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銘昊的可惡,向禹寰早就知道,不狠狠地動他只是礙於丁蓓瑤。
丁蓓瑤很愛他,愛得盲目,盲目的不講原則沒有理智。如果他真出了什麼事,丁蓓瑤也一定活不下去。
所以,要想動謝銘昊,不能來強的,不能來狠的,只能來陰的柔的。不能一下把他打死,但可以慢慢地折磨他改變他。
向禹寰不想讓程婭璐知道這些事情,走到一樓的浴室,一邊洗刷刷一邊調侃江弈愷:“你是程婭璐的緋聞老公,他是程婭璐的初戀男友,當緋聞老公遇到初戀男友,我很好奇會發生些什麼,更好奇a市的第一少會用手段制服謝銘昊。”
“我的手段很簡單,能一次解決的絕不用兩次,能用武力解決的絕不用文……”
向禹寰眸光一深,冷然打斷:“你把他打死,瑤瑤怎麼辦?瑤瑤活不下來,我母親怎麼辦?我母親出了事,我父親還能繼續活着?一環扣着扣着,也不管怎麼說,丁家都是養育了我二十年的地方,我不能也不想看着它因爲一個謝銘昊走向敗落。”
“不打死,可以打殘!”
“他殘了,瑤瑤的生活也殘了,我不想瑤瑤活得那麼辛苦。”
“向禹寰,你到底什麼意思,打死不行,打殘不行,你是不是就不想讓我替程婭璐出氣?程婭璐是我的緋聞老婆,她一次又一次的被人欺負,我是一定要出來替她做點什麼。”
“你對她這麼熱情,她老公知道嗎?”
“我會怕她老公知道?她老公只要不是你,來一個我放倒一個,來兩個我放倒一雙。”
“她老公如果就是我呢?”
“那我把自己放倒!你也別逗了,她老公怎麼可能是你。你們的階層不一樣,家境不一樣,學歷不一樣,經歷不一樣……”
“你和她不也不一樣?”
“我和她是不一樣,但我們有一樣的話題,還有一樣的愛好,我們都愛好吃,各種小吃,來者不拒,你行嗎?那天我們去吃水煮魚,你知道我們吃得聊得有多開心嗎?放你去,你吃得下嗎?你會去哪種地方吃嗎?所以說,她老公不是你,我就可以無所顧忌地寵愛她,我要替她打誰就替她打誰,要把誰打死就把誰打死。”
向禹寰醋意填胸,恨不得一拳打在江弈愷的臉上,恨不得一拳把他打死:“丁蓓瑤是我的妹妹,謝銘昊我再不喜歡,他也是我的妹夫,你要敢打死他,我就敢把你送進監獄。”
“哇靠!你還是不是我朋友?你那混帳妹夫都混帳到什麼地步了,你還要助紂爲虐?且不說你妹妹能不能得到真愛,能不能得到幸福,就我的緋聞老婆,你還想讓她再受傷嗎?以我過來人的判斷,謝銘昊不吃點大虧,那是絕對不會放過我的緋聞老婆,絕對…”
向禹寰聽不下去了,左一個緋聞老婆,右一個緋聞老婆,緋聞兩個字無所謂,老婆兩個字是他江弈愷能隨便叫的嗎?他都沒叫幾次老婆,好不好?不爽的,他冷聲打斷:“你和ng集團有沒有什麼業務來往?”
那一頭,江弈愷驀的就安靜下來:“你的意思是說,讓我取消和ng集團的業務來往?”
“對!”
“理由!”
“謝銘昊是謝家的私生子,在謝家的地位一般,ng集團雖然不是謝家的主產業,也是謝家的第二大產業。當初謝董並不是很想把ng集團給他,最後讓他接手是因爲丁蓓瑤的要求。如此一來,ng集團的盈利就會直接關係着謝銘昊的未來,他如果達不到謝董的盈利要求,或者令ng集團出現虧損現象,那麼謝董就會革職他的總裁身份,把他派到下面的小企業進行鍛鍊。謝銘昊是一個有野心的人,有野心纔會捨棄程婭璐選擇丁蓓瑤,有野心纔不會甘願被派到下面的小企業進行鍛鍊。如此,他就要投入大量的精力應付工作,精力一旦被工作佔據,他就沒有時間再去找程婭璐的麻煩,也會被種人際關係磨得沒有脾氣。沒有脾氣,思想和性格就會發生轉變,丁蓓瑤再適合地插入,他就會知道丁蓓瑤的好,就不會再去騷擾程婭璐。”
“話這樣說有他的道理,可萬一他死性不改呢?可萬一他破罐子破摔呢?”
“那就是自作孽不可活,但機會我們要給他一次。”
“行,就聽你的,給他一次機會。明天我讓助理查一查,查到合適的項目可以取消,我就取消。”
結束這個電話,向禹寰又給天立地產的總裁打了一個電話:“上次天立地產的返修工程,明天你打電話給謝銘昊,以他們遲遲不肯交付返修方案爲由結束合作。他們同意,你就找新的公司接手重做裝修設計方案。他們若不同意,你就找方卓成下律師函,這件事情我不會管,你們必贏。”
“好的,明天我就打電話結束合作,還有其它的指示嗎?”
“這個合作結束後,其它的兩個項目你也給謝銘昊施壓,設計以及工期上面你提高要求,別讓他們太容易通過。”
“好的!”
搞定這個電話,向禹寰又開始思索,天立地產的項目是謝董在的時候簽約的,因爲工程浩大,利潤也就可觀。現在一旦解約,ng集團面臨的損失也會不可估量,謝銘昊要承擔巨大的壓力,但他也會有推卸責任的理由,必竟這個項目不是他一手做的。
如此一來,他就要再踩一踩謝銘昊!
再打電話:“小李,你去查一查謝銘昊進入ng集團之後,有沒有簽約什麼新項目。如果有,你就把對方的信息全部給我,我有事和他們商量。”
“好的,總裁!”那頭傳來恭敬的聲音,一點都不敢玩笑。
向禹寰嗯了一聲,再次掛斷電話,他沒入水中,一身輕鬆的盡情泡澡,如此一來,謝銘昊就會焦頭爛額,再沒心情盯着程婭璐。對了,腦海忽的閃過一道光,丁蓓瑤,他把丁蓓瑤給忘記了。
不行,再打電話給明耀集團的明總:“瑤瑤那邊,你再給我找點事,讓她不得安生就對了。”
“老兄,你到底想搞哪樣?她是你妹妹啊,你自己的妹妹都不放過,她又到底是怎麼得罪你了?”明總的聲音充滿調侃。
向禹寰摸了摸手臂上的淤青,那是程婭璐發野的時候咬出來的:“妹妹重要,但有人比妹妹更重要,她的生意大部分都在你那裡,你讓她忙起來就行。至於你的損失,我到時候貼給你。”
“朋友之間談錢多傷感情,談點知心的秘密倒是可以增長感情,向大律師,說說唄,那個比妹妹還重要的人是誰啊?”
“想知道?”
“當然!”
“不告訴你!”
在明總罵人之前,他先掛了電話,這會兒纔是真正的無事一身輕。可他這會兒已經不想再泡澡,他想見程婭璐,臭丫頭,敢讓他上火,不可饒恕。他走出浴缸,隨意地擦了擦水,就在腰間圍了一條浴巾上樓。
“老婆!”江弈愷能叫,他爲什麼不能叫?以前他害羞不敢叫,現在想想,自己再不敢叫,他老婆就要被江弈愷叫走了。所以,老婆,老婆,老婆,他一直叫,從一樓叫到二樓,從樓梯上叫到臥室,從臥室叫到浴室,像和尚唸經一樣,一直叫……
程婭璐熱血沸騰,從來不知道“老婆”兩個字會有這麼大的魅力,甜得胸口像灌蜜似的,整個人都是軟的。頭髮還是溼的,也沒心思再打理,關掉吹風機,出門就撞進了他的懷裡,鼻子撞得疼。
不滿意的戳戳他的胸口:“沒事練一身肌肉出來做什麼?這麼硬,撞得好疼!”
“我哪不硬?你哪不疼?”向禹寰歪了,華麗麗的被程婭璐帶歪了。
程婭璐的臉跟着變紅,受不了他灼灼又柔情的目光,同樣又捨不得離開他的懷抱。她把臉貼在他的胸口,手指在上面畫圈圈:“你哪都硬,唯獨這裡是軟的。”心軟。
“知道我心軟,你就成天欺負我?”灼灼地目光盯着她,像黑夜裡活動的獸的眼睛,想活吞她,又想到她嚴重的紅腫,還是忍了下來。只是心忍了那裡,那裡卻沒有忍住,堅硬地抵着她,讓她看着辦。
她卻是有心無力,嘆息一聲:“學了那麼多年,才知道血氣方剛原來是這個意思,我不行了,你自己解決吧。”
“剛纔那句話說得沒錯,知道我心軟,你就成天欺負我。我自己解決,我怎麼解決?你不幫我解決,留着精力又想去討好誰?江弈愷?”
程婭璐噗嗤一笑:“向大律師這是在吃醋嗎?”
“我不是在吃醋,我是倒了一個醋廠。你都不知道,他剛纔左一個老婆,右一個老婆……”
他告狀的表情弱弱的就像一個受了委屈的孩子,她可是受不了,笑着用手壓住他的脣上:“不是老婆,是緋聞老婆,緋聞老婆和老婆是不一樣的,你不能斷章取義,這裡不是法庭,向大律師!”
向禹寰拿開她的手:“你倒是瞭解他,還知道他說的是緋聞老婆。”
“我和他性格、脾氣、愛好都差不多,自然能猜到他說什麼,我和他的關係也完全不是你想的那樣,沒有火花,也擦不起火花,換個新潮的詞來解釋我和他的關係,那就是男閨蜜,可以無所不談的男閨蜜。”
向禹寰鄙視她,深深鄙視她:“有閨蜜還不夠,還要來個男閨蜜?要那麼閨蜜做什麼,開染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