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上官吹雪歡快地朝着軟轎跑去,殷陌離無奈地笑笑,自從被上官吹雪纏上之後,他似乎一直都被她牽着鼻子走,永遠沒有反擊的力量。
男人的尊嚴哪,在她的面前,早就已經蕩然無存了。
不過,看着她如小鳥一般高興,他的尊嚴,似乎真的沒什麼大不了的。
看着她笑,他便也開心了。
殷陌離脣角含笑,緩緩地朝着軟轎走去。
見殷陌離上來了,上官吹雪急忙取出帕子替殷陌離撣塵,然後一臉諂媚地道:“這軟塌非常乾淨,殷陌離你趕快上來吧,咱們早點出發,也好早做準備,爭取多收集一些妖物的靈魂力來,期待你的噬靈樹上可以多結一些果實出來,到時候我就又可以煉製丹藥了。”
“你就那麼渴望煉製丹藥?”殷陌離坐上軟塌,轉眸望向一旁的殷陌離,道,“喜歡煉丹你可以煉製其他丹藥,我可以免費爲你提供火焰。”
“那能一樣嗎?其他丹藥,能跟噬靈果比麼?”上官吹雪輕咬着紅脣,低聲反駁。
聞言,殷陌離的心中流過一道暖流,上官吹雪這般緊張噬靈果,是在擔心他的身體呢,被人關心的滋味,真的很美好。
“放心,有的是機會讓你煉製噬靈丹的。”殷陌離一臉自信地道,“據說池城妖物甚多,相信會有大豐收。”
“我相信你!”上官吹雪柔聲笑道,銀鈴般的笑聲從軟轎溢出,爲原本孤冷的軟轎增添了無窮的活力。
從空中飛翔而去,速度自然是驚人的,雖然玄冰城距離池城很遠,但是,沒飛多久,一行六人便抵達了池城。
在池城郊外,殷陌離和上官吹雪下了軟轎,軟轎頃刻間便不見了,這個上官吹雪自然是可以理解的,殷陌離的身上肯定有空間戒指什麼的,軟轎自然是進入了他的空間戒指中了。
池城居住的,大都是普通老百姓,爲了不嚇到別人,那軟轎自然是不能用了,除非四大轎伕直接扛着那頂軟轎,但是很顯然,四大轎伕沒那個時間。
殷陌離的四大轎伕,名字有點土,叫什麼風雨雷電的,上官吹雪對此很有意見,還提出了不少的好名字,比如說改成:日月星辰,亦或者是:梅蘭菊竹,可是,殷陌離說什麼也不同意,所以也就只好不了了之了。風雨雷電就風雨雷電吧,叫習慣了都一樣。
來到池城,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任務,這四大轎伕,也就在趕路的時候充當一下轎伕,其實全都是殷陌離的貼身護衛,她就說嘛,神階以上,怎麼可能真的就只是轎伕那麼簡單。
“池城附近妖靈密集,你們小心一點,如果遇到無法單獨搞定的妖靈,一定要發訊息過來,合大夥之力去剿滅,千萬不要逞強。”殷陌離從儲物戒中取出四個白瓷淨瓶,分發給了風雨雷電。
“屬下遵命!”四大轎伕將白瓷淨瓶收好,頃刻間便消失了。
上官吹雪琉璃般的眸子睜得滾圓,半天回不過神來,顯然是被嚇到了。
這殷陌離也太土豪了吧?居然一下子拿出了四棵噬靈樹來,這有價無市的寶貝,他居然一下子拿出那麼多,而且,看他那架勢,顯然,身上應該還有好幾棵這樣的噬靈樹。
見上官吹雪雙眸滾圓地盯着自己看,殷陌離淺笑出聲,默然地朝着池城走去。
直到進入池城,上官吹雪還沒從對土豪的膜拜中恢復過來。
“好了,該回神了,不就是幾棵樹嗎?至於這樣驚訝嗎?”走了好久的路,見上官吹雪居然還沒有回過神來,一路上機械般的跟着他,沒有半點聲音,殷陌離還真有點不習慣了,於是輕笑着打趣道。
聞言,上官吹雪總算回過神來,轉眸道:“什麼叫做不就是幾棵樹,那可是噬靈樹啊,從小到大,我見過那麼多的名貴藥材,就是從沒見識過噬靈樹,一棵都不曾見過,可是你,居然一下子拿出這麼多棵,這個衝擊力實在太大了,到現在我還感覺那是在做夢,你是從哪兒搞來這麼多噬靈樹的?”
見上官吹雪滿眼發光,殷陌離在心中腹誹不已:還說有多麼的喜歡他,可他怎麼覺得,她對噬靈樹的熱情,遠遠超過對他的熱情啊,瞧瞧那眼中的光芒,簡直可以媲美日月星辰了。
一想到此,殷陌離的心頭涌起一股莫名的失落感來,他自嘲地笑了笑,覺得最近自己是越來越不正常了。
“想不想坐馬車?”殷陌離轉移話題道。
“當然想了。”雖然這樣隨便走走逛逛也挺好的,但是,如果有一輛馬車,讓殷陌離在前面趕車,而她就坐在馬車裡面,那感覺,更像是一對夫妻。
像宸兒這樣的情況,就是需要這種潛移默化,等時間久了,他也就習慣了,而且,貌似這個提議還是宸兒提出來的,那就更是神不知鬼不覺的了,就算哪天宸兒發現自己被洗腦了,那也是他主動提議的,怪不到她頭上。
“那我們去買一輛馬車吧。”成功將話題給轉移了,殷陌離也很高興,脣角微勾着去買馬車了。
經過激烈的討價還價後,兩人坐上了馬車,一切就如上官吹雪所設想的那般,殷陌離坐在前面趕車,充當起了車伕的角色,而她則坐在馬車上,就像新娘子坐花轎一般,不同的是,人家新娘子的簾子都是垂下的,而她將簾子全都給捲了起來,方便她和宸兒溝通交流。
“殷陌離,快看快看,那邊好多燈籠啊。”馬車緩緩而行,隨着夜色的降臨,大街上的燈籠也越來越多,真奇怪,怎麼會有這麼多的燈籠呢?莫非這是池城的特產麼?
“想要嗎?”殷陌離轉過眸,衝着上官吹雪淺淺一笑。
上官吹雪頓時感覺受寵若驚,點頭如搗蒜。
“那我在這裡等你,你趕緊下去買吧。”殷陌離勒緊繮繩,將馬車停下,指了指了不遠處的一個燈籠攤位。
“殷陌離!”上官吹雪的笑容一僵,磨了磨雪白的貝齒,被噎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