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我發現我們之間曾經存在着的那種隔閡才真正地完全地消除了。我們之間的友誼這才真正地回覆到了從前。
隨後她對我說道:“馮笑,我今天想麻煩你一件事情。”
我的心情很愉快,“說吧。只要是我能夠辦到的。”
她看着我,“我希望你能夠有時間重新去回憶那天孫露露和你一起會省城的過程,然後再次分析一下後來童陽西被孫露露誤傷的各的種可能。其實你以前對我講過你的看法,那時候你就已經表現出了一部分的邏輯推理能力了。只不過當時你還不會運用自己這方面的能力罷了。馮笑,現在你有了自信,而且這方面的能力也和以前相比不可同日而語了,所以我懇求你再分析一下當時最可能的案情情況。那件事情你也算是親自經歷者,站在你的角度去分析的話可能更接近事情的真相。馮笑,這幾年來我心裡最痛苦的就是童陽西的死亡了,當時是我讓他進入到江南集團裡面去的,可是他卻因此身遭不測。所以我發誓要破了這個案子,否則的話我這一生都不會心安的。”
我搖頭道:“童瑤,我理解你的心情。可是......正因爲我當時親歷了這件事情,所以我的思維纔可能因此打不開。這次上江市的那個案子,我之所以頭腦會那麼清楚,其實其中還有一個根本的原因就是我是處於旁觀者的位置。這就如同醫生不願意替自己的親人開刀一樣,因爲在那樣的情況下不能做到心如止水。所以童瑤,這件事情我可能做不到。”
她看着我,“馮笑,你可以的。你不是很有自信嗎?在這件事情上只要你有自信的話,我相信你也是可以破解其中的關鍵之處的。前面我們不是說了嗎?自信很重要,你在其它事情上那麼有自信,在這件事情上你也一定可以的。”
我依然搖頭道:“自信這東西不是說有就有的,也不僅僅是通過自我催眠就可以達到目的的。不過我也一直在想,那件事情最關鍵的有兩個問題,一是孫露露在她母親那裡好好的,怎麼就忽然想起要回自己的家裡去了呢?第二,她怎麼可能會把童陽西看成是小偷?童陽西是她丈夫啊?兩個人肯定有一個搏鬥的過程吧?即使沒有哪個過程,至少童陽西是清醒的吧?在那樣的情況下他應該提醒孫露露才是。怎麼就那樣被她給砍死了呢?這說不過去。”
她點頭道:“是啊。”
我沉思了一會兒,心裡忽然一動,隨即對她說道:“童瑤,你想過沒有?或許我們一直以來把問題想得太複雜了,也許事情本來很簡單,只不過是因爲事情太詭異,所以才使得我們的思維陷入到了複雜裡面去了。也許真正的兇手就是爲了讓我們陷入這樣的狀況裡面去,從而把案情搞得更加撲朔迷離。”
她的嘴脣和眉毛頓時就跳動了一下,“馮笑,你快說說,你覺得有哪種可能?”
我用手揉着自己的太陽穴,痛苦地道:“我不知道,只是覺得這件事情太過詭異了,詭異得有些不符常規。所以剛纔纔會忽然那樣去想。”
她即刻站了起來,來到我身後,“來,我幫你揉揉,你慢慢想。”
在她的手到達我兩側太陽穴的那一瞬間,我頓時就感覺到自己的身體顫慄了一下,那是一種多麼美妙的感覺啊......。我急忙將她的手拿開,“童瑤,別這樣。我,我......你這樣只能讓我的心裡更亂。”
她的手離開了我的頭部,我聽到她在我身後輕聲地說道:“對不起......”
我看了看時間,“走吧。我們去吃飯。對了,你給方強打個電話。”
隨即我就站了起來,但是卻忽然發現她正在癡癡地看着我,我有些奇怪,“童瑤,你怎麼了?”
她的眼神即刻離開了我,嘴裡卻在問我道:“馮笑,你心裡真的還那麼在乎我嗎?”
我苦笑着說道:“在乎又有什麼用?反正在你眼裡我就是一個濫情之人。”
她微微地搖頭,隨後才說道:“走吧。我們去吃飯。不用叫方強了,他今天不在省城。”
我隨口就問了一句:“他去哪裡了?”
她回答我道:“他去廣州了。最近發生的一個案子牽涉到了廣州那邊的事情,估計是流竄作案。他去那邊瞭解情況去了。”
我點頭,“那行。我們走吧。”
孩子已經回到了家裡,他正在看電視,電視上是動畫片。童瑤伸出手去抱他,但是卻被孩子拒絕了,“別擋住我,我看電視呢。”
我們都笑。
出了家門後她朝我伸出手來,“我來開車吧。好久沒有過車癮了。”
我隨即把鑰匙遞給了她,心裡頓時就有了一個想法,“童瑤,這把鑰匙你拿着吧。平日裡我在市裡面上班,這輛車放在家裡也是放着,你拿去用好了。今後週末的時候你開回來放在這裡就是。我可能就是週末的時候需要用車。”
她頓時大喜,“真的?”
我笑道:“我什麼時候說了不算數?”
她歪着頭來看着我,“那你得給我報油錢。你這車的排量這麼大,我可用不起。”
我頓時大笑,“行。每個月給你報就是了,你隨便用。”
鍾逢的新酒樓開在城邊的一座小山上面,我依稀地記得這個地方曾經好像是一所技工學校。而我眼前現在的這個地方卻完全沒有了學校的影子,這裡是一片綠茵,小山的周邊有許多的樹木,還有竹林。這裡曾經的建築以及被全部推倒,現在我眼前的是一棟大大的玻璃房。鋼架結構,頂部和四周都是全透明的玻璃。從外邊看進去,裡面好像也有很多的植物,那些植物一團一團的,每一團植物的中心部位好像有餐桌。裡面的燈光很柔和,很絢麗,還有不少身穿古裝長裙的女孩子在裡面穿梭。
“這是酒樓?”童瑤驚奇地看着裡面問我道。
我頓時就笑,“我也是第一次來這裡。這個鍾逢,她還真的有些與衆不同,竟然開了這樣的一家酒樓。”
隨即就給鍾逢打電話,電話接通後我笑着對她說道:“我們到了。在你這酒樓的外邊不敢進去。”
她不住地笑,“你們等着,我馬上出來接你們。”
她很快地就出來了。
她是認識童瑤的,不過我看見她的眼神裡面很快地就閃過了一絲的哀怨,但是隨即又極快地變成了笑臉。她過來挽住了童瑤的胳膊,親熱地對她說道:“我聽馮笑說要帶一位女朋友來,想不到會是你。歡迎啊,我們進去吧。”
童瑤笑道:“你這地方真特別。生意肯定很好吧?”
鍾逢笑着說道:“纔開業不久。不過現在的生意已經很不錯了。我們這裡的特點就是美女如雲。而且都是古裝,來這裡就餐的人會有一種回到古代過帝王生活的感覺。”
童瑤來看了我一眼,“來這裡的肯定男人最多,是吧?”
鍾逢不住地笑。
大門在這建築的另一側,門口的兩側都是花籃,地上是紅地毯。鍾逢帶着我們朝裡面走去。
我問道:“鍾逢,這地方你怎麼找到的?這房子不是你自己建的吧?”
她笑着說道:“這房子得一千多萬呢。這地方是江南農業大學以前的苗木培育基地,這個房子是從西班牙引進的,還是智能化的空調系統呢。可是這樣的設施運行的成本太大了,而且近幾年來苗木這一行的銷售不大好,所以這地方就空置了下來。那位給我出主意的作家以前是江南農業大學的一位教師,他就建議我把這地方租下來了,後來我按照他的設想在裡面種植了一些花草樹木,而且還簡單地裝修了一下。效果還不錯。”
說話之間我們就進入到了裡面,隨即就看見一個裝扮象金庸小說裡劍客模樣的人突然向我們行了一個俠禮,大聲說道,“客官好,歡迎來到世外桃源做客!”
我和童瑤又笑,“這地方還真有點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