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林子,你小子可以啊,我還以爲你就那麼鐵石心腸呢,沒想到居然在臨行前跑來見了你表哥一面。”
林臨識海內,劉正風一臉戲謔地說着。
總算讓他見證了一場人倫大戲,老傢伙內心十分滿足。
“怎麼說也是我在這世上爲數不多的親人,怎麼着也應該見上一面纔是。”
林臨內心有些惆悵。
獨孤朗一跟他說他的爺爺,也就是林臨的外公希望林臨能到聯邦去。
說句實話,林臨也很想見見自己的外公,聽老人家說說自己的母親,享受享受天倫之樂,可惜,現在不行。
至少在乾死林天恆之前,他絕對不會離開大秦
所以,他對獨孤朗一說了一句:“五年後,我一定移民聯邦”
單純天真的獨孤朗一壓根就沒想到爲什麼非得是五年後,只覺得完成了爺爺的交代,立馬心情好轉。
光陰如梭,轉眼一個星期過去了。
關於前些日子的那場競技賽,除了一開始攪動了不少帝都人民的關心,漸漸地便淡化下去,很多人即使在茶餘飯後也懶得提及,最近所有人的關注點都轉移至蠻族的特有的節日慶生節。
作爲這片大陸的原有主人,煉氣士們給予蠻族足夠多的尊重,每次他們慶祝自己的節日,八大世家聯合所有修士們很自覺地清空帝都所有的公共設施,甚至連看門的守衛們也撤離位置。
整個帝都彷彿回到了蠻族統治的時代,看不見一個煉氣士,滿城遊蕩的都是蠻族的身影。
似乎前些日子的兩邦競技只是一場夢境,除了極個別人在爲之奔波,大多數人,包括林臨在內,都已經將之拋在腦後。
這些天,林臨哪也沒去,不僅沒到內院報名、沒有按照林莉絲的吩咐面見她的師傅,甚至連住所的大門都沒邁出。
連續幾場惡戰,收穫良多,而且自打晉升道臺中期以來,他還沒有好好調息整理一番。
林臨呆坐在練功室整整五天五夜。
剩餘的時間,當然用來制符還有熟悉火龍劍。
每一把專屬武器,都需要煉氣士不斷的溫養熟悉,方能發揮其妙用。
至於制符,林臨早已輕車熟路,一天下來,差不多煉製成功二十幾張狂龍爆。
結算成功率的時候,林臨被自己嚇了一跳,一共二十五分份的材料,竟然煉製成功二十三張,成功率百分之九十二
高達百分之九十的成功率,這要是傳出去,絕對會驚呆大部分制符師
留下自己所需的其中十張,剩餘的十三**臨準備拿去拍賣,或者貢獻給符師工會換取貢獻度。
盤算了一下自己目前的身家,即便加上宗府獎勵的兩千萬靈石根本不可能同時收購血鴿精血還有天葵之水。
特麼的,制符師果斷是一條敗家到底的征途
是時候把前些天撿屍的收穫售賣了。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帝都的夜生活剛剛開始。
聞名遐邇的劍與玫瑰酒吧坐落在城中自由廣場的一旁,自然就成爲了很多世家子弟、散修、商人們消磨時光、尋找樂趣的好去處。
劍與玫瑰酒吧倒不是專爲世家子弟開設的高級沙龍,任何人只要支付一百枚靈石都可以入內。
一百枚靈石僅僅只是入場費,其內的酒類更是價格不菲,比外面的酒類價格貴上好幾倍
但正是價格不菲的酒類阻擋了絕大部分平民和一些窮困潦倒散修的腳步,讓它和一般的小酒吧酒館區分開來。
酒吧的一層是最多顧客的聚集地,雖然纔剛剛入夜,幾乎所有的位置全都坐滿了人。那些個散修們圍坐在一起低聲談笑喝酒聊天,酒保們在足有幾十米長的紅木吧檯後面嫺熟地爲顧客調製着酒水,美豔的女郎端着銀盤,將一杯杯泛着清香的新鮮麥酒送到了客人的面前,空氣中彌散着那種只屬於酒吧的特有味道。
在吧檯的一旁還有專門的小舞臺,幾名穿着暴露的舞娘在樂師的伴奏下跳起各種勾人的舞蹈,不少圍看的散修們一邊流着哈喇子,一邊把手掌都快拍爛了
林臨有些好奇地掃了眼吧檯周圍圍着的散修們,修爲大概都在道臺期左右。
看來都是些對前程絕望的人
修煉一途本就是一件極其寂寞的事情,尤其修煉天賦不怎麼好的人呢,每天的修煉卻收效甚微,長此以往,很少有人能耐得住寂寞。
於是多數修士修爲停滯不前,大部分也是因爲其失去了對修煉的信仰
小爺也算是有前途的修士,跟他們自然不一樣
勉強收拾好心神,林臨邁步朝二樓走去,他之所以選擇來到這家劍與玫瑰,實在是它的名聲顯著。
據說沒有劍與玫瑰買不到的東西,也沒有劍與玫瑰賣不出的東西
這種說法,即使天寶閣也不敢這般囂張。
暗紅的地毯從門口一直鋪到了樓梯上,通往二層的樓梯口只有一名神情漠然的中年修士在把守,對方顯然看到了林臨,將整個身軀橫住。
林臨掃了眼,臥槽
竟然是開竅前期的修士
尼瑪,要不要這麼裝逼開竅前期的修士僅僅只是看守樓梯的
“勞駕,我想買點東西。”
林臨拱手朝對方說道。
林臨沒有忘記將宗府的銘牌掛在胸前,果然這玩意很有用,中年修士微微點頭同意,側身讓開了位置。
到了二樓,樓梯口處站着幾名身穿白色長衫的漂亮侍女,見到林臨後,其中一個侍女自覺向前,引着林臨來到了一所包廂。
“麻煩您稍事歇息,我去叫負責人。”
“行,你去吧”
林臨爽快地點了點頭。
漂亮侍女離開之後,另外又有兩位穿着淡黃色長衫的侍女就端上了香茶和點心。
靠在鬆軟舒服彈性適中的沙發上,林臨看了看包廂內的佈置,不同於一般場所的昏暗,這間小包廂顯得有些明亮,散發一股股淡淡的檀香。
咚咚
房間的門突然被人輕輕敲響,林臨還當是之前的那位侍女,所以頭也不回地應道:“進來吧。”
房門悄無聲息地拉開,接着是一陣略有些輕微的腳步聲,敲門的人走了進來卻好一會兒沒有說話,林臨這才感覺到有些不對,擡頭一看。
進來的不是什麼侍女,而是一名身穿黑色長裙、右邊眼角戴着淡紫色面具的女人。
“你是誰”
即使隔着面具,也能窺見面具之後想來是一張美豔無比的面容,但林臨更多的感覺確是危險
沒錯,很危險
“呵呵,我是這裡的負責人,你可以喚我作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