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如果你信任我,那麼將這個東西放在我這裡,我會給你們一個交代的!”老人目光凌厲的注視着電腦屏幕,似自言自語般對我說道。
“這是當然,我想沒有任何一個人比您這樣的老革命更有愛國心了!將它交到您手裡,我放心。”
“炫炫去替我給你軍區的王爺爺打個電話,你告訴他我準備將那瓶珍藏了二十年的二鍋頭拿出來喝,他一聽,保準不出半個小時就跑過來了!”
賀炫應了一聲是,接着就撥通了一個號碼,如此說了一番後,只聽裡面一個洪亮的聲音充斥出來道:“你老小子敢,你娘個腿的,老子馬上過去……”
……
這個酒並沒有喝的爽快,電話通知了所謂的王爺爺後,老人便讓賀炫準備了幾個小菜,同時也將他的酒拿了出來放在桌上。當一個黑臉老人一身軍裝的趕過來的時候,他進門的第一句喊的卻是:“賀老兒,你敢獨自喝了它老子今天非拿槍斃了你不行……”
結果賀老人卻是一副靜默的狀態迎對他,默契的老人一時間感覺出了絲絲不妥,緊接着,賀老人將電腦對向他,將事情說給了王老人後。酒被他們打開,但卻已經食不知味了。
“藏區的那幫土匪越來越不像話了,早知如此,想當初就不該留他們一線了。哼,都怪他老人家當初提出什麼官養匪的說法,說這樣可以讓藏區的人民更好的崇尚和平,我們給予他們和平的話,更能收取民心,現在可好,這個隱患卻越來越大!”
賀老人立刻瞪了一眼王老人,一時間,王老人自知失口,但依舊嘟囔了一句什麼,隨後抓起酒杯仰頭喝下一杯略微泛黃的酒。
在場的我跟賀炫聽的心裡面都微微吃了一驚,賀炫是一個聰明人,加上在爺爺的薰陶下政治敏感度很強,懂的東西很多;而我,在經歷了這麼多政治見識後,自然也有了一份明惑;因此,從剛剛王老人的隻言片語之間,我們還是聽出了一些當年的政治活動。
對視一眼,我們兩個人都尷尬的扯動了下嘴角。面對兩位老人,我們自然沒有太多發言與評判權。
“就是他將這個事情告訴你的?”王老人指着我,點了點頭,道:“不錯不錯,小夥子難得你還有這點華人的尊嚴,哎,現在這個時代的年輕人啊,真他娘-的都該拉軍隊裡好好練練,前段時間在海市那裡竟然有一幫小傢伙爲幾個外國戲子跟守衛軍動起手來,真他娘-的無法無天了還,也不想想老子們當初都是怎麼拼命給打下這片天的,這倒好,就幾個唱歌跳舞的外國人就能把他們給俘虜了,我是沒在場,在場非拿槍出來斃這幫小兔崽子不行。”
王老人跟賀老人完全相反,說來王老人年輕的時候還是一個大學生,但打完鬼子平定國家後的文化大-革-命卻着實讓王老人受了大罪。至此,這位老人便開始奉行槍桿子出政權的絕對膜拜者,儘管他有一個好的頭腦,可他更加知道,有些時候,裝傻充愣的掏槍嚇唬人比頭腦更好使。至此,王老人便成了現在這樣一個人。
他絕對是一個聰明人,有頭腦,但他更願意用槍桿子出政權的狂霸外相去嚇唬人。
“我這不也是國家的一個兵啊,這些都是我該做的!”我咧着嘴笑說,緊接着賀炫向王老人介紹了一下我以及我現在的身份。王老人這才恍然大悟,對我大加讚賞。
“爺爺,王爺爺,這些重要的事情就交給你們處理了,我們兩個就不打攪兩位商量對策了,如果有需要我們的地方,吩咐我們一聲就好。現在我跟小強出去喝杯酒,不跟您爭這一點二鍋頭了!”
賀炫這麼一說,王老人才意識到了這次來的本來目的,但看那酒瓶時,裡面卻是少了一大半。自己喝了好一會兒竟也忘記了什麼感覺了,不等說什麼,他一把將就憑抓在手中,一邊衝我們說道:“趕緊滾趕緊滾……”一邊卻是將酒倒入了自己面前的杯子裡。
U盤放到賀老人手裡,我着實輕鬆了起來,事情已經用不着我擔心了。出得門時,我看到了兩個身強體壯的警衛員在客廳裡待着,凌厲的眼神足以證明他們的實力。賀炫同他們點了一下頭便招呼我走出了門,坐上賀炫的車,他說道:“走,去小和尚那裡,我已經通知過他了,今晚到他那兒好好喝一杯去。”
我啊了一聲笑道:“你家老爺子很有個性啊!”
賀炫一怔,問道:“怎麼說?”
“金瓶子啊,嘖嘖,這樣的書可真是經典之經典吶,想不到老爺子這般年紀也還喜歡的不得了!”說着我就是一陣哈哈大笑。
賀炫無奈的苦笑喝罵道:“滾你丫的,想當年那金瓶子毛爺爺都愛看吶,還說裡面除了侮辱婦女的情節不好之外,文筆啥的也是槓槓的一絕呢!”
說笑了一陣,我問賀炫道:“你家老爺子是一個人住嗎?”
“是啊,怎麼了?”
“這個!”我關心道:“如果老爺子採取對AK組織的什麼政策,那勢必也會引起他們的注意,我怕老爺子一個人會有危險的!”
賀炫皺了皺眉頭,不過緊接着他失笑道:“你的顧慮太遠了,不說那個別墅羣周圍就不是一般人可以靠近的,裡面住的可都是政治退休官員一類人,周圍有不弱的警戒防衛。單說AK組織他們就沒有那份膽量敢於直接挑釁國家政治幹部的,如果那樣,那國家也沒必要跟他們玩兒什麼政治遊戲了,藏區的獨立分子還有他們的AK組織,國家一個導彈飛過去就全解決了。”
“哦!”我恍然大悟。
“就是這麼一回事兒,別看他們玩兒的挺大,鬧的挺兇,但任何事情都有一個潛規則,這就是會兒玩兒的人的底線,如果不遵守這個潛規則。那你想想一個國家何以懼怕他們一個小小的恐怖組織呢?”
我贊同的點了點頭,笑道:“也是,看來是我多慮了。不過AK組織這次鬧的可有夠厲害的,也不知道老人家會怎樣應對他們。”
“對付他們倒是不難,人老成精,他們經歷過的大海大Lang可不是這麼點小事情就能給難住的。我想兩位老人這時肯定會在考慮如何在抑制藏區這個平穩點上,去有效迅速而平和的解決這個事情,還有就是應對這件事有可能帶來的惡果。AK組織這次的出發點,恐怕不單單是斂錢這麼簡單。”
“哦?”我迷惑道:“他們除了斂錢搞點恐怖活動之外還能有什麼作爲嗎?”
賀炫轉頭看了看我,笑道:“這可就多了,最明顯也是最令人顧及的一點是,怕他們會賄賂各地地方官員,以此來滲入控制地方社會的性質;其次是用這些打好的人脈製造出民怨來,如果真被他們鬧的公民都怨恨這個國家政治體系,你想想這樣的後果會有多嚴重?其實,這還是輕的,如果,就我們知道的已經是七八座城市,加上不知道的,如果有二十餘座二線城市在同一個時間爆發出這樣的民怨,你想一想這會是一個什麼樣的後果?”
‘呼’我立刻抽了口冷氣,縮縮脖子,想想這可真是一個不敢想象的事情呢!
“不過放心吧,只要時間足夠,兩位老人一定會想出應對之法的。”
“賀炫,我就納悶兒了,你對政治這麼敏感,怎麼不做官重政呢?想來你也可以在官場混的風生水起吧,至少不會比楊可那小子弱了。”
“這,咳,我母親對我說,做個普通的人或許會比政治員輕鬆一些的!”賀炫的父母也都是政治場上的官員,只不過限於國家對於政治官員的規定,卻是在外地爲官罷了。從賀炫的話裡,我可以聽出,他的母親在政治圈兒裡混那是一個疲憊不堪啊。
晚上同小和尚一起吃飯,吃過飯又去喝酒。在小和尚一個酒吧裡,賀炫指給我一個在舞臺上唱歌的清麗女孩兒,賀炫樂呵呵的告訴我道:“看到沒?你未來的尼姑嫂子。”
“哦?”向小和尚看去,這傢伙自從見到他有史以來第一次笑的如此傻,咧着大嘴定格一般的看看我,搔搔頭,又將目光送向了女孩子身上,但那嘴巴就是合不攏。
“我去見見嫂子!”說着,我一摸身上還真沒有啥見面禮,四下一看,我眼睛一亮徑直抽出了桌子上花瓶裡的一朵粉紅色的玫瑰。賀炫的酒吧很有品位,儘管他這個人的品位算不得好,但至少沒一張桌子上都會放一個花瓶,裡面有每天換下來的鮮麗花朵,有玫瑰,有百合,客人可以根據不同喜好選擇不同的位置。這花,也起很大作用的。
一曲完畢,我抓着玫瑰走上舞臺,學不來的做個蹩腳紳士禮,我一擡下巴說道:“妞兒,哥送你朵花,陪哥去喝一杯吧!”
女孩子其實早注意到我同小和尚賀炫是一起的,她毫不客氣的收下花朵道:“好啊,不過我賣藝不賣身,陪話不陪身。”
“嫂子夠爽快!”
一起走回位置,女孩子坐在了賀炫身邊。賀炫傻兮兮的笑道:“小紅……”
結果小紅眼睛一瞪,喝道:“大傻,你又忘了,我讓你喊我英文名的,我的英文名叫……”一擺手,酷酷的說道:“達玲……”
我同賀炫對視一眼,忍不住大笑起來!小和尚本來就是一個直腸子爽朗且驕傲的傢伙,現在喜歡上一個更加爽朗的女孩子,這下倒也碰刺頭了。
“小和尚,你看哥們兒都孤零零的,你不給找個姑娘陪着?可沒見過你這麼小氣的啊!”我故意諷刺小和尚。
小和尚一瞪眼,說道:“哪有的事兒?小強,你可別跟我瞎搗亂,我的朋友都純潔的跟小白花兒一樣的,以前也沒見過你摘過野花的啊,對着你嫂子竟瞎說。”
賀炫裝作喝酒的樣子,在我耳邊吹了一聲道:“正在觀察期,他可敏感着呢!”
達玲撇了一眼小和尚,對我說道:“小強,我老是聽他們說起你,今晚嫂子陪你喝酒,想喝多少就喝多少!”
“哎,嫂子這話我愛聽,來來來,划拳划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