踩在男人的腹部,“我沈初寒的人你也敢動?秦明,把他帶出去,給他立立規矩!”
“是!”秦明答應一聲,一揮手,他帶來的幾個人,就把中年男人,像是擡豬一般的,擡了出去。
遲安安縮在角落裡,手裡還捏着個玻璃杯,緊張得全身的肌肉都痙攣了。
身上又僵硬,又無力,想放開手中的玻璃杯,卻怎麼都張不開五指。
沈初寒走到她面前蹲下,把她扶起來,“沒事吧?”
“我……我……”遲安安“我”了半天,卻久久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剛剛她真的是要被嚇傻了,突然不對勁的身體,突然冒出來的猥瑣男人,恐懼的感覺幾乎要把她逼瘋了。
手中的那個玻璃杯子,其實拿着不是爲了砸對方的,而是爲了關鍵時候,把自己砸暈。
幸好,沈初寒趕來了。
遲安安好半天才緩過勁來,靠在沈初寒懷裡搖了搖頭,“我沒事了……”
嘴上說着沒事,身體卻不停地在輕微地顫抖。
這個女人……
在自己面前,還需要裝作好強嗎?
沈初寒在心裡微嘆一口氣,將遲安安打橫抱了起來。
遲安安因爲藥性的關係,渾身無力,而且身子還詭異的越來越熱,像是身體深處着了一把火,只要稍微再吹一口氣,就可以燎原。
她綿軟無力地靠在沈初寒的懷裡,額頭上卻起了絲絲熱汗,下意識的,就想抱住沈初寒這塊冰,她不安地扭動着,雙頰通紅,嘴裡無意識地咕噥着什麼。
沈初寒被遲安安扭得心煩意亂,明明沒有喝酒,也沒有被下藥,心頭的那股火卻被勾了起來,越燃越旺。
所謂乾柴碰上烈火,大約就是現在這種情況了。
沈初寒好不容易將遲安安帶出酒吧,放進車裡,自己也跟着出了一身的汗。
偏偏遲安安卻毫無知覺,雙手環在沈初寒的脖子上,越纏越緊。
沈初寒突然覺得,他引以爲傲的自制力,在碰上遲安安以後,根本就是虛張聲勢。
他想要她。
那一晚的滋味太過迷人,以至於只是小小的一個引子,就能令他記起——
“小白,別鬧,麻麻要睡覺了……”
“小白,你怎麼沒毛了,你的毛呢?”
“小白,我現在只有你了,來親親……”
一個多月前那一晚,她躺在他的身下,喝得爛醉如泥,他那麼辛苦地耕耘,她卻把他認錯了小白,當成了她養的一條薩摩耶。
即便是那樣,即便是心裡有氣,可和她肢體纏繞的感覺,卻太過於美好鮮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