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羽的目光,下意識的往那傲然之處掃了一眼。
顏玲兒頓時感覺不自在,彷彿被人看穿了一般,瞪了鹿羽一眼,嬌斥道:“眼睛往哪兒看呢!”
只是剛剛說完這句話,顏玲兒便發現,鹿羽的身,衣服已經破爛,面有着血跡斑駁,顯然是經歷了一場大戰。
“這是怎麼回事?”
顏玲兒俏臉微變,急忙說道:“快隨我進屋。”
她帶着鹿羽進入了房間裡面。
顏玲兒的房間陳設,很是簡單,但通體都是粉紅色的色調爲主,盡顯女子風采,尤其在牀還有着剛剛換下來的睡衣。
鹿羽一眼便看到了牀的一切,略微低下頭,不在去看,免得被顏玲兒當做流氓。
顏玲兒顯然也意識到了這裡,俏臉微紅了一下,旋即有些關心的道:“是在蒼玉山脈之內發生了什麼事情嗎?怎麼如此狼狽?當時我說要陪你一同前去,你還拒絕了,足足半個月時間纔回來,也真是夠可以的。”
半個月了麼……
聽得此言,鹿羽略微恍惚了一下,在那崖壁面,在那山洞裡面,竟然過了足足半個月的時間。
這也意味着,還有兩個半月,會與郭雲產生戰鬥了。
時間很是緊迫啊。
“發什麼呆呢!”眼見鹿羽沒有理會自己的話,顏玲兒黛眉微蹙道。
“哦。”
鹿羽反應過來,笑了笑道:“在蒼玉山脈碰到了一些麻煩,不過無妨,我第一時間來這裡,一方面是對那說一聲平安,怕你擔心,二方面,則是想要討要一些治療傷勢的藥物。”
他的傷勢頗爲嚴重,若是不加以治療的話,肯定會加劇。
顏玲兒是鹿羽來到這裡之後,爲數不多的,可以當做朋友的一個人,自然要來到她這裡了。
“真不讓人省心。”
顏玲兒搖搖頭,轉身進入了房間內的一個內房,片刻之後出來,拿着一個白玉小瓶子,放到鹿羽的面前,說道:“這是回元散,對傷勢有着不俗的效果,可以內服也可以外敷,你呀,還沒有進入到化形境,貿然去了蒼玉山脈,肯定是危險重重,其他人都成羣結隊,唯你隻身一人,不知道要怎麼說你。”
從顏玲兒的語氣之,不難聽出來,有着一些關心。
這讓鹿羽心頭微暖,對顏玲兒溫和一笑道:“這不是安然回來了麼。”
“安然回來?”
顏玲兒瞪大眼睛看着鹿羽,“看你傷勢頗重,這也叫安然?”
“沒死叫安然。”鹿羽輕笑一聲,沒有多說。
聽聞此言,顏玲兒渾身一震,不知何故,覺得鹿羽的身,有一種其餘人身沒有的氣勢。
她輕吸一口氣,忽然覺得有些看不透鹿羽了,搖了搖頭道:“是啊,如果這是你的標準,那真的是安然歸來了。”
“多謝藥物,我去療傷了。”
鹿羽對顏玲兒一笑,拱了拱手說道,沒有在繼續先前的話題。
其實他本來還想問一下馬元回來了沒有,但沒有問,如此的話,那是將自己與馬元的恩怨挑明瞭出來。
而顏玲兒,肯定會教訓馬元一頓,但最後,事情也不了了之了。
依鹿羽的性子,如若馬元沒有回來還好,若是回來了,肯定不能輕饒,故此,這事情不能告訴顏玲兒。
與馬元之間的恩怨,鹿羽要親手結束。
回到房間之後,鹿羽將房門關閉,盤膝坐在了牀,將身的衣服,都給撕開,露出了觸目驚心的傷口。
在胸口的位置,骨頭已經凹陷了下去,所幸骨骼沒有插入心臟等要害之,否則,有生命危險!
而且,胸口的外表,也有着極其嚴重的傷勢。
給自己準備了一些水,將歸元散放入水,又取出一些,外敷在傷口之,將歸元散喝下,鹿羽便盤膝在牀,拿出三色花,暗暗的運轉起靈力。
房間之內,充斥着三色花的異象。
鹿羽的靈力,變得十分的溫和,運轉之間,對傷勢也有着一些好處。
而歸元散,也不愧是仙界之的療傷藥物,短短的時間,鹿羽便是感受到,自己那斷裂的骨骼之處,有着一些酥麻的感覺,骨骼在自主的修復着。
接連三天時間,鹿羽足不出戶,在房間之內修煉,修養自己的傷勢。
期間顏玲兒來過幾次,眼見鹿羽專心恢復傷勢,便沒有打擾。
等到第三天的時候,鹿羽才從修煉狀態之緩緩的睜開雙眼,他低頭,望向自己的胸口位置,已經恢復如初。
而體內的骨骼,儘管還有着一些疼痛的感覺,但已經影響不大了。
“歸元散,還真是好東西。”感受着體內的傷勢幾近痊癒,鹿羽咧嘴笑了笑。
顏玲兒又來了。
“怎麼捨得休息了?”望見醒來的鹿羽,顏玲兒打趣道:“三天時間了,你一直都在修煉的過程之,在恢復的過程之,今天還真是罕見啊。”
“額……”鹿羽頗爲尷尬,沒想到已經三天了,更沒有想到顏玲兒竟然連續三天時間每天都來。
望見鹿羽的窘態,顏玲兒掩嘴一笑。
片刻後,她正了正神色,道:“一次你去蒼玉山脈,有些事情忘了告訴你,今日特來跟你說,今後你肯定還會進入蒼玉山脈之,在那山脈之內,有一處地方,有着一個殘破陣法,你千萬不要進入其,不然,以你的實力,會死的很慘,若是沒有凝魄境的實力,進入其,幾乎是必死無疑。”
鹿羽:“……”
他知道顏玲兒說的那個地方,而且還掉下去了。
現在通知,未免太晚了一些。
不過,鹿羽還是感覺到很溫暖,至少顏玲兒是真心在關心自己。
他笑了笑道:“還好這一次沒有碰到,不然的話,我肯定會進去看看的。”
鹿羽沒有把自己進入其的消息告訴顏玲兒。
那個地方有先人洞府,其內有無數天材地寶,等於是自己的一個寶庫,也是今後鹿羽要好好利用的一個資源,不能告訴任何人。
況且,顏玲兒都說,沒有凝魄境的實力,進入其,必死無疑。
自己怎麼活着來的?
這也是一個需要頗費口舌去解釋的問題,還是不說的好,免得引起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