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北野摯已經很小心翼翼的去撫摸着,但是當他的手觸碰到宋溫馨受傷的左臉時,原本昏迷中的宋溫馨立刻發出一陣抽氣聲,眉頭猛的皺緊,身體也下意識的向北野摯的方向挪了一下。
看到這裡的北野摯眼中有着說不出的心疼,平時溫馨她是一個不怕痛的,平時不小心劃破了手指,擔心的永遠是他,而她自己確實一臉不痛不癢的態度。
可是今天她這個反應,完全可以看出她受到的傷害絕對是很嚴重的,居然還有出血了!果然剛剛對那些該死的黑子人下手太輕了,自己就應該直接把他們粉身碎骨!
就在這個時候,總統府的專用醫生已經趕到了北野摯他們所在的房間,總統府的專用醫生爲了可以及時治療一些緊急事故,所以一直都是住在總統府中的,當北野摯下命令的之後,齊風便立刻讓人去將他叫醒。
可憐的醫生本來正睡的好好的,卻突然被齊風一下子拖了過來,等到了北野摯的房間門口時,他的精神還有一些恍惚,但是在看到宋溫馨的傷勢時,原本還有些迷糊的眼神瞬間變的清明,立刻從醫藥箱中拿起設備給宋溫馨診斷。
北野摯在旁邊靜靜的看着,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躺在牀上的宋溫馨,總統府的專用醫生都是醫學界的權威,所以北野摯並不擔心醫生的技術。
“總統夫人身體並沒有什麼大礙,只是因爲許久沒有進食,再加上用力過度所以導致身體虛脫暈了過去,等下給夫人吊一些葡萄糖,再好好休息一下就可以了,而手臂還有手腕上的傷口只是普通的破皮,消毒再抹些藥就可以了,最嚴重的就是夫人的臉”
醫生說到這裡就停住了,像是有些不忍,無法想象居然有人這麼的惡毒,身體上的傷口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皮外傷,但是夫人的臉上一看就是被人狠狠用力打過的,表面不僅有很深的紅印,還有一些地方出現了淤青,一看就知道的下手的人沒有一點留情,真是喪心病狂!
而且自己剛剛在給夫人檢查臉頰和口腔時,發現夫人的口腔裡面全是鮮血,看着很是觸目驚心,很難想象當時夫人是遭受了多麼痛苦的對待。
“有多嚴重。”北野摯看着停下來的醫生問着,說出來的語氣很平靜,但是醫生還是眼尖的看到了總統緊緊握主的雙手,彷彿是在忍耐着滔天的怒火一般。
“很不樂觀,夫人左邊的臉頰受到了強力的擊打,而且應該還不止一個人,夫人的臉骨還有口腔都受到了一定程度的損傷,想要完全恢復好還需要一段時間,最少也得兩三個月。”
他這麼說還是算輕的,具體恢復情況還要看恢復的程度如何才能決定,不過看夫人傷成這個樣子,想要快點恢復是不可能的了,他之前有跟總統夫人接觸過幾次,夫人總是一臉溫柔的樣子,他想不到居然會對這麼溫柔的人下這麼重的手。
齊風在旁邊聽到醫生的敘述的之後,眉頭也忍不住皺緊,沒有想到秦佳慧居然這麼的心狠手辣,夫人才消失不到一天,居然就受到了這麼嚴重的虐待,自己都看不下去了,想必總統會更加的暴怒吧。
齊風看着旁邊散發着冰冷騎着的總裁,似乎已經能預料到秦佳慧悲慘的下場了,不管怎麼說夫人都是總統放在這心尖上的人,夫人受了這麼多的傷,想必總統心裡也不好受吧。
“你去配藥吧。”北野摯聽完醫生的敘述之後,隔了好一會兒之後,才把他內心暴虐的情緒給控制住,不然他絕對不可能會這麼平靜的和他說話。
“好。”醫生聽完之後便立刻退了下去,不過走到半路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一樣又退了回來,從醫藥箱中拿出了消毒酒精遞給了北野摯。
“總統,現在夫人的傷口需要消毒之後纔可以上藥,不然的話傷口表面有太多的灰塵和血跡會導致傷口感染還有腐爛的。”
至於爲什麼要把酒精遞給總統這個問題呢,是因爲他還不想死啊,總統府上下誰不知道總統對夫人的獨佔欲見一個到了令人髮指的程度,所以要是讓他去幫夫人擦拭身體上的傷口,他分分鐘會被總統給打成馬蜂窩的!
醫生將東西留下之後就立刻下去配藥了,齊風也知道了醫生的用意,於是發覺他站在這裡好像也沒有什麼用處,齊風正打算悄無聲息的走出房間的時候,北野摯突然出聲說道。
“讓人拿盆水還有乾淨的毛巾上來。”北野摯邊說邊挽着袖子,神情時無比的嚴肅,看的齊風也一點都不敢馬虎。
“好的總統。”
“還有,我要知道溫馨臉上的傷是誰造成的。”北野摯在說起這個的時候,語氣中帶着刺骨的寒意,讓人聽了恐懼不已。
“齊風這就去辦。”看着這個樣子的總統,齊風默默的爲那三個被抓住的黑衣男子祈禱,希望他們做好心裡準備,畢竟傷害總統夫人這樣的罪名,足以讓他們生不如死!
齊風下去之後很快就有一個傭人端着一盆水還有一條幹淨的毛巾上來,北野摯親手接過了棕色手中的盆還有毛巾,隨後便關上了門,留下了一臉懵逼的傭人。
剛剛總統居然親自從她的手裡接過水盆了,她還是第一次那麼近距離看總統呢!真的好帥啊!她要趕緊去和姐妹們分享!高高在上的總統居然從她接過了水盆!
北野摯將水盆放在一旁,走到宋溫馨的身邊輕輕的將她身上因爲掙扎正破爛不堪的衣服給褪了下來,確定整個過程沒有碰到宋溫馨的傷口,北野摯才放心的鬆了一口氣。
隨後用浸溼的毛巾的擰乾之後,輕輕的擦拭着她身體上的傷口,整個過程北野摯的精神都保持着高度集中。
沒有了平時在宋溫馨面前邪魅的模樣的北野摯,全神貫注額的他更加的帥氣,可惜現在的宋溫馨昏迷着,沒有辦法欣賞這麼富有魅力的北野摯。
將傷口周圍擦拭乾淨的時候,原本乾淨的水盆此時已經變成了渾濁的紅色的,北野摯此時手中剛纔醫生留下來的消毒酒精,略微掙扎了一下之後,像是下了決定一樣擰開了瓶蓋。
拿起棉籤浸溼之後很是小心的輕輕在手臂的傷口上面塗着,但是即使北野摯的動作再輕,昏迷中的宋溫馨還是下意識發出疼痛的聲音,這可把北野摯給嚇的不輕,立刻輕輕吹着傷口,試圖緩解一下傷口上的疼痛。
這就是北野摯擔心的地方,酒精消毒雖然可以預防各種感染,但同時還會非常的刺痛,特別是溫馨身上的傷口那麼多,擦到完她肯定會很難受。
北野摯雖然心疼,但是該擦的還是的擦,他不希望她的身上出現其他的傷口,過了好一會兒之後,北野摯終於擦拭完了,宋溫馨的額頭上已經都是冷汗,可見昏迷中的她也被折騰的不輕。
北野摯也不好受,原本裁剪得宜的襯衫背後,此時都被汗水浸透緊緊的貼在他的背上,冷峻的臉上此時也是大汗淋漓。
擦拭完之後,北野摯將所有的東西就交給了外面的傭人,之後從衣櫥中拿出一件寬鬆的衣服小心翼翼的給宋溫馨穿上。
就在這時醫生也將要抹在傷口還有堅強的的配好,北野摯再一次小心翼翼的幫宋溫馨抹上藥,並且讓醫生進來給宋溫馨吊上糖水,做完這些的之後。
北野摯的精神已經非常的疲憊,但還是撐着精神去把他自己洗乾淨了之後,纔敢爬上牀,看着在自己身旁昏睡着的宋溫馨,慢慢的陷入了沉睡。
因爲宋溫馨的突然失蹤,北野摯的精神已經保持了一天一夜的高度集中,他睡着的時候已經是早上六點的事情,中間好幾次醒來查看糖水是不是已經完了,如果完了就讓一直守着的專用醫生進來替換。
一直在門外待命的醫生心裡那叫一個苦啊,明明換糖水這種事情可以隨便叫一個人換的,不用他一直在這裡看着的,可是總統太看重夫人了,說是之後讓他做總統才放心。
他可以把總統那句話當做是對他醫學生涯的肯定麼。
等到醫生換了第三次糖水之後,宋溫馨才悠悠的轉醒,因爲昏迷的時候有點久,所以當她睜開眼睛時,外面的光線她有些難以適應的閉上了眼睛,過了一會緩和下來之後纔敢慢慢睜開眼睛。
這裡不是她的房間嗎?自己不是被秦佳慧綁架了嗎?怎麼會回到總統府了?不對,最後好像有人闖進來了,就在最後一刻,好像是北野摯
宋溫馨這麼想着,就看到北野摯身體坐在椅子上,上半身睡倒在了牀上,眼睛下方的烏黑代表着他徹夜未眠,看了看自己身上全新且乾淨的衣服,她還發現自己身上的傷口已經處理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