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終於醒啦!”
少‘女’‘露’出了開心的笑容。
“你都睡了三天啦!再不醒,我都不知道要怎麼辦纔好了。我又不能找人來給你看病不然肯定會被發現,到時候你就活不了啦!”
“你長得這麼好看,又這麼年輕,死了的話,實在有些可惜呢。”
“對了,我給你帶了米湯來,你要不要喝一點?”
少‘女’嘰嘰喳喳地說着,從帶出來的籃子裡拿出一個食盒來,又忍不住稱讚起自己來:“我裝作採‘花’,把這個放在‘花’籃裡,他們就不知道我是來給你送吃的了。我真是聰明,對不對?”
她撲閃着大大的眼睛,看着年輕人,等着他的稱讚。
年輕人聞言,沒有回答,只是笑了。
少‘女’呆住了。
“你睡着時好看,沒有想到,醒了比睡着時還要好看呢。地上的男人都像你一樣好看嗎?皮膚也同你一樣白嗎?”
少‘女’羨慕地看着年輕人白皙的肌膚,再看看她自己的,不由不滿地嘟着了嘴。
年輕人安慰她。
“我覺着你這樣也‘挺’好的,這樣的皮膚,好像陽光灑落在麥穗一般,讓人感覺到很舒服、很溫暖。”
少‘女’聞言,呆呆地看着年輕人。
半餉,突然蹦出來一句。
“你說話真好聽,得我心都醉了。怪不得我爹他們都說,皮膚白的男人都是‘花’言巧語哄騙‘女’人的小白臉。”
說到這裡,少‘女’一臉警覺地看着年輕人。
“不過,你這一招騙騙那些沒有見過世面的小丫頭可以,騙我海珠卻是沒有用的,我可不是那種蠢丫頭。看在你是我第一個救的人的份上,我就不把你騙我的事兒告訴爹爹了。你既然醒了,就趕緊離開這裡吧。不然,若是給別人看到了,可沒有我這般好心。到時候丟了小命可別怪我沒有告訴你。”
說完,少‘女’就轉過了身,準備走人了。
她現在已經認定了年輕人就是父親從小到大說的那種壞人,自然是不想再理會對方了。少‘女’就這麼離開了。
年輕人也沒有辯解,也沒有叫她。
而在少‘女’離開之後,年輕人臉上的笑容卻收了起來。
“海珠?呵,沒有想到,竟然會這麼巧。你,就是那海盜王陳昇唯一的‘女’兒嗎?看來,老天現在待我顧緋倒也不薄。”
顧緋冷冷地說道。
此時的他神情‘陰’沉無比,同剛纔笑如‘春’風的他判若兩人。
海珠離開後,就將顧緋丟在了腦後。再一次想起顧緋,卻是她同幾個夥伴到海邊玩耍,正好來到了她藏顧緋的山‘洞’附近。
而天正好下雨了,一個‘女’伴要到山‘洞’中躲雨。
海珠才又想起了那個年輕人。
雖然海珠覺得他多半應該離開了,不過,爲了以防萬一,海珠還是下意識地制止了那個‘女’伴。
“還是不要吧!‘洞’裡黑乎乎的,又窄又小,我們這麼多人進去,一定會很擠的,一點兒也不好玩。還不如我們跑快一點,到最近的人家那裡躲雨得好。而且,還可以把我們撿到的貝殼在那裡煮湯喝,肯定很鮮美。”
海珠提議。
那個‘女’伴聽了,也有些心動。
不過,夥伴中有個叫做海麗的‘女’孩子,平時同海珠最不對盤。海珠說不去,她就反對,道:“我纔不要淋雨呢!這可是我今天才換的新裙子,纔不要‘弄’得髒兮兮的。你們要走就走好了,我反正是要在這裡躲躲,等到雨停了才離開的。”
說完,海麗就帶頭走進了山‘洞’。
海珠心裡擔心,不過也沒有轍。如果這個時候強攔海麗,肯定也會被人懷疑的。這時,幾個同海麗‘交’好的‘女’孩子也同她一起朝裡走去。不過,絕大部分人還是都留下來了,她們是同海珠比較要好的。
一個‘女’伴就問海珠:“現在我們怎麼辦?是要同她們一道兒進去呢?還是我們走呢?”
海珠這時哪裡有心情走?
雖然覺得這個年輕人不是好人,但人總歸是她救的,如果那個年輕人給海麗發現了,那他不就完了?海珠心裡覺得他雖然不好,但又沒有真的做出什麼壞事,還是不該死的。希望他最好已經聽她的話,離開了就好了。
海珠就道:“我們也去吧,大家一起出來,自然還是一起回去的好。”
說完,她就匆匆地追了上去。
穿過一小段路,就能進入到較大的空間裡去。這個‘洞’‘穴’其實不算多麼隱秘,不過,事實上,島上也沒有什麼隱秘的‘洞’‘穴’。大家祖祖輩輩生活在這個島上,就是有什麼隱秘的‘洞’‘穴’,也早就給發現了。
只不過,平常沒有什麼事兒,也沒有誰會到‘洞’裡去就是了。
這個地方本來就是島中人煙稀少,比較偏僻的地兒。平常到這裡來的人不多,所以,之前海珠纔將那年輕人藏在這個‘洞’裡。
“啊,那是什麼?”
還在半路上,海珠就聽到了海麗的驚叫。
海珠的心中一緊,連忙快步走出了通道。
只見,海麗的手中拿着一個碗,豁然是前些日子,海珠帶給那個人吃用的碗,而碗的附近,還有一堆熄滅的火堆,靠着‘洞’‘穴’的地方,還有乾草鋪就的‘牀’鋪,上頭放了一‘牀’毯子,一‘牀’被子,也是海珠當初帶來的。
“有人,有人潛入了島上。”
海麗臉‘色’蒼白地叫道,夥伴們都慌了起來,要趕緊離開這裡,回去報信,派人將這個潛入的敵人找出來。
海珠自然不能讓海麗如此,忙道:“什麼敵人潛入?你誤會了。這是我上次我好玩,從家裡帶過來的。你看,那毯子不是我的那‘牀’嗎?”
海麗一看,也認出來了。
這‘牀’毯子當初還是她爹爲她買回來的,結果半路上,正好遇到了海珠。海珠稱讚了一聲漂亮,這‘牀’毯子,就成了海珠的了。可如今,那‘牀’曾經叫海珠稱讚喜愛,叫她爲之流了一個晚上淚的毯子,現在就這麼隨隨便便地鋪在乾草堆上。
海珠的解釋似乎有道理,可是海麗並不甘心。
突然,她尖叫起來。“海珠,你說謊,如果是你的話,爲什麼這火堆還有熱氣?分明就是剛剛纔熄滅的。”“海珠,你竟然敢藏匿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