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們爲什麼會這樣試探我，總之從我身上，找不到你們想要的答案。”
“是，你說得對。今天的目的不在此處。”池微微張羅道：“大家快吃吧。”
霍音客氣地點點頭，三人各自吃起來。
就像在學校的時候，裴淼生日了，整個寢室的人一起到了小飯店，點了一桌子菜，唱生日歌吹蠟燭，說祝福語……恍然間，霍音還以爲是從前。
回到房間裡，她提醒小舞刷牙或者洗頭髮，一定在房間內關起門來，泡沫之類的千萬要處理好，兩人的屋子也禁止別人出入，所有的事情儘量自己做。
小舞擔憂地看着她：“過去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你爲什麼這麼顧忌呢？既然這樣，我們還不如分道揚鑣，你也好自在些。”
“我也想，可裴淼還沒回京都呢，我既然答應打賭，就一定要履行約定。”
“如果那個景逸王爺不放過裴姑娘呢？”
霍音：“你放心好了，他不會輕易傷人的，別忘了，他可是花了大價錢才把淼淼帶回京都。”
“淼淼？”小舞靠過來：“微微姑娘也是這樣喊的，現在我確定了，你們以前的關係絕對很親密。”
“那是，”關於這些，她無意隱瞞：“一起吃飯，睡一個屋子，甚至同牀。”
“那爲什麼會搞成今天這個樣子呢？”
霍音拍拍她的頭：“因爲一些矛盾啊！”
小舞站起來，朝外觀看：“外面都在忙些什麼啊？”
霍音聽到動靜，跟着走了出去，發現莫府裡的下人都在豎着梯子，往房檐上掛燈籠。
“爲什麼要掛燈籠？”
“霍小姐，這是花燈，明天就是遠城裡的花燈節了。”
小舞很感興趣：“花燈節？我記得我小時候也見過的，不過那是在七月七。”
下人：“是啊，不過遠城的花燈節就是在冬天。”
霍音點頭：“好，你們繼續忙吧。”
小舞徵求她的意見：“明天……”
“當然要一起出去玩嘍！
”別說小舞，她也是第一次過花燈節。以前看花燈，都是在元月十五的元宵節。
當晚兩人就忍不住地出去了，街道上一部分商家已經掛起了花燈，到處都非常熱鬧，平日深閨裡的姑娘，也走出門來了。
“這花燈好漂亮！”
“那就買一盞好了。”
“不要，明天才是花燈節，我要明天買！”
霍音笑：“要不要這麼認真？”
街道旁，酒樓二樓欄杆內擺着幾張桌子，陸離坐在其中一張旁邊，正自酌自飲，看到樓下那兩人時，不禁愣了愣。
衆裡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不知道爲什麼，他現在的感覺就是這樣。
陸離想了想，在桌子上放了幾兩銀子，飛身飄然而下，身形一閃，人就不見了。
路邊賣花燈的攤子特別多，不是每家都要自己做花燈，在這個美好的節日裡，花燈銷量大增。
賣花燈，可以說是賺翻了。
小舞：“要不咱也買一些，掛到院子裡？”
“院子裡不是已經掛了嗎？”再說，爬上爬下得多危險呀！
“莫府那些燈籠也不知道是誰買的，太沒有眼光了，掛了一溜都是一樣的，只是圖案不一樣而已。”
霍音“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你這個傻瓜，莫府的事情是由誰負責的，當然是右護法了，你是說人家沒眼光嗎？”
小舞吐吐舌頭，看了看左右。
“放心，他沒有在這裡。”霍音說着，拿起一盞燈籠，卻被嚇得連忙後退兩步：“……我靠！”
她真的是忍不住吐了髒字。
陸離負手從燈籠後走出來：“反應這麼大，膽子還是這麼小啊！”
霍音有些生氣：“換你試試啊！”五彩斑斕的花燈後，突然冒出一張被光照得色彩各異的臉，你說嚇人不？
陸離輕笑了一下，轉而觀察起那些花燈來：“莫言學識淵博，字寫得好，畫也畫得不錯，要說他欣賞的眼光，你還真不能太相信。”
“你這是
在揭你手下的短處嗎？”
“事實而已。”陸離端詳了一盞燈好幾秒之後，把它摘了下來，遞給小舞：“小姑娘，送你一盞燈。”
小舞受寵若驚，慢吞吞地接了過去。她其實是恐懼陸離的，這個人平時都面無表情，氣勢雖然已經收斂了很多，可還是忍不住地霸氣側漏。
霍音也警告過她，陸離的武功已經達到一個非常人所能達到的境界，殺死一個人比捏死一隻螞蟻還簡單。
所以小舞也儘量地離他遠一點。
在霍音的描述中，這麼冷酷的一人，今晚卻送她一盞花燈。
但無可否認的是，陸離真的是她見過的，長得最好看的男子。
“謝謝。”
陸離還在掃視燈籠：“既然莫言的眼光不怎麼樣，那就多挑幾盞好了，回去把原先的都換了。”
霍音：“不過是一個花燈節，不用那麼嚴謹吧？再說，下人們今天已經忙了半天，辛辛苦苦的把莫府給整治好了。現在天已經黑了，你要讓他們摸黑幫你幹活嗎？”
陸離詫異：“可以明天早上再做啊！”
“做主子啊，偶爾也有點良心吧，你對下人好，他們纔會盡心盡力。”霍音：“明天是花燈節，怎麼說都和七夕有些相似，你府裡的那些奴才奴婢都是年紀輕輕的孤家寡人，你何不放他們一天假，讓大家一起出來玩一玩呢？”
陸離沒反應，在他眼裡，能殺人的比能幹活的要有用一些。
“你對他們好了，他們也對你忠心啊。”
雖然對她說的道理並不怎麼在意，但還是隨了她的意思：“好，就按你說的辦。”
霍音怔了一下，調轉目光看向別處。
陸離又拿了一盞蓮花燈給她：“送你。”
“爲什麼要送給我？”
“花燈節啊。”
霍音看着那張臉，這曾經是她的陰影和噩夢。這個人毫不留情的要殺了自己，他打在自己身上的一掌一拳，她都記憶猶新。
他看殷梨時，那種猶如看死人的眼神……讓人不寒而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