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殘劍一掃,一股法則之力四盪開來。如今的法則之力,有了一絲的變化,出手間雷音轟鳴。這也算是辰巳這融合後的法則之力的一種變化吧,以雷魂爲主的法則之力,在融合之後,辰巳依然能夠發揮出雷魂的特性。只是,其它融合的各種法則之力,其特性倒是無法在這融合後的法則之力中使用。就連辰巳的風魂之體,如今也已經消失。
有得必有失,辰巳雖然惋惜,但也並不是很在意。帶着紫雷氣息的法則之力橫掃下,一接觸到那陰氣,陰氣立刻劇烈的翻滾起來,並且朝着四方更加退開了一些。
就在此時,一把巨斧驀然從那陰氣之中疾馳而出,轉眼間就來到辰巳近前。巨斧的速度極快,出現得更是沒有絲毫的徵兆,然而辰巳卻是臉色不變,纏繞着法則之力的手掌緩緩舉起,硬生生的將那巨斧抓在手中。
巨大的力道,使得辰巳的身形微微一震。說到底,這巨斧上的力道既沒有巔峰時期的強勁,而且這巨斧又是以陰氣形成,就算是抓在手中,對辰巳也不會造成太大的影響。
然而就在辰巳手抓巨斧之時,身後的陰氣中衝出一道身影。方浩手中的長刀虛空一劃,形成一道道虛影,虛影迅速的消散,融入手中長刀之中,一股驚人的氣息頓時四盪開來。
“絕響!”
“嗡……”一陣輕微的嗡鳴聲響起,辰巳的身形再次一震,體內的氣血一陣翻騰,四周的空間更是在震盪之中形成一片片的刀鋒,繚繞着辰巳瘋狂的切割着。
那一道道無形的刀鋒,斬在辰巳的法則之力上,形成一連串的火光,雖不能夠破開辰巳的法則之力,但是也不得不讓辰巳分心抵擋一番。
“嘭……”第二道的巨斧從陰氣之中衝出,那巨斧似乎不受虛空中的嗡鳴聲影響,甚至與那嗡鳴聲有着融合之勢,在一連串的光火之後,巨斧瞬間被火光籠罩,威勢更盛一分。
在正常情況下,方浩和姚二絕不可能融合出這樣的一擊。但是,在這陰氣之中,兩人的情況份屬同源,竟然能夠將兩個本來風馬牛不相及的招式,融合在一起。
兩人如今的實力,都達不到真仙的程度。但是融合之後,威力卻是有了一絲達到真仙的氣息,就連辰巳也不得不定下心來對敵。
“這陰氣領域,竟然能夠做到這一步。當初在地藏宮內,絕對沒有這樣的情況。否則,地藏宮絕對會成爲封絕之地中一處令人驚心的絕地。”
冷哼一聲,辰巳滴四周涌現一道道的劍影,雖然沒有如同法纏劍之時那麼多,但也數量不少。而且每一道劍影之上同樣繚繞着法則之力,恍若螺旋一般的朝着那巨斧絞去,一瞬間將那繚繞着火焰的巨斧,切割成了一截截。
“噗……”
辰巳的臉上,冷笑還未涌現,一聲破體般的聲響響起。辰巳怔怔的看着那穿過腹部的利爪,雙眼之中帶着駭然之色。這一道利爪出現得無聲無息,直至臨身之時辰巳才感覺到,而且這一雙利爪竟然輕易的破開了辰巳的法則之力。
若是正常情況下,姚大未必能夠這麼輕易的得手。但是,如今四周嗡鳴之聲繚繞,而且空間又是震盪不已,加上之前辰巳的心神,倒是被那融合的一斧所吸引。不僅如此,以姚大的速度,辰巳所在之處和那陰氣之間的距離實在太短了。
這一個個因素下來,才愣是讓姚大有機可乘。
辰巳噴出一口鮮血,雖然看不到身後姚大的獰笑,但是辰巳也知道如今身後姚大的心中有多麼激動。眼中神色一狠下,辰巳放開手中的巨斧,赫然朝着那透體而過的利爪抓去。
利爪之上,蘊含着極爲恐怖的力道,腹部的劇痛並沒有讓辰巳體內的力道一鬆,反而是憋着一口氣,手中的力道更盛,一隻手猶如巨鉗一樣,硬生生的將姚大的利爪牢牢的拽住。
同時,手中殘劍一鬆,宛若有着靈性一樣,旋轉間越過辰巳的頭頂,朝着身後的姚大斬下。殘劍之上,並沒有蘊含法則之力,看起來就好像是辰巳將殘劍拋起,而後讓其自由落下一樣。
姚大在利爪被辰巳抓住之時,臉色微微一變,然而在看到沒有蘊含法則之力的殘劍時,姚大的臉上,頓時露出一絲輕蔑的笑意。
“一把沒有蘊含什麼力量的長劍,就想要令我退卻,哈哈哈……你未免也太小看我神族的肉身了。我就算硬挨你一劍又如何,今天你必死無疑。”
姚大臉上瘋狂的大笑着,另一道利爪一探,朝着辰巳的頭顱抓去。對於神族,姚大需要的是蘊含着血脈之力的神族心臟。然而對於修士,姚大所要的是能夠提升修爲的元神。
在知道能夠通過吞噬神族心臟改變血脈之力後,姚大就已經心中有所計量。這化道樹的出現,無疑是姚大極好的機會。整個仙神戰場中,有着不少的神尊和真仙,通過獲取神族心臟來改善血脈之力,再通過真仙的元神來提升實力,兩者結合下,可以讓姚大在短時間內得到極大的提升。
甚至,有可能在這一次事情結束之後,姚大有着極大的可能能夠踏入準帝的實力。對於姚大來說,整個空間內的人物,都不過是其攝取的對象罷了。不論是辰巳,還是之前的噶木,都是如此。
閃爍着寒芒的利爪上,涌現出一股冰冷的氣息,若是利爪臨身,辰巳根本無法抵擋一二。
而就在那利爪距離辰巳不過寸許的距離時,虛空中的殘劍轟然落下。沒有任何驚人的威勢,然而在姚大驚愕的神色下,殘劍輕易的破開了姚大的手臂,而後餘勢不減的朝着那被辰巳死死拽住的手臂落下。
姚大的肉身,在殘劍面前,真真正正的如同紙糊的一樣。在殘劍面前,神尊那令人驚歎的肉身,彷彿是吹毛斷髮時,那一根細小的毛髮,沒有絲毫的阻攔,輕易的被斬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