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樓月美眸一黯,長袖之下,一張赤霞妖雷符,貼於掌心。
“再吃貧尼一掌!焚蓮聖掌!”
滅情師太趁勝追擊,把剩下所有的靈力,都聚集於這一掌,想把江樓月直接拍死!
快了!
就要打到了!
滅情師太的眸子裡,迸射出極爲興奮的光芒,她彷彿看到了勝利正在向自己招手。
江樓月緩緩地擡起了右手。
一道赤霞繚繞的青色白雷,以毀天滅地之勢,驀然間從江樓月的掌心衝出。
“轟”得一聲。
赤霞妖雷直接粉碎了滅情師太的成名絕招焚蓮聖掌,餘威不止,還打穿了滅情師太左邊的肩膀,留下一個觸目驚心的血窟窿。
“啊啊——”
血濺三尺,血流成河。
滅情師太發出歇斯底里的哀鳴,臉色蒼白猙獰,身子在地上不住地痙攣。
“你輸了。”
江樓月冷冷地睇着倒在血泊裡不住打滾地滅情師太,彷彿在看什麼垃圾一樣,“滅情,履行你的承諾,向紀顏磕頭認錯,自廢武功。”
滅情師太擡起頭來,一臉不甘願地看着江樓月,氣的渾身發抖:“你,你——”
江樓月見她想抵賴,美眸一黯,伸出右手,再一次對準了滅情師太的身體,聲音彷彿來自地獄的深淵:“我這張赤霞妖雷戰鬥銘符,可以連發三次,如果,師太想把剩餘的兩發,都享受一遍,我也沒什麼意見。”
“不!不要!”
滅情師太一臉驚恐之色,發出歇斯底里的哀鳴,重傷染血的身子不斷地往後退,“別對我用戰鬥符!我道歉,我認錯,我磕頭!我自廢武功!”
赤霞妖雷的力量,給滅情師太造成了不可磨滅的心理陰影。
她當場自廢武功,刺破丹田,一口鮮血狂噴而出,臉色青白宛如死人。
“紀顏!師父對不起你!”
滅情師太拖着一身傷,顫巍巍的走到紀顏的面前,撲通一聲跪下了,連續磕了三個響頭,“你原諒我,我不是故意要搶你掌門之位的,我只是氣不過,我只是……”
說道這裡,滅情師太竟然開始流淚,她這輩子,從沒這麼丟人過。
她這輩子,算是栽在紀顏和江樓月的手裡了,徹底完了!
“師父,你走吧。”
紀顏是個心腸軟的,畢竟跟滅情師太有過二十年的師徒情誼,不忍她如此受辱,就讓身後兩個太上忘情道的弟子把滅情師太給拖下去療傷了。
衆人靜默了。
都用一種非常震驚的眼神,看着江樓月從恩怨臺上走下來,彷彿她是什麼龐然大物一般,令人生畏!
情況有點尷尬。
西王母也有點尷尬。
幾乎所有的人都被狠狠打臉了。
可就在這個時候,發生了一件事兒——
被抓住的小賤狗被五花大綁的拎到了西王母面前。
小賤狗喝的神志迷糊,口齒不清,一個勁的說胡話道:“你們這羣烏龜王八蛋,小爺我不就是喝了你們點酒麼,我家主人有的是錢,要多少隨便說,趕快把小爺我放了。”
西王母低頭看了眼發酒瘋的小賤狗,眉頭一皺問芍藥道:“你把這小狗捆這裡做什麼?”
芍藥一低頭跪在地上道:“掌門饒命,弟子看管失誤,讓這條狗溜進了酒窖,喝光了我們所有的瑤池桃酒。”
小賤狗打了個飽嗝還口道:“什,什麼叫我喝光了,那隻肥貓喝的最多,你們不抓它反而抓我!”
“你說什麼,我們的瑤池桃酒被喝光了?”西王母聽到芍藥的話,身體如被雷劈般呆住不動。
瑤池桃酒是這瑤池盛會的主要噱頭,也是西王母的壓派之寶,雖然這酒不是什麼武功秘籍,也不是什麼仙兵法器,但這酒這麼多年來幾乎已經成爲瑤池聖地的代名詞。
更何況,堂堂瑤池聖地的寶貝竟然被個契約獸溜進去偷喝乾淨了,這傳出去豈不是要被全天下人當成笑柄。
芍藥和其他多名弟子看到西王母的神情,都知道自己闖了大禍,一齊跪在地上連連叩頭道:“是弟子看管不嚴,請掌門責罰,可是我們守在酒窖上面寸步不離,連個蒼蠅都沒放過,真的不知道這契約獸是怎麼溜進去的。”
西王母臉色極爲難看,一把抓起地上的小賤狗問道:“說,你的主人是誰?”
一股子殺氣撲到小賤狗臉上,把小賤狗身上的毛都嚇直了,酒立馬醒了一大半。
小賤狗知道這回是真闖了禍了,那更不能說出江樓月的名字了。
小賤狗咬了咬牙擠出幾個字:“小爺我是野生契約獸,無名無主,既然落到你手上,拔毛煮湯,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西王母惡狠狠的瞪了小賤狗一眼道:“你倒是義氣,芍藥、玫瑰,去取聖火種,把這短腿狗放在衆人面前煮湯,我倒是看看他主人露不露面!”
“是,掌門!”芍藥和玫瑰領命下去準備聖火種。
西王母拎起短腿汪舉到衆人面前高聲質問道:“這是誰的契約獸,膽敢偷喝瑤池桃酒,如若無人肯認,便把它扔進我瑤池聖地的聖火種裡讓它化成灰燼。”
江樓月看到喝的暈了吧唧的短腿汪,立馬想站出來。
帝九宸攔住江樓月道:“這西王母殺氣這麼重,恐怕喵叔跟小劍喝了不只是一瓶兩瓶,按喵叔的性子,怕是整個酒窖都遭了秧,西王母如果知道這是你的契約獸,肯定饒不了你。”
說完,帝九宸上前一步,大聲喊道:“它是我的契約獸,有什麼事衝着我來,欺負一個喝醉了的契約獸就是你們瑤池聖地的本事了麼?”
小賤狗看到帝九宸彷彿看到了救星,眼中佈滿了感激:“小九,小爺我下次吃雞腿絕對分你一半!”
西王母看到帝九宸站出來,把小賤狗隨手一扔,怒視着帝九宸道:“在場的各位聽好了,我們瑤池聖地本來爲了這次的盛會精心準備了整整一個地窖的瑤池桃酒,卻被眼前這人皇傳人帝九宸的契約獸給全部偷喝了。”
帝九宸一聽,先是一愣,這小賤狗和喵叔的酒量不小啊,還真把他們酒給喝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