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的難道不是真的?”凌盞心反問,“她說的都是胡編亂造嗎?龍墨炎,你敢發誓她說的是假的?”
龍墨炎沉默了,他不知道怎麼回答,雙手緊緊握住凌盞心的肩膀,“你不要聽她的話,你相信我,心心,我愛的人只可能是你。”
只可能是她,也會一直是她,這一點龍墨炎的心裡很清楚,可是,她不知道,她無法看穿這個男人心中所想。
“龍墨炎,至始至終,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凌盞心神情認真,她只想得到一個答案。
“這件事過去太久了,我……”一時間龍墨炎不知道如何和凌盞心交代,當年和慕瑾的事,過去太久,也藏得太深了,他以爲慕瑾不願意提起,想不到她居然發瘋的用這些事去攻擊凌盞心。
“你說,”凌盞心只想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她只想得到一個答案,“你告訴我。”
“那都是十幾年前的事了,”他嘆了一口氣,“我和慕瑾從小一起長大,我們是很好的朋友,但是後來,到了青春期的時候,我們在一起了。”
“原來慕瑾是你的初戀?”這個事實顯然讓凌盞心難以接受,“那麼,你和她之間,究竟發展到哪一步……”
她的話問的直截了當,的確,她也只想知道,他們兩個之間,到底發展成了什麼樣。
“心心,你爲什麼一定要知道,我不想說,行不行?”龍墨炎對她真的是一點辦法都沒有,爲什麼凌盞心一定要一而再再而三的逼問他,他真的不想告訴她當年的事,而他自己也不想提起。
“那麼,我能想到,”凌盞心不是傻子,聽龍墨炎這個一說,她自然能想到,他們兩個到底發展到哪一步,可是,爲什麼他們會弄成這樣?
“到底是爲什麼,爲什麼讓慕瑾這麼痛恨你?”凌盞心喃喃自語,“一個女人,除非深愛一個男人,否則,她不會這麼痛恨他,龍墨炎,當年你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龍墨炎嘆了一口氣,“後來,因爲太多太多的原因,因爲我們兩家生意上的爭執和陰謀,我父親除掉了她的父親,導致我們的感情徹底破裂。”
“除掉……”凌盞心幾乎不敢相信,瞪大雙眼凝着他,“你說,她的父親是被龍釋天害死的?”
“是!”龍墨炎鄭重的點了點頭,“所以慕瑾一直很恨我,她總是質問我,爲什麼不救她父親,我當時權衡利弊後,還是放棄了救她的父親。”
“所以她離開了你……”凌盞心問道,“所以她現在回來報仇?”
如果單單是因爲慕瑾的父親被龍釋天所害,那麼慕瑾理應痛恨龍釋天才對,爲什麼要一直咬着龍墨炎不放,如果是怪龍墨炎不救她父親,那麼她也應該先對付龍釋天,再來對付龍墨炎,爲什麼她從來沒想過對龍釋天下手,反而一直在糾纏龍墨炎。
難道這一切真的如龍墨炎所說?
凌盞心擡起頭,凝視着他,認真的道,“你有沒有隱瞞我?”
“沒有,”他搖了搖頭,“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訴你了,其他的,我自己也不知。”
龍墨炎神色儼然,看他的樣子也不像撒謊,凌盞心深吸一口氣,事已至此,既然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那麼他們都無法控制。
“龍墨炎,我想問你一個問題,”她的睫毛微微顫抖,如蟬翼一般,一雙美眸認真的看着眼前這個高大的男人,“也是最後一個問題。”
龍墨炎點了點頭,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四周的空氣好似陷入一陣冰冷,冷的讓凌盞心發顫。
她沉吟了片刻,才緩緩開口,一雙晶瑩剔透的眸子死死地看着龍墨炎,好似要把他的每一個輪廓都刻在心上。
沉默了半響,她朱脣慢慢張開,張了張嘴,凝重的看着他。
“你愛過慕瑾嗎?”她的問題讓龍墨炎微微一顫,如果說白若輕只是爲了報答她纔跟她在一起,那麼慕瑾呢?那麼爲什麼他要和慕瑾在一起,如果不是因爲他愛她,那麼,他們的過去算什麼?
慕瑾曾經是他的戀人,陪他這麼多年,兩個人一路走來,她不相信這個男人從沒愛過他,她不相信。
龍墨炎不知道如何回答凌盞心這個問題,連自己都不知道這個答案,他只是嘆了一口氣,“心心,知道這些有什麼好處?我都忘記了。”
他不想回想起那段時光,所以選擇了遺忘。
“我不知道,我就是想問你,”凌盞心也說不清自己到底是怎麼想的,只是,她就想知道一個答案,“你到底有沒有愛過她。”
有沒有愛過慕瑾,龍墨炎真的說不出來,愛過不愛,都沒有意義。
“我愛你。”龍墨炎肅聲道。
這是他最想要告訴她的,“凌盞心,不管我的過去怎麼樣,現在我只愛你。”
他只愛她,只想跟她在一起,她明不明白。
凌盞心凝視着他,一時間卻不知道說些什麼好了。
兩個人彼此深深的凝視着對方,龍墨炎伸手把她攬入懷中,把她抱在懷裡,“我愛你,心心,你知不知道。”
凌盞心靠在他的懷裡,一言不發,眼淚忍不住溢滿了眼眶,半響不知道說些什麼好。
她的手忍不住環抱着龍墨炎,把頭埋在她的懷裡,低聲道,“我知道。”
“心心,你終於原諒我了,”龍墨炎激動的抓着她的手,“太好了。”
凌盞心把自己的手從他的手中抽了出來,搖了搖頭,“不。”
她無法原諒,無法跨過心裡的那道坎,“龍墨炎,我想的很清楚,其實很多事都是我們自己放不下,當年的事,不管是你的錯,還是慕瑾的錯,都已經造成了,當年你已經做了選擇,其實慕瑾說的沒錯,在你的心裡,可能你自己纔是最重要的。”
雖然慕瑾說了那麼多,她都可以裝作不在意,但是這點,她真的贊同慕瑾,慕瑾把這個男人看的太透徹,這就是爲什麼她能抓住他的軟肋,但是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相信他,換來的是什麼結果。
凌盞心真的不敢想,她嘆了一口氣,半響後才道,“其實,你一直覺得我在你心目中很重要,其實真有這麼重要嗎?龍墨炎,你心裡清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