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期盼的等着,按理說應該差不多就要開始了。
可是在等待了半天之後,卻什麼都沒有發生,這讓衆人不由的一頭霧水。
“她怎麼還沒有進來,該不會是發現了吧?”有人擔憂的問道。
對於這句話,當即就有人反駁道:“我的計劃天衣無縫,就憑安月明那點本事,她是絕對不會想到的。”
看着對方說的那麼自信,衆人也只得繼續等待了。
突然,外面傳來了一道怪聲。
“哎喲!”
這很明顯就是安月明的聲音,看樣子應該是遇見了事情。
見狀,衆人面面相覷,誰都不明白髮生了什麼。
“怎麼會這樣?”聲音再次傳來。
這一聽就知道是安月明的聲音,可她的話也將所有人的好奇心給拉了起來。聽着安月明花卉總的意思,不難聽出應該是發生了一些事情。
可到底是什麼事情?
“早知道就不這樣了。”伴隨着一聲嘆息,“要是讓別人知道可要怎麼好?”
不明的話語接踵而來,當傳到大家耳中的時候,各個的心中都忍不住開始猜疑了起來。
“這人該不會是偷男人吧?”有個人做出了大膽的猜測。
其餘的幾個想了想,也都紛紛點頭。
只是在這些人的臉上,非但看不出一點擔憂之色,反而幸災樂禍的氣氛愈發的濃郁。
她們商量了一下,還是決定過去看看。
要是到時候抓了個先行,正好可以去公主那裡告狀。
就憑她一個剛來的新人,憑什麼一下子就直接站在她們的衆人的上面。
衆人的心思都到了外面,至於自己先前埋下的陷阱,到了這一刻早就已經跑到了九霄雲外去了。
安月明站在外面,也不說話了。
她神情淡然的注視着眼前的門口,等待着門打開的一剎那。
嘎吱!
就聽到門被打開了,然而讓衆人猝不及防的是,門上設下的機關掉了下來。
砰地重重一聲響,污穢之物全部都灑在了衆人的身上。
至於安月明早就已經走得遠遠的,爲此並沒有妨礙到她。
不過那股子撲面而來的臭味,仍然能夠聞得見。
也不知曉這些人是不是有病,爲了對付自己,將一桶污穢給放在房間,也不怕將自己給臭着。
婢女都站在原地呆愣住,她們誰都沒有料到事情居然會這樣發展。
感受到身上臭不可聞且又粘稠的污穢,四個人連想死的心都有了。
當她們看向安月明的時候,卻見安月明無事的站在那裡,而她的身邊連個男人都沒有,頓時火統統都冒了上去。
其中一人秋梅走上前,指着安月明就破口大罵起來:“你是故意的!”
安月明對於如此指認,皺起了眉頭,滿是無辜:“秋梅,你在說什麼?”
“分明……”秋梅要說下去,可是話卻卡在了嗓子眼。
她知道要是責問的話,到時候安月明大可以直接將鍋給甩出去,甚至自己陷害安月明的事情,還會就此被挖出來,這自然是不行的。
索性眸光一轉,想到了另外一個計謀。
她接着義正言辭的說道:“你別裝了,我們都知道你在外面藏着男人。爲了防止被我們發現你私相授受,爲此擦設下陷阱防備着我們。”
得了這話,安月明的冷沉了下去。
這潑髒水的本事,也是一絕。不過相比往常她所遇到的人,這還不算什麼。
安月明看着對方,她並沒有着急反駁回去。
倒是這麼一鬧,原先都在熟睡的衆人,各個都被吵了起來,朝着此處本來。
“大晚上的不睡覺,你們在這裡做什麼?”管事姑姑一過來,當時就將衆人一頓訓斥。
然而等看到站在一邊的四人時,臉上的鄙夷之色毫不掩蓋。
“你們這是集體掉到茅坑了?”管事姑姑問。
這麼一說,四個人的臉色說不出的難看,至於其餘出來的人,紛紛抿脣偷笑了起來。
安月明看着,眼神之中夾雜着一絲笑意,不過她未曾着急上前多言。
秋梅走上前去,大鬧了起來:“管事姑姑,全都是這個新人乾的。平日同我們鬧不和,現在她跑出去偷男人,故意設下這個陷阱來坑害我們。”
管事姑姑一聽,當時臉色就冷沉了下去。居然有人敢在她的頭上動土,看來是活得不耐煩了。
瞬地,管事姑姑不待見的目光就落在了安月明的身上。
可仔細一瞧,頗爲眼熟。
前兩日在公主的門前,爲了向她問消息,故而給了自己一兩銀子的人。
安月明也注意到了,二人的神情不約而同的微微一變。
或許是天色太黑的緣故,衆人都沒有沒有察覺到。
“姑姑,我不過昨日在過來,怎麼就同她們不合了?”安月明說道,“況且我剛纔伺候了公主,這纔回來,怎麼就成了去偷男人?要是不信的話,可以去問公主。”
安月明索性就將洛熒惑給搬了出來,話裡的意思也很明確,她就是受公主看重。
當然,這個意思是給管事姑姑的。
管事姑姑是個聰明人,她肯定是去得罪公主身邊的紅人。不過爲了保持自己的威嚴,也站在那裡不吭聲。
秋梅氣得是咬牙切齒,沒料到這新人居然還能夠如此能說會道。
她隨即就辯解道:“姑姑,你別聽這個人狡辯。方纔我們四個人在房間裡面,分明都聽到了她在那裡說‘要是被別人知道可要怎麼好?’。若非是你同情郎在此私相授受,又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衆人一聽,的確是有那麼幾點道理。
可是安月明在聽了後,反而笑了出來。
她笑得聲音很大,顯得格外的刺耳。
“我方纔不過是見了一隻野貓,故而同她說話。因我喜愛貓,這纔想將野貓給留在身邊,可又擔心你們害怕,這才說出了那樣的話語。”安月明氣定神閒的說道,“爲何到了你們口中,反而成了我私相授受了。”
爲了堵住秋梅的嘴,安月明還特意將遇上‘野貓’給抱了出來,讓衆人看一下。
如此一來,秋梅的臉色難看到了極致。
她怒視着安月明,心中憤怒不已,沒有料到最後卻被此人給擺了這麼一道。
私相授受的事情解決了,管事姑姑輕咳了一聲,再次將重點給拉了回來:“既然阿瑤並非是同男人相見,那麼你們又爲何成了這般模樣?”
秋梅心虛了起來,她的解釋現在根本不通,總不能夠告訴管事姑姑這是她們設下的陷阱吧。
不過安月明還是貼心的幫助了她們一下,說道:“姑姑,我看她們出來的時候,將門打開從裡面被淋得。如此臭不可聞的東西,她們總不至於沒有嗅覺,在屋內什麼都聞不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