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青忽然就生出逃開的衝動,只是腳還未行,就傳來那貨幽幽怨怨的呼喚聲,“青青……爺肚子不舒服。”
穆青擡眸,見他好看的眉皺成了一個川字,不像是裝的,又想到剛剛他吃的太快太急,還有幾樣是涼的,胃一下子受不了也是正常,不由的就走過去,小手捂熱了才放在他胃部的地方,隔着衣服不輕不重的揉着,“看你剛剛跟個饑民一樣的搶着吃,這會兒難受了吧?跟你說過多少次了,要細嚼慢嚥的,你就是不聽,也不知道從小學的那些皇家禮儀都上哪兒去了。”
穆青絮絮叨叨的一邊揉一邊數落他,漸漸的發現不對勁了,那貨的呼吸越來越重,她不由的擡眸,就見他哪裡還有一絲一毫的皺眉,精緻的眉眼間舒展的像是得了什麼好處,愜意的半眯着眸子,嘴裡還似有若無的發出令人臉紅的呻吟聲。
穆青羞惱的在那被自己揉的滾燙的肌膚上扭了一把,就要撤退,奈何已經來不及,“啊……”一聲驚呼,被某人給壓在了身下,“齊天!你給我閃開!”
九爺好不容易用苦肉計捉住了,怎麼會閃開,脣一下一下的落在她的發上,額頭,眉眼,“青青……爺想你了,很想很想……”
穆青紅着臉躲閃着,“混蛋!你是想我麼?我看你是想……那什麼什麼纔來的吧?”
都說飽暖思……,果真不假!
九爺想要很嚴肅的糾正人家對他的誤解,奈何身子叫囂的渴望根本沒有半分的說服力,呼吸越來越急切,脣下攻擊的也越來越激烈,“青青,青青,你放心……爺,爺就是……親親,親親,絕對……不會有別的……”
穆青羞惱的在他勁瘦的腰上推拒着,混蛋,都這樣了還只是親親?當她是三歲孩子麼?“混蛋,快起來,我父母一會兒就回來了。”
九爺纔不會管,以爲他剛剛爲什麼讓那三個聽力好的傢伙進正堂?難道還是來聽牆角的?就是用了打掩護的,若是連那兩人都攔不住,哼……
脣在哪花瓣上流連的輕啄,“嗯,青青,不要擔心,一會兒我會輕一點,而青青,你也小聲一點就行,就是你控制不住,爺也會有辦法堵住的。”
“齊天!”穆青惱恨的低吼,她是那個意思麼?什麼叫她控制不住,她每次都很矜持的好不?是他……不要臉!穆青還想再反對,某人咕噥了一聲,“青青,你果然控制不住。”然後迫不及待的堵住了。
然後,某女只能無奈的任人家胡亂施爲,然後各種的……臉紅心跳,少兒不宜。
九爺逞足了威風,終於嘆息着把軟成水的身子摟緊了懷裡,“青青,你真好!”
穆青無力的翻了個白眼,想罵他都沒有力氣,只是窩在他懷裡,抵擋滿屋子曖昧的味道。
九爺心滿意足了,猶自在自言自語着,“青青,你什麼時候回去?不然天亮了就跟爺回京如何?”
穆青在哪懷裡尋了個更舒適的位置,安心的閉上眼,本來還想跟他說自己想要改革教育的大計,這會兒是一點精力都沒有了,反正也不急於一時,等回京後再說吧,而且這事還是跟師父先溝通一下比較好,師父一生致力於教學育人,對這樣的事情應該會支持的吧?
九爺的自言自語在穆青聽來就成了催眠曲,很快,就響起她柔和的均勻的呼吸聲,而九爺還在說着,“青青,你寫給爺的情書爲什麼都那麼短呢?爺可是每次都寫一張紙的,你連一半都沒有,可是因爲手冷?老八寫的那些信你看完了燒燬了沒有?爺不允許你留着其他男子寫的書信,還有柯逸軒和穆大勇,是不是每天都來找你玩,哼,倒是便宜他們倆了,你不是每天都陪他們纔沒空給爺寫信的吧?青青,是不是?”
低頭才發現,懷裡的人兒已經和小貓似的睡着了,小臉一片安然的美好,九爺便覺得這一刻圓滿了,人生圓滿原來竟是如此的簡單,只要她安然的睡在他的懷裡,便是!
兩人雖說親密也有好多次,可是同牀共枕什麼的還真是頭一回,九爺又激動了一把,只是再激動,看着她的睡顏,也不忍心吵醒,小心翼翼的把她外面的衣服給換下來,吹熄了桌子上的燈,頓時屋裡只有淡淡的月光,朦朦朧朧的照耀着相擁而眠的一對交頸鴛鴦。
外面的三人等到那房間裡滅了燈,纔敢安靜下來,哎吆喂,爲了不聽牆角,他們故意說着話來干擾,人家穆公子的父母早就回來了,只是年紀大了,聽力不夠好,才聽不到九爺那沒完沒了的嘮叨聲,真是……他們怎麼就不知道原來九爺是如此愛囉嗦的一個人呢?以前惜字如金的九爺難道只是他們的錯覺?
是不是錯覺現在追究也已經沒有什麼意義,他們更爲糾結的是,就在人家父母的眼皮子底下,九爺就這麼登堂入室的睡了真的好嗎?
唉……讓他們這些遵守禮教的正人君子情何以堪?
一時又憂愁,九爺打算睡到什麼時候,折騰了那麼久,估計起不了。讓他們去叫那是絕對不敢的,可等到天亮,人家的父母要是起來了,咳咳……堵在門口了,哎吆他們也會害羞的好不?
他們的擔憂沒有變成現實,因爲到了下半夜,穆青疼醒了。那種疼熟悉的很,前世一個月一次,經驗很豐富,可是在這一世,卻還是第一次,也因爲是第一次,所以疼的很厲害,且沒有一點的準備,她已經隱約感覺到好像那啥那啥了。
穆青一動,九爺就醒了,屋裡沒有點燈,月亮的清輝下,九爺看着她皺成一團的眉,嚇了一跳,“青青,怎麼了?”
穆青搖搖頭,表示沒事,這嚴格上不算病,只是一種生理反應,每個女人都會有,可九爺不知道,看她都難受成這樣了,還說沒事,他如何相信,連外衣都沒穿,就要起身,“青青,堅持一下,爺去叫趙雲過來。”
穆青慌忙拉住,“趙雲,你叫他來幹什麼?”
“趙雲懂醫術,爺去叫他來給你看看,雖然他是個男子爺知道不適合,可是青青,事急從權,你的身子最重要。”九爺以爲是他家小青青不好意思被iyige男子給瞧病,耐着心的解釋。
穆青哭笑不得的搖頭,“不要,我,我這不是病,所以不用叫他過來。”要是真的叫來了,那臉可丟大了,一個女人月事還要讓別的男子來看,那不是要命麼?
九爺依然不放心,“不是病,那是什麼?青青,還是讓他來看看吧,不然爺……”
穆青看他依然不死心的想去叫人,知道依着他那固執的性子,不跟他說明白他是不會罷休的,而且,咳咳,她還想換衣服呢,也不知道給他弄到什麼去了沒有,“那個……”
其實這個在前世還真的算不上是難以啓齒的事,電視上鋪天蓋地的額衛生棉的廣告,那個男人不懂?可在這裡,讓她說出來還是有點難爲情的。
她這一吞吐,九爺就更急了,“青青,你說啊,到底是什麼,你到底是哪裡不舒服,你要讓爺心疼死麼?”
穆青見他慌亂憂急的模樣,終於紅着臉道,“是來那個……月事了,才肚子疼的,所以,你不用擔心。”
九爺呆怔了一下,無意識的重複了一句,“月事?”
穆青想着他大概是不懂月事的含義,這貨不是純情麼,所以又解釋了一下,“就是那個……女子一個月一次的,咳咳,一種生理反應,來時就會肚子疼,一會兒就沒事了。”
九爺像是回過神來,月色下,美顏紅的不像話,幸好穆青也難爲情沒有擡頭看他,兩人就這麼互相閃躲着,氣氛尷尬着,還是穆青先開口,“你轉過身子去,我……換個衣服。”
九爺大概想明白了什麼,不自在的背過身子,卻沒有離的太遠,他聽着後面悉悉索索的動靜,聽的連耳朵都紅了起來,月事其實他是懂的,原先也不懂,可是自從要準備大婚開始,他便學習了各種以前不懂的東西,包括那個什麼什麼,皇子們到了一定的年紀,宮裡都會有人教習,他以前沒那想法,只覺得骯髒,所以才一直排斥着,可自從認識了青青,才知道原來男歡女愛是那麼美好的一件事,他便學了一些,沒有讓人教,他不喜歡和別人說起這些,只是找了一些書看,其中就有這個,女子的月事,一月一次,是女子可以成婚,可以孕育子女的象徵,女子來時,會腹痛,會情緒異常,多則七日,少則三日,這期間不能合房,甚至書上還說,這個時候男子要遠離,因爲那是污穢不潔的,沾在身上會給男子帶來厄運,多爲男子所忌諱,可此刻,他一點都不介意,甚至聽着她壓抑的呼吸抽痛聲,心底憐惜不已,恨不得待她痛,忽然抽過椅子上的外袍披上就往外走,“青青,爺出去一下,馬上回來。”
穆青以爲是這貨又那啥那啥了,便沒再攔着,想着他出去也好,不然自己收拾那個太不自在了,“好,你莫要吵醒了別人。”
誰知道,一刻鐘後,這貨回來了,卻是……
------題外話------
週一開始,各種忙碌,親們也要忙工作,忙學習,辛苦啦,還記得來木禾這裡看書,嘻嘻,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