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笑:……
簡歡:……
這兩人完全沒懂,怎麼好好的,簡墨和金易之間氣氛這麼劍拔弩張。
簡墨手上一轉,快速按到顏笑的額頭上,手下肌膚光滑細膩,溫度也很適宜,簡墨沒再留戀收了手:“沒有發熱,沒有什麼大礙。”
金易面上一僵,知道他誤會了,只不過要跟簡墨致歉,他說不出來。
明明知道這人對老大圖謀不軌,他還不能說出來,不然真點醒了老大,那就更糟了。
簡墨和簡歡還是親兄弟,他頭一次感覺到,這種孤立無援的感覺,實在是太難受了。
兩人沒在糾結剛纔,這事就算是過去了。
顏笑忙道:“我沒事,剛纔說谷昌隆的事出結果了,學院打算怎麼處理?會不會又要包庇他?”
從學院的角度來看,失去一位挺有地位人緣的先生,並不是一件好事,若事情不是太嚴重,可能也就是警告警告,這事就過去了。
但是這一回卻不一樣,那麼多學生眼睜睜盯着現場,這個時候再想包庇,你有什麼理由?到時候再找個人頂罪?這一次谷昌隆想脫罪都不可能,就是說谷昌隆瘋了,這事都沒法不了了知。
一個弄不好,引起學院的學生反彈,這絕對得不償失。
更何況上一次顏笑他們考試的時候,谷昌隆還能以自己不知道爲由,讓別人替他頂罪,現在他親自上擂臺,這回賴誰身上都沒用。
簡歡道:“只是調查結果出來了,還沒說怎麼處理,沒那麼好定谷昌隆的罪。”
顏笑呵了一聲:“不過這事也拖不了幾日,這一回也不是拖,便能不了了知的。”
金易道:“說的沒錯,就算學院裡想不公正處理,恐怕也由不得他們了。”
簡墨之前已經跑過一次懲戒所,谷昌隆果然沒有怎麼被折磨,然而谷昌隆現在折不折磨,他也好不到哪去。
谷昌隆被簡墨打傷,傷的不輕,眼睛還瞎了一隻,這個時候虛弱的誰都能踩他一腳。
他以前交好的那些先生,看情形不對,也都各掃自家門前雪,都不再參與到後面的事中、。
學院裡給谷昌隆找了大夫看過,不過他就是療傷,也不是一天兩天能好的事,眼睛也不會恢復了。
聽說谷昌隆之前爲此,在裡面沒少發脾氣。
簡墨去的時候,還能聽到他罵罵咧咧說顏笑。
當時簡墨只是面無表情往裡走,他身邊跟着幾個學院的先生,怕他一怒之下在這個時候對谷昌隆下死手,說是爲他帶路,實際上也是盯着他。急的臉都白了,呵呵笑着道:“谷先生受了重傷,這個時候心情不好,脾氣暴躁了點。”
簡墨不理會旁人,快步進了關壓谷昌隆的那間牢房外。
學院的懲戒所跟牢房一樣不好,但谷昌隆這身分,還是讓人照顧多了些,他身下就比別人多鋪了幾塊布。但也就是這樣了,學院的學生盯着,懲戒又條件有限,在這種
情況下給他改善情況,呵呵,沒門!
“該死的小畜生,等我出去了,我定要將你碎屍萬段!”谷昌隆嘴裡罵咧不停,配上他那瞎了一隻眼睛,被蒙起半面的臉,顯得更加的猙獰。
“咳!”幾個跟來的先生聽到這話,立即咳嗽一聲示意。
谷昌隆罵的起勁,剛開始還沒聽到,扭頭一看,就看到簡墨面無表情站在外面,心臟猛縮。
“你……你們什麼時候過來的!”
谷昌隆猛的坐起身,竟然瑟縮的往後退了下。
實在是之前簡墨的出手將谷昌隆驚着了,他現在還渾身顫疼,看到簡墨就似再一次感受到簡墨攻到他身上的巨疼。
簡墨淡淡看着他,眼神黑幽幽的看不清是喜是怒,現在不止谷昌隆被盯着渾身難受,就是跟過來的先生,都七上八下的。
剛纔谷昌隆那麼口沒遮攔,簡墨現然想宰了他的心都有吧。
就在大家被他嚇的大氣不敢喘的時候,簡墨突然道:“江雲鎮谷家的消息,你聽說了嗎?”
“江雲鎮谷……谷府怎麼了?”簡墨突然說話,谷昌隆還沒反應過來,然而很快他就神色不對,“你要說什麼!”
谷昌隆心臟鼓鼓的飛快跳動,此時他有着一種十分不好的感覺,忍不住吞嚥口水盯着簡墨。
簡墨神色淡定若初:“谷府外欠貨商和買家的錢貨都交不出,谷昌吉打算捲款潛逃,被人抓起來打成半殘,谷府被討債者上門催款搜刮一空,現在已成一個空殼子。”
“不可能!”谷昌隆一聽,渾身抖顫。
谷昌隆一個男人,此時發出的聲音,竟然跟女人一樣尖銳,只剩了一隻眼睛,眼珠上充血嚴重的突瞪着,本蒼白的臉色,此時更加慘白如鬼。
簡墨淡漠看着他,看一個待死之人一般:“你的人緣?你的地位?你的家世?呵!”
簡墨話雖未盡明,但在場的人都懂他的意思。
谷昌隆在學院運營了這麼多年的關係,主要靠幾點,一谷家雖然算不上絕頂家族,在臨江城可能有都排不上一等,但是他家襲佔半個江雲鎮,每年都能供的錢不少,而幫助谷昌隆在學院裡運作關係,同時也能幫助谷家腳根站的更穩,這是雙鋪雙成,互惠互利的。
沒有錢,沒有關係,谷昌隆能這麼快籠絡人?
就算先生們都德高望重不屑拉攏,可戰士是令人尊重有前途,同時一大部分人天天也過的苦哈哈手頭緊,修練的許多資源都不便宜。
谷昌隆能提供好處,他們自然願意被拉攏。
谷昌隆爲了拉攏沒有下限,做了不少缺德事,也因爲他們這些人私下的醜事,所以他們不得不被綁到一條船上。
谷昌隆實力也算不錯,可是還做不到學院數一數二,現在又受了重傷,谷家又敗了,被那麼多學生盯着處置,谷昌隆現在想要力挽狂瀾已經沒戲了。
“不可能!你故意刺激我!”
簡墨黑幽幽的眼神,深的望不見底,令人渾身發寒:“谷昌隆
,你覺得你能活着走出臨江城嗎?”
谷昌隆一聽,不知道想到什麼,臉上驚恐不定,渾身抖的厲害。
簡墨不等着谷昌隆回答,轉身就走了。
谷昌隆卻突然大叫起來:“不要走!簡墨你回來,你不能走!”
身後的聲音帶着一絲淒厲,其它跟着的先生腦仁發疼,心裡緊張不已:“簡先生,這裡可是學院,你若是對谷先生出手,到時候學院也不會作視不理的。”
簡墨淡淡回看了他們一眼,那幾個先生感覺頭皮瞬間發麻,臉色相當差。
簡墨語氣淡漠:“你們放心,我不會對他出手。”簡墨眼神暗沉,心裡接了一句,他會自取滅亡。
不過這些,簡墨並沒有跟顏笑他們說。
第二天,顏笑作爲當事人,被特意請過來意討谷昌隆的決定。
在場商討的,有學院一多半的先生,以及一些學生的代表,看到簡墨和顏笑他們過來,神色都微妙的變化。
而作爲當事人之一的谷昌隆,因爲事情已經調查清楚,而谷昌隆在懲戒所裡,不停的大喊大叫不得消停。
有一些先生提議這事,他不需要參加。
實際上不論是什麼處置結果,谷昌隆都沒有轉圜的餘地了。
商討的結果也差不多就是這樣,將調查的結果說明了一下,便問起顏笑要怎麼辦。
顏笑臉上有些發白,整個人都懶洋洋的。
金易時不時額頭跳動,看着簡墨以怕顏笑虛弱靠不住爲由,直接伸手攬着,將顏笑半抱在懷中,聽着其它人對谷昌隆的批判,和商量如何處置谷昌隆的事情。
顏笑小聲對簡墨道:“這會沒事了,你手可以放下了。”
簡墨低聲道:“不可,正是因爲好像都沒人在看,所以我們更得要事情做的嚴細,不能讓人發現你的身體已無大礙,你先忍一忍。”
本來真論起來,這只是顏笑自己的事,簡墨當成自己的事來對待,本來就不是簡墨自己該承擔的責任。
人家都這麼做了,顏笑再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有些嬌情了吧。
不過顏笑最近跟簡墨接觸,也有些不自在,臉上變了變,特別認真考慮這個事情,一時也沒有什麼好辦法,沒說話。
簡墨見狀,手攬着顏笑的肩膀,又往他身邊帶了帶,面上表情嚴肅,心情卻很不錯。
顏笑現在這個姿勢,就是頭微微靠着簡墨的胸口,簡墨一手摟着,以十分佔有欲的將顏笑給劃到了自己圈子裡,往那一坐氣勢十足。
偶爾別人撇過來一眼,在這樣嚴肅的地方,卻生生要看這兩個人疑似秀恩愛,簡直心裡跟有馬在奔騰一樣的,你們能不能嚴肅點啊!
不過看着顏笑微微發白的臉色,這些人又疑慮不定,看簡墨那冷起來的臉,想想谷昌隆的遭遇,還真是讓人忌憚。
但谷昌隆這事說了半天還沒有定論,簡墨已經不耐煩:“這是學院的誠意?谷昌隆所犯事實清楚,人證物證俱全,你們在糾結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