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珞今日裡給寧淺陌施完針此時已經累得不輕,此時聽到兩人的那番話早已有了三分怒氣,再見得兩人都不理會他,他頓時火大,當下便起身來追兩人,只是兩人的武功比他高明瞭不知多少,他又如何追得上,卻也知道兩人是去見景曄,當即也跟了過來。
慕青和井硯到達之後,慕青行了一個禮之後,景曄正欲說話,卻見得凌珞跌跌撞撞地跑了進來,景曄的眉頭微皺,他覺得自己好像是來錯了地方,只得又往後退去。
眼見得凌珞就要退了出去,景曄淡聲問道:“寧淺陌的病好些了嗎?”
“死不了。”凌珞突然想起一件事情道:“王爺,我要告王妃的狀,她今日去看寧淺陌了。”
“本王知道,是本王讓她去的。”景曄問道:“有什麼不妥嗎?”
“沒有什麼不妥。”凌珞嚥了咽口水道:“今日裡王妃去看易雪凌了,我聽說易雪凌在王妃的面前說了王爺不少的壞話,又把寧淺陌狠狠的讚美了一番,雖然那寧淺陌病了,也不是個好東西,但是……”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他只覺得一個東西朝他的頭上砸了過來,他慘叫了一聲,伸手一摸,手上一片墨黑,他哭道:“我的血怎麼成黑色的呢?”
慕青笑道:“你在王爺的面前告王妃的黑狀,可見你的血都是黑的了,凌珞,你已經沒救了。”
他和凌珞平日裡打鬧習慣了,知道凌珞有時候嘴壞,卻並不是多嘴之人,此時在景曄的面前說蘭傾傾的不是,在慕青看來不過是他在找抽,不過是因爲他此時心情不好,所以想要拉景曄來陪他,只是景曄對於身邊的一切都看得通透,又豈會因他這番胡說八道而壞了心情。
凌珞扁了扁嘴,眼裡有了一抹無可奈何,這才發現倒也不是他的血變成了黑血,而是景曄用的是硯臺砸的他,所以他此時臉上已經糊滿了墨汁。
景曄卻已經冷冷地道:“這樣的渾話你也敢胡說,看來本王平日裡實在是待你太好了,所以你纔敢如此胡來,凌珞,你這般行事可長過腦子?”
凌珞其實在說出那句話後就已經有些後悔了,他忙道:“王爺罵得甚是,我就是個沒長腦子的!”
景曄的眸子裡寒氣更重了些,凌珞咬着牙道:“我不過是想和王爺說句笑話罷了,王爺又何必如此當真?這也太小氣了些!”
他平素在景曄面前就有些沒大沒小,此時這句話一出來景曄便已經變了臉,凌珞知道今日裡怕是有些麻煩,當下不敢再多言。
景曄卻已經不緊不慢地道:“看來你是不想再呆在王府了,若你不願意的話,現在就可以走,想來母后已經給你安排了好的去處。”
凌珞的面色一白,他此時面上滿是墨汁倒也看不出來,景曄又道:“不要以爲本王不知道你是母后派在王府的人,本王之前是見你在救傾傾的時候盡心盡力所以纔將你留在王府,沒料到你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