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曄是攝政王的事情,蘭傾傾還沒有對任何人說過,蘭府裡除了她和蘭老爺之外還沒有人知道他的真實身份,此時見景曄這樣的安排,她便明白他這是要以攝政王娶正妃之禮迎娶她。
兩百五十六擡的嫁妝,這是公主出嫁纔能有的禮。
他以攝政王之尊入贅進蘭府,比之公主的身份自然還要尊貴得多。
只是他終究是攝政王,擡兩百五十六擡嫁妝到蘭府來,真虧他想得出來!
那些前來擡着賀禮的男子,十之八九是他們暗衛,那些人都是千里挑一的高手,他竟讓他們全部來擡聘禮,囂張至極,霸道至極,奢侈至極,這事普天之下也只有景曄才做得出來。
這樣的排揚,可以說是給足了她面子,她輕輕一笑,原本有些忐忑的心到此時倒有些安定了下來,明白他這是在用實際行動在向她道歉。
她淡淡地道:“景曄權傾天下,手握半壁江山,哪用着着我給他銀子去辦這些事情。再說了,蘭府這些年來雖然賺了不少的銀子,要整出二百五十六擡嫁妝不是難事,但是我卻不覺得有必要這樣做。”
溶月的眼裡有些不解,卻也知蘭傾傾今日裡失蹤後再回來,情緒一直不高,並沒有太多做新嫁娘的喜氣,她也知她家小姐素來是個極有主意的,此時這句話說出來實有些嚇人,卻也不敢再問
。
她見氣氛微微有些怪異,便又道:“小姐,最讓人吃驚的是戚知府爲姑爺牽着馬,戚知府是一方的父母官,從未爲任何人牽馬,姑爺當真是極大的面子。”
蘭傾傾長嘆一口氣道:“景曄讓戚知府爲他牽馬,只怕戚知府還覺得無上榮光吧!”
溶月聽到這句話後完全聽不懂了,她終究忍不住道:“小姐,這怎麼會是知府大人的榮光呢?明明是姑爺的榮光啊!”
蘭傾傾覺得這事也沒有必要跟這個小丫頭解釋,當下只是輕輕一笑,並不回答。
溶月還想再問,齊月卻在旁拉了她一把道:“問那麼多做什麼,小姐這樣說自然有小姐的道理。你再問,小心小姐今日就將你許給鐵牛。”
溶月扁了扁嘴,卻也不敢再問,剛好的旁的喜娘在喚溶月找珠花,溶月便忙去了。
齊月見溶月走後,小心翼翼地道:“小姐,是不是姑爺的身份無比尊貴?”
蘭傾傾笑了笑道:“是的!”
齊月的面色一變道:“他該不會是?”
她後面的話沒有說出口,卻已經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眼裡滿是難以置信。
蘭傾傾看到齊月的樣子便知道這個聰明細緻的丫環必定是猜出了景曄的真實身份,當下也不說話,只是從喜娘的手裡將帕子蓋到了頭上。
外面的炮聲一落,喜樂聲便四下響了起來。
門口恭喜的聲音成了一片,蘭府的門口,頓時熱鬧至極。
蘭傾傾聽到那震天響的樂聲,心裡倒地愈發冷靜,每個人都得爲自己所做的事情負責,她的婚事從一開始就是由她自己在操控,雖然男主被景曄換成了自己,但是說到底,這件事情還是因她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