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睡的某人瞬間被冰的一蹦三尺高,操起一旁的枕頭就往玄魄身上招呼,口中睡意懶散的罵罵咧咧,“死小子,哪有一清早這麼折騰人的……”
玄魄一把接住扔來的枕頭,笑的眉飛色舞,“這那裡是大清早,分明已經太陽曬屁股了,還睡?”
不過他還是蠻喜歡經常用這種方式,把她叫醒。
葉青璃鼓着雙腮,顯然是氣的不輕。就見玄魄神秘的嘻嘻一笑,就從身後拿出了一隻小巧的木籠子,而籠子裡,正放着兩隻剛出窩的動物。
一紅一白,看上去像小狗,但葉青璃仔細一分辨,就認出是狐狸,而且還是品種不凡的狐狸,無論是那隻白狐狸,還是那隻紅狐狸,黑溜溜的眼眸裡,都透着逼人的靈氣,和灼人的慧光。
葉青璃在打量它們,而它們也在好奇的打量葉青璃。
自古狐狸就是狡猾的動物,不易被人捕捉,而這等有靈氣的幼崽就更是難得。據傳,靈狐一旦長到一定年份,就能成精,若與人交好,可時常託夢給主人,預言吉凶,故,靈狐也常被尊爲狐大仙。
“怎麼樣?喜歡吧?”
玄魄一屁股坐到葉青璃的跟前,頗有邀功的意思,“知道這兩個小東西是怎麼來的嗎?說出來你都不信。”
“切……”
葉青璃故作不屑的一聲冷哧,“難不成還是天上掉下來的?”
“也差不多了。”
說着,玄魄也不打啞謎,就將他得來這對靈狐的經過娓娓道出。原來前日。在武陽城做完交接,玄魄就主動請命,帶着幾隊人馬往兗州敢,不想遇大雪封路,眼看天色漸暗,只好命令安營紮寨。
夜裡,玄魄正在帳中安睡,夢中忽然聽到陣陣悲泣的哭嚎,那聲音要多慘有多慘。玄魄立時從夢中驚醒,可一睜眼,哭聲便沒了。
玄魄當時並沒有在意,繼續睡覺,可剛一進入夢鄉,那種悲切的哭嚎就又響了起來,還是那般的悽慘。
玄魄只好在次被弄醒,可一睜眼,又什麼都沒有了。
如此,一來二去,都是同樣的狀況,玄魄心頭也不禁犯了怵,心想這荒山野嶺,有幾個孤魂野鬼也不可厚非,可怎偏生就愛惹他的清夢。
他是一名武將,大小在軍中什麼事沒見過,戰場上在慘烈的死法,他都可以淡然處之,又豈會怕這半夜冒出來的野鬼。
於是,他提着兵刃,趁着黑就摸進了雪地裡,想看看這孤魂野鬼究竟有多大本事,還能一口吃了他不成。
可是當他,摸黑走了一段路後,一個鬼影子也沒看到,反倒發現了一地的血跡,後來他順着血跡走了幾步,終於在一棵枯敗的大樹下,發現了一隻渾身烏光發亮的靈狐,那雪白的皮毛,猶如染了月光一般的美。
可是這隻靈狐卻是受傷了,肚子上被不知什麼猛獸,抓開了一道巨大的口子,鮮血泊泊而流,眼看就要活不成了。
那隻靈狐在垂死至極,就那麼哀求的望着玄魄,猶如將死的人一般,立刻觸動了玄魄的軟神經,於是他鬼使神差的想要對這隻靈狐施以援手。
可他不是大夫,根本有心無力。
而那靈狐的意思,似乎也不是要玄魄救它,而是從身後爬出了兩隻被凍的瑟瑟發抖的小狐狸,若不是遇到他,恐怕那一夜就能生生凍死。
這靈狐托子的故事,說起來也挺傳奇的。
葉青璃打開木籠子,將兩隻剛出窩的小崽子,捧在掌心,看着他們黑葡萄般,烏溜溜的大眼睛,不知怎麼的,立刻激起了她的無限愛憐。
“可憐的小東西,以後你們就跟了我吧。”
玄魄看着葉青璃跟兩隻小狐狸親密的逗趣,忽然有點吃醋,“喂,好歹我今日獻寵有功,你就這麼把我給晾下了。”
葉青璃無辜了看了玄魄一眼,似乎在問,那你想怎樣?
你說怎樣。
玄魄在武陽城乾耗了好幾日,正是如狼似虎的時候,二話不說,上前就將葉青璃撲倒在牀上。
而葉青璃則小心的護着掌中的小狐狸,生怕玄魄將這小東西給驚嚇了。
玄魄更加吃醋,不在亂動,眼神卻很是幽怨,酸不拉幾的開口,“你果然是有了新歡,就忘了我這舊愛。”
葉青璃知道,他只是一語雙關,卻也沒有捅破,二人就這樣依偎在牀上,小心逗弄着懷中兩隻憨態可掬的小狐狸,場景竟是出奇的溫馨。
這時,玄魄似乎忽然想到了什麼,大掌悄無聲息的撫上了葉青璃的小腹,道:“說起來,我們也在一起很久了,你好像一直沒什麼動靜。”
就算他不行,不是還有別人嘛。
談及這一點,葉青璃到沒多大反應,之前她爲了避免中招,的確用過一些避孕的藥物,但已經如今已經很久沒用了,按說,應該有消息了吧,該不會之前吃壞了身子吧。
“是不是前段時間太忙,累壞身子了?”說着,玄魄將手搭在葉青璃的脈搏上。
葉青璃驚異的挑眉,“你會把脈?”
“不會啊,”玄魄說的理所當然。
葉青璃立刻大翻白眼,“不會還裝模作樣。”
“我就試試。”
把脈當然是找專業人士了,不過嚴格的來說,楚雲靜算是權威,東方羽算是專業,莫絃歌則是業餘,但把脈的技術都還不錯,經過三人的三堂會審,一致得到結果,葉青璃的身體,絕對壯的跟牛似的。
很正常。
三日後,藍雨的夏侯家傳來消息,十分願意協助冥離國對付皇甫家,同時,君如墨,也就是夏侯家少主,夏侯翎終於也在衆望所歸之下,登上了夏侯家家主之位。
夏侯子明把控藍雨皇權,夏侯翎掌握天下商機命脈,如今天下這一半的江山,彷彿都盡握夏侯家之手,而夏侯這一姓氏,將成爲名符其實的天下第一大氏族。
同時,葉青璃也傳書黑水,很快就得到了風南空的迴應。
於是,一場爲顛覆皇甫家所精心準備的密謀,開始在兗州城內,緊鑼密鼓的開啓了。在接下來的短短十日內,皇甫家遍佈在三國內的暗中勢力,逐一被剿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