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幾人出了宮殿,沒多時外面就傳出了劉氏悲天呼地的大哭。
所有人都是心裡一動,明白這死者十有八九應該就是那個王鳶鳶了。
只是緊跟着大傢伙就很疑惑,這好端端的王鳶鳶怎麼就死了?
怎麼死的?是意外還是謀殺?
若是意外那隻能說是姑娘倒黴,但若是謀殺的話,這可就是大事。
在如此隆重的宮宴上殺人,這得多大膽?
很快,一個小內侍小跑進來。
“淮陽王,大理寺卿大人,陛下召你們過去。”
立馬男賓那邊就站出來了倆個人,前者是穿着郡王服飾的淮陽王,這位是目前虞朝的刑部尚書,也是皇上的堂兄弟,皇室宗親。
另外一位則是大理寺卿。
見皇上召見二人,所有人心裡已經有了答案,能在這個時候召見這兩位過去,外面的王鳶鳶只怕不是意外死亡。
“瑤瑤咱也過去看看?”
見到霍君瑤一個勁的盯着外面,滿臉好奇的樣子,寧陽長公主就知曉她想出去看看發生了什麼事。
聽到她開口,霍君瑤轉頭問道;“可以嗎?”
皇上不是說了所有人留在原地。
雖然她很煩在宴會上別人來找她的麻煩,但是對於看熱鬧這事,她還是比較喜歡的。
她也很想知曉,這到底是什麼人敢在宮宴上殺人,想吃瓜而已,不寒磣。
“父皇.”
寧陽長公主對着霍君瑤投過去一個,你看爲孃的眼神,隨後站起身來對着上首的太上皇喊了一句。
太上皇多聰明瞭,一聽她招呼,在看霍君瑤那恨不得飛出宮殿的眼睛,就猜到她們的意思。
就見太上皇站了起來。
“寧陽,昭德,隨老夫也去看看怎麼回事。”
他剛一起身,邊上的沈皇后連忙開口道;“父皇,這外面死了人,恐怕回沖撞您。”
“皇后不必擔心,老夫打天下的時候什麼沒見過?”
隨後不管不顧的帶着寧陽和昭德郡主母女倆往外走,皇后也起身跟上。
畢竟她也是後宮之主,這事出在後宮,她也必須得先了解了解,纔不是想要也去看熱鬧。
她在要離開宮殿的時候,轉頭對着裡面脖子都伸長的衆人說道;“諸位都留在原地,不要隨意走動,現在出了人命,莫要因爲自己的隨意走動而給自己惹上麻煩。”
此言一出,一些有心想要偷摸過去看熱鬧的年輕小輩突然就被自家的家長給拉住了。
是啊,現在外面可是出了大事,這在宮宴上殺人,皇上必然震怒,也肯定會嚴查,現在可不能隨意走動,這萬一因爲一些事被認定有嫌疑,那可不是鬧着玩的。
宮殿外,霍君瑤跟着太上皇等人也到了現場,此時這裡昭武帝面色陰沉,淮陽王和大理寺卿正在查看屍體。
“皇上,這女子是被人打暈之後丟入水池中溺死的。”
“這人下手極狠,這頭骨都被敲凹陷下去了,即便不被溺死,如此重的傷勢只怕也活不長。”
而就在大理寺卿的話音落下,邊上也傳來了侍衛的聲音。
“皇上,這裡找到了帶有血跡的石塊。”
淮陽王連忙起身過去查看,結果石頭他看了看,轉身對着昭武帝說道;“皇上,確定了,這並非失足,而是有人蓄意謀殺。”聽到他們的話,寧陽長公主小聲的疑惑問霍君瑤道;“閨女這正是謀殺啊?誰怎麼大膽子敢在宮宴上殺人?”
“確實是謀殺,娘你看那塊石頭,有血跡的地方和沒有血跡的地方有什麼不一樣。”
寧陽長公主看了過去,皺眉道;“不就是一塊石頭嗎,有什麼不一樣的?”
太上皇和皇后聽到母女的對話,也是好奇的看了過去,得到的答案同寧陽差不多,並沒有看出什麼特別的地方。
“這石頭個頭不小,看着應該是假山上的,這種石頭常年風吹日曬的,在朝上的一面,多多少少都有青苔。”
“若是失足,那麼死者的腦袋撞到的應該是有青苔的一面,但是你們看着血跡的位子,並不是在有青苔的一面。”
“這就說明,是有人抓起石頭砸向死者,所以纔會如此。”
三人聽後都是恍然之色,想想也確實如此。
而霍君瑤的聲音也沒有壓制,此時也響徹了這周圍。
淮陽王有些詫異的看了過來,笑着說道;“沒想到昭德郡主還有這等眼裡,推斷得不錯。”
“你們怎麼也出來了?”
昭武帝見到幾人,微微有些皺眉。
“老夫想過來看看,就讓她們陪着過來了。”
聞言,昭武帝沒有在說什麼,而是直接轉頭看向淮陽王問道;“還有別的什麼線索嗎?趕緊弄清楚,朕倒是想要看看,到底是誰這麼大膽,居然敢在朕的宮宴上殺人。”
淮陽王和大理寺卿連忙行動起來。
開始詢問最先發現屍體的人是誰,還有當時在這邊當值的人。
不過都沒什麼線索,隨後二人又開始排查最後見過王鳶鳶的人。
經過這一系列的排查下來,總算是找到了一點線索。
在宮宴開始之前,有人在宮殿內叫走了王鳶鳶,然後宮宴開始之後,大家都在看錶演,倒是沒有注意少了一個人,這不就連劉氏都沒有注意女兒不在。
隨後,又經過一系列的排查,在宮宴開始那段時間,四周圍並沒有什麼人走動,要說唯一走動的,也就只有寧陽長公主吩咐了一個人離開宮殿。
這一下所有人的目光就聚集到了寧陽長公主身上。
見到這些人投過來的目光,寧陽長公主有些氣惱道;“看什麼?你們是懷疑本宮不成?”
“本宮同這王鳶鳶無冤無仇爲何要殺她?”
衆人一聽,也確實如此,寧陽長公主雖然厲害,但她收拾人,從來都是別人招惹了她,這王鳶鳶不過是侍郎府上的女子,兩者身份相差太大,她應該不敢去招惹寧陽長公主。
“寧陽讓人離開,是老夫想要一些東西,讓她吩咐人回府去取。”
太上皇也開口了。
有他這麼一說,衆人自然更不會懷疑寧陽長公主了。
“不對,剛纔不是說有人在宴會之前叫走了王鳶鳶小姐?那人呢?”
霍君瑤一開口,所有人都是一愣,尤其是淮陽王和大理寺卿更是疑惑。
對啊,這人能叫走王鳶鳶那必然是認識的,即便不認識,那也有王鳶鳶不得不去的理由才行,只是這人剛纔一通排查下來並沒有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