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她猜到他一定在都城一樣。--鳳-舞-文-學-網--
他竟然也格外地瞭解她。
只是似乎誰也不能完勝到底。
“皇兄,我要跟你要兩樣東西。”
楚亦的眼睛在燈光下忽明忽暗地閃爍,在他眼裡容琦臉上的表從來沒有這般耀眼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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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琦從御書房走出來,墨染站在門口,容琦低聲問,“在哪兒?”
墨染指了指那僻靜之處。
墨染道:“他沒有隱藏,就是隨意站在那!”
從她來到這個這裡,接觸到安定大將軍做的每一件事,彷彿都是光明磊落,擺在明面上,可他越是這樣越讓她覺得深不可測。偏偏他卻又沒那麼故弄玄虛。
黑暗中站立的侍衛好像真的單純是在等她,見她出來,不等招呼,就從黑暗中走出來,然後十分熟練地衝她行禮,態度不卑不亢像是在完成一項任務,他認認真真地完成,不是尊敬她,不過是尊敬給他派任務的人而已。
“公主下,轎子將軍已經準備好了,因爲將軍的轎子從不入宮門,所以就在宮外候着。”
好個守規矩的安定大將軍。
起碼錶面上沒有因爲是權臣就招搖過市。
顯然他圖的並不是吃喝享樂。
“不用了,本宮在宮中有琦說完這句話,似乎讓那侍衛一愣,臉上油然生出一股難以置信。
難不成她還真要乘坐安定將軍的轎子纔算的上是合理?
“那是將軍平裡用的轎子,”那侍衛又補充了一句,“除了將軍,沒有別人坐過。”
那又如何,她又不是小女孩,某借到了一個漂亮男生的鋼筆用,就高興的昏天昏地。
更何況他們的立場是完全對立的。
她不相信這安定大將軍是個一無所求的忠臣,如果他是,他邊就不會有那些腦滿腸肥的臣,死心塌地跟着他的長公主。
無論安定大將軍做出什麼忠心不二的舉止來,她都不能相信他。
難不成他以爲,隨便運用一下他的魅力,就能讓她和以前的長公主一樣,死心塌地地對他俯稱臣?跟他那個妻子一樣,對他癡一片?
容琦看了看那侍衛,不說話,那侍衛這纔回過味兒來,又化成了一尊雕塑,臉上的表讓容琦覺得似曾相識。
彷彿在什麼時候看過類似的。
容琦稍稍等了一會兒,就有人氣喘吁吁地從遠處跑了過來,他腳步堅重,喘息甚是沉悶,容琦扭頭一看,那月光之下的蹣跚人影,她很熟悉,就是當皇帝帶入公主府爲駙馬專職治療的那個對藥非常有研究的祖傳三代御醫。
她帶一個對藥素有研究的御醫,在深更半夜造訪將軍府,還真的貼合長公主的名聲。
容琦看向那位御醫,只見他臉上除了一份謹慎和惶恐之外,那經常看不出火候的眼睛裡,竟然還帶着一絲立功心切的表,大概以爲跟着公主去將軍府就又有機會施展他的抱負了。
簡單的行禮過後。
容琦看着那御醫提着小診包的樣子,莞爾一笑,這一次說不定他還真的能派上用場。她往前走,那御醫就小跑步跟着,抓住機會彙報他近來的成果,手掌心裡捧着五顏六色的小瓶,“這些都是微臣今剛剛做出來的藥丸,微臣從裡面減了幾味大補的藥材。”然後又細數了幾位中藥,“這一次絕對不會有問題了。”
他一瓶瓶地往出掏,彷彿是永遠拿不完似的。
出了側門,瑾秀已經將轎子找來,容琦彎腰上轎之前,停頓了一下,側頭看看那貓着腰聽她指示的御醫,“今天太醫院你當值?”
那御醫立即點頭。
容琦點點頭,“本宮帶你去安定將軍的府邸,你要好好地診治,不可以馬虎大意。”說完還靜靜地看了那御醫一眼。
那御醫頓時明白,“公主請放心,微臣已經會竭盡所能。”
聽他這麼一說,她還就真的放心了。
她坐在轎子裡,放下簾子。
因爲是半夜行動,楚亦派了許多衛跟着,墨染更是寸步不離她左右。
轎子的速度穩而快,外面的瑾秀跟的很辛苦,從皇宮到大將軍府有一段相當長的距離,於是半途中容琦叫停,將瑾秀拖上了轎。
長公主的步輦比普通的轎子寬大,坐兩個人實在沒什麼問題。
有瑾秀這個管家婆上來,她就呆得更加舒適了,瑾秀拿毯子裹在她上,“公主,可以休息一會兒。”
容琦點點頭,可是閉上眼睛怎麼也睡不着,以前她習慣一上車就打盹,可今一想起安定大將軍,整個人興奮地就像是去逮狐狸一樣。
出來之前她向皇帝要了兩樣東西,一個是太醫院的御醫,另一個就是她袖子裡放着的那樣東西。
這兩樣東西的作用,絕對是安定將軍想象不到的。
想到這裡,容琦不由地彎起了嘴脣。
轎子停穩,容琦彎從轎子裡走出來,眼前的形大概是難得一見的吧!所有人臉上都帶着一絲的好奇。
平裡貴不可攀的安定大將軍府外火把光芒竄動,照亮了這一片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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