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宮,離紀忽然發出了一聲驚吼,他翻身爬了起來,推開了一直很享受的巫閉月。
巫閉月虛弱的看着離紀,眼中有着一絲狠毒和怨恨,只是離紀根本沒有看見。
起身的時候,他發現自已的身體變得非常詭異,原本修煉的好好的真氣在逆流,血液似乎在身體裡結冰,他努力的壓制着那種可怕的逆流真氣,最後他發現了一件恐怖的事,這些逆流的真氣已經變異成了某種異毒,但又無法逼出體內。
最後他只能將這些詭異的逆流真氣聚在一起,最後封印在了自已的左腿之上,想借機一起從腳底引出。
只是他想的雖好,可是當它們真的聚在腳底時,腳步的筋脈卻因承受不了過多的詭異真氣,生生被爆裂了,然後筋骨……
離紀發生了從所未有的悲慘喊聲,嚇得纔到屋檐上的華羽曼差點摔了下來。
十三攬緊她的腰,朝下方看了一眼,在確認離紀一條腿已經廢了後,他指間的兩個小黑點仍然彈了出去,然後一言不發的抱着小羽毛再次離開。
這次她再沒有再生氣了,而是主動依在了十三的懷裡。“離陽,你說離紀怎麼那麼傻的,非要毀了自已一條腿。”
若他什麼也不做,就看看大夫什麼的,她跟月竹嫣製作的藥,最多是讓他的武功盡失而已。
當然,與之教合的巫閉月也會功力武功盡失,但是從剛纔的情況來看,離紀是廢了,不過那巫閉月好像沒什麼事,這是她們的毒煙出錯了嗎?
十三淡淡的道:“巫術在很多時候還是非常有用的,巫閉月夠狠,她在兩人同房之時,將她體內的毒用巫術引到了離紀的身上,所以巫閉月此時最多是體虛,離紀就不那麼好過了。”
華羽曼有些小鬱悶,早知道巫閉月只是虛弱未受傷,她剛纔就再被一刀了。
十三好笑的捏了下她鬱悶的小臉蛋,“虛弱才容易病邪入體啊,好了,今天的事完美解決了,回家睡覺去。”
華羽曼不解,哪裡完美解決了,一點都不完美好不。
十三低頭在她的耳垂上親了一下,說了一個秘密,“我送了巫閉月一樣好東西,以後她一用巫術,就會心痛難忍,那滋味一定比死還難過……”
華羽曼聽後心情一下子就好了,高高興興的回家了。
第二天,皇上宣佈了一件重要的事,再次沸騰了整個離國。
皇長子離紀再次被廢,原因是他心性不純,修煉邪術,有辱皇家顏面。
經過了兩立兩廢,所有支持離紀的人全都處在了搖晃狀態,不少人還投向了三皇子離奇。
華羽曼聽到這個消息一點反應也沒有,太子是廢是立都跟她沒關係,只不過,離紀下臺,她也不能便宜了三皇子離奇,那個男人心那麼狠毒,她也一定不能讓他好過,平白無故便宜了他。
吃過午飯,華羽曼邀上莫子婷又去了和風酒樓,丰采程已經回來了,兩人吃吃喝喝在和風酒樓混了一整天,不過這次十三到是沒有來找她了,華羽曼也樂得悠閒,叫上月竹嫣就又密謀了一天。
傍晚時分,十三終於來拎人了,這一整天了,他不來找她,這丫頭都不要回去了。
“小羽毛,你是不是覺得在家無聊啊?”回到家,十三一臉深思的看着她,他想,是不是有一個孩子才能栓得住小羽毛呢。
“離陽,你知道三皇子現在的經濟來源是什麼嗎?”華羽曼認真的問道。
“小羽毛,你就不能多關注關注你的夫君嗎?”十三覺得這陣子自已的女人心思太不放在自已身上了,讓他好吃味。
華羽曼微怔,忽而笑了起來,“要怎麼關注嗎,我們天天在一起,你不是也是米雪痕他們有很多事嗎。”
十三鬱悶了,話是這麼說,可是他還是不喜歡小羽毛的精力太過關注在別的男人身上,哪怕是在想辦法對付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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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羽毛,你想當皇后嗎?”十三將她抱坐在自已的腿上,問得非常認真。
一直以來,他是不稀罕那個位置的,但是……
爲了小羽毛,他想給她最好的,最想要的。
華羽曼搖了搖頭,“不想。”
她不喜歡皇宮的生活,不喜歡皇宮裡的人,不喜歡什麼都被人限制,不想每天守着一個男人,等他來垂憐和*幸。
那樣的生活不適合她!
“如果沒有後宮嬪妃呢,就像海藍王那樣,你願意當皇后嗎?”十三又問了一句。
華羽曼仍然搖了搖頭,“不願意。我們現在這樣就挺好的。”
想出宮就出宮,想回家就回家,想逛街就逛街,可是,當了皇后,即便權利再高再大,這些尋常的人,也不是隨便就能做的。
而且,她答應過皇上,會在皇子中選出一位,輔佐他,所以她這段時間也在觀察這些皇子,到底誰才適合那個位置。
十三輕嘆了一聲,沒有再說什麼。
他沒有告訴小羽毛,其實皇上的意思已經很明確,他在替自已清除障礙……
皇上心中真正屬於的皇位繼承者是他……
皇上的心思難測,可是他懂,卻不能對小羽毛明言,他怕嚇到她,更怕她排斥。
“小羽毛,如果有一天,我因爲不得已,做了讓你不高興的事,你一定要原諒我,不要生我的氣,要原諒我,好嗎?”
十三的語氣有些無奈和心酸,甚至還有一絲祈求的意味,華羽曼的心也微微疼了。
她沉默了一會兒,輕輕點了點頭:“好,我答應你。”
十三感動的吻上她的脣,華羽曼卻是推開了他,目光閃爍的道:“離陽,如果有一天,我因爲一些原因而做了不得已的事,或許你會生氣,會難過,但你不要怨我好嗎?”
“小傻瓜,我怎麼可能會生你的氣。”十三笑着以颳了一下她的鼻子。
一直以來,他都是把她捧在手心的,又怎麼可能會生她的氣。
兩人之間的氣氛微微有些升溫,最終十三忍不住再次纏住了小羽毛,熟悉而留戀的與她溫存……
三天後,華羽曼纔起來就聽到管家來稟報,說是離紀來了。
華羽曼轉頭看向旁邊正在執筆畫自已起*模樣的十三,“他來幹什麼?”
十三筆未停,淡然的道:“肯定是來找絕明求醫啊!”
他的畫筆在描繪着小羽毛纖細如玉的手指,一邊畫,還會一邊笑。
華羽曼見他不動,又問了一句,“你不見他嗎?”
“不見。讓絕明出去給他瞧瞧吧,本王現在很忙!”十三依舊畫着畫,這畫都畫了大半了,他可不能毀了好好一副畫,而且這畫中的女子還是他最愛的女人。
沒有什麼事比這個更重要了。
華羽曼輕笑了一聲,離陽說的很忙就是爲自已畫畫?
不過,離陽都說不見了,她也沒有理由見他,而且她也不想看到離紀,所以她乾脆坐在十三面前讓他畫了,這還是離陽第一次爲自已畫肖像畫呢。
大廳,離紀左等右等,就是等不到十三皇弟出現,他的臉色非常的不好,可是又不能發作,一則他是有求於人,二則,他的腿已經走不了了。
腿廢了,又筋脈盡毀,他已經成了一個一無是處的廢人,加上又失了太子的身份,他半點高傲的資格都沒有了。
所以,他此刻看上去有些落魄和可憐,語氣有些無奈的對着管家說道:“十三弟在府上嗎?或者曼兒,不,是十三王妃,他們在嗎?”
管家不問不答,只是一句官方的回答,“請殿下稍等,主子院子我們平時進不去,也不知道人在不在。”
離紀的拳頭緊了緊,有些不高興,但還是隱忍的道:“麻煩去幫本王看看……”
就在管家爲難之際,絕明出現了,離紀完全是看到了救命稻草一樣,熱情的看着絕明,聲音也有些顫抖的道:“是十三弟讓你來的嗎?絕明神醫,你能幫本王看看嗎?”
宮裡的每個御醫都來爲他診治過了,都說再無恢復的可能,他不甘心自已從此變成廢人,所以咬牙讓人將他擡來了十三王府。
絕明冷冷的看了離紀的腿一眼,“是,不過,我只是來告訴殿下,你的傷我治不了,也不會治。”
“是錢嗎?你要多少錢,我都給你。”離紀一聽絕明不肯治,一下子激動了起來,剛想站起來,可是腳一歪,卻歪倒在了椅子上,腿上鑽心的痛襲來,他立即變得齜牙咧嘴。
“絕明用上古禁術發過毒誓的,三不治,且不說我能不能治好,殿下這傷已經在我不能治的範圍內了,真的很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