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聲脣角逸出的破碎低吟,在傳到樓下與侍衛混戰的男人耳裡時,更是化作滔天怒意,只見白琥雙臂一震,虎威爆發,一股摧枯拉朽般的能量從他的雙臂透出,朝着他四周的侍衛直擊而去。
“嘣嘣嘣嘣……”
在一邊串的嘣嘣聲響後,他四周站着的人,已經全部橫躺在了地下,筋脈盡斷。
白琥虎目一掃,四周行人全都嚇得抖着身子,低下頭去不敢再看。
待他們再擡起頭來時,原地早已不見白琥的身影,只有一陣陣的腥風吹過,伴着地下那一具具已經嚴重昏迷的身體,一時之間,四周的人竟然沒有一個能說得出話來,只有透心的涼意從腳底升起。
究竟是什麼人敢如此強悍?
他敢在天子之都城痛下狠手,將一個個侍衛全都給廢了,連一絲餘地都不留,難道他就不怕大內侍衛的人前來報復?
不過,看他的身手,應該就像是那御劍派的修真者一樣厲害纔是,看看剛纔那人多威武啊,雙臂一振,就把所有人給廢了。
聽說那御劍派的修真者也來了,看來又有好戲看了。
他們相信,皇室必定不會罷休,膽小的趕緊回了家,膽大的人趕緊找了個位置蹲點,準備觀看下一場的戰鬥,這麼難得的精彩場面,豈能錯過?
以上便是所有圍觀者在白琥走後的議論結果。
而他們關注的對像,此時正在房裡,觀看着現場的春宮秀。
看着那超級火爆的場面,白琥只感覺自己的身體,從裡到外都快要爆炸。
這個卑鄙無恥的死爆龍,他都沒有趁火打劫,沒想到這火爆龍竟然趁他下去的時候,迅速將雪兒給做了!
論陰險,論腹黑,他白琥能比得過這火爆龍嘛?
只可惜,他的氣又不能在這個關鍵的時候發,只能憋在心裡,憋得他快要吐血和爆血管。
“老大,你動作能不能快一點?呆會下一批人又要來了,你小心消耗過度,呆會上不了戰場。”
青龍卻像是沒有聽到他的話,他現在全副身心都被千雪迷人的身子給吸引住了,下面的緊窒吸引的是他的身子,上面那張絕色的臉蛋上表現出來的勾魂樣,卻迷惑了他的心。
“雪兒……”
蕭千雪雖然感覺到白琥就站在一邊,這是她在嘿咻的時候第一次有人圍觀,當然,在這個時候,她還忽略了有另外一個“靈魂”在圍觀。
這讓她在緊張之餘,身體也變得更加敏感,下腹處不斷地收緊。
嗚嗚……
蕭千雪感覺自己的身子都要融化成一癱水了,渾身熱得大汗淋漓。
她其實也聽到了白琥的聲音,但她已經沒有辦法迴應她,就在她感覺渾身一陣抽搐的時候,身子突然騰空而起。
耳邊響起了白琥的低吼,“爆龍,那些人已經來了,該你下去對付他們,雪兒就交給我,快去!”
在最緊要關頭,卻突然被人掐斷了激情的青龍,一臉鬱悶加狂怒地瞪着白琥,“我靠!你這個死白琥,今天這帳我記住了,總有一天,我會收拾你的!”
蕭千雪回到了白琥的懷裡,聞着他身上傳來的乾淨氣息,她輕喘着說,“你不該這麼對青龍的,每一次都是你爭贏了,你讓他一回不行嗎?”
“寶貝,別說這些,先滿足我再說!”
他低頭吻住了她的脣,樓下面有什麼刺激的戰鬥場面,他根本不去想,反正在這個世界,除非是神界來人,否則沒有任何人能拿青龍如何。
來的那些人,也只有欠揍的份!
白琥剛剛進入,還沒有動幾下,房門卻突然“咚咚咚”地敲響。
他虎目一張,大手一揮,隨即佈下一個結界。
他纔不會像那暴龍一樣笨,有了結界,他看誰還能夠打擾他們恩愛。
果然,結界布開之後,四周只有他們的聲音。
白琥脣角勾起一絲壞笑,蕭千雪卻突然停下了身子,“等一下,我好像聽到了爺爺的聲音耶!”
“沒有,你聽錯了!”
蕭千雪卻用神識穿透結界,果然看到青龍領着爺爺等人正站在門口,不斷地在那裡喊着她的名字,在等不到她回答之後,正揚起腳準備踹門。
她馬上驚喊,“爺爺,你等一下!”
這麼**的場面要給爺爺看見了,非把她給劈了不可。
她絕對不能讓爺爺進來!蕭千雪一急之下,哪裡還顧得了白琥,也不顧人家的小傢伙還在她的身體內,就這麼突然一抽,差一點把人家的命根子給扭斷,疼得白琥眼角直抽,忍不住在心裡將火爆龍叉叉哦哦無數遍。
他只有無奈地整好衣衫,收了結界,挽着千雪的腰,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在看到青龍脣角的譏笑時,白琥狠狠地剜了他一眼,朝他舉了舉拳頭,感覺腰間傳來一陣扭痛,側眸一看,正好看到蕭千雪滿眼全是警告。
他還沒有表示什麼,千雪已經脫離開他的懷抱,奔向那個早已經激動得熱淚盈眶的瘋長老懷裡,“爺爺,我好想你!”
瘋長老抱着她,“雪兒,你這一走就是半年一年的,爺爺這眼睛都快盼瞎了。”
“我這不是回來了嘛!這一次,我會好好陪陪爺爺再走。”
蕭千雪討好地笑着,瘋長老一聽到她說還要走,剛剛歡喜起來的老臉又沉了下去,“你還要走啊?你這個甩手掌門倒是走得乾脆,爺爺這把老骨頭,可快要累斷了,小雪兒,你覺得你好意思麼?”
千雪伸手抹了抹額間的虛汗,陪着笑說,“爺爺,你以爲我想嗎?你家孫女是天降大任者,咱還有好多任務沒完成啊,那怪物也還沒有打完,唉,我也好累呀!要不,您老跟青龍、白琥說說,就讓我呆在御劍派,我哪也不去了。”
沒辦法,爺爺不聽她的,她只有擡出這兩隻獸來壓陣。
果然,老爺子一聽到青龍和白琥的名字,那委屈的態度瞬間變得正氣凜然,“那怎麼行?既然是青龍大人和白琥大人的意思,我老頭子怎麼好意思不讓你去呢。只可惜呀……”
瘋長老長嘆一聲,愁着眉直搖頭。
蕭千雪眼底閃過一絲瞭然,“爺爺,你在擔心魔人入侵的事?”
“你怎麼知道?”瘋長老一臉愕然。
“我已經回過霧隱山,師兄全都對我說了。”
“唉,你知道了也好,那你們還不快走,留在這裡太危險了,說不定什麼時候魔人就要攻來,已經有很多正派人士慘遭了他們的毒手,更有很多邪魔之人加入了他們的惡行當中,一起圍剿我們修真門派,如今也只有四大門派還沒有受到影響。”
蕭千雪湊到瘋長老的耳邊,低聲戲謔,“爺爺,您老人家這是口是心非。明明很想我們留下來,卻偏偏說了這麼多。你放心好了,有我們在,魔人那是自取滅亡。”
“小雪兒,你果然是爺爺的福星啊!”瘋長老抱着蕭千雪,激動得使勁拍着她的背。
蕭千雪苦着臉,“爺爺,您老這手勁,可真是越來越有力了哈,您孫女的肋骨都快給你拍斷了!”
“啊?真的?”瘋長老馬上放開她,訕笑着看了看青龍和白琥,“不好意思,用力過度,下回我會輕點,輕點。嘿嘿……嘿嘿……”
爺孫倆一邊聊,一邊走出了“客盈門”酒樓。
那一干侍衛見自己請來助拳的人,不但跟敵人勾肩搭背,且看這御劍派代掌的神色還恭敬異常,一個個心裡是既納悶,又感覺到一種涼意從腳底上升。
御劍派代掌門,雖然只是一個代的,但他們可都知道,御劍派在天塹大陸,那就是神一樣的存在,就算只是一個代掌門,那也是一個他們膜拜的對象。
可如今,讓御劍派代掌門都恭敬的人物,就算是白癡也知道,那肯定是比他還要厲害的人物纔是。
怎麼辦?小王爺如今還昏迷不醒呢?今天這事,難道就這麼揭過去了?還有那麼多倒下的侍衛兄弟,就這麼隨手就廢了他們一輩子的希望,誰來還他們一個公道?
一個個侍衛面面相覷,卻沒有一個人膽敢把心裡的疑問給說出來。
“皇上,這位是我御劍派的掌門——蕭千雪。”
當這一句介紹詞出自瘋長老的口中時,所有的人,包括身爲皇上的司馬飛龍也驚呆了。
誰也不敢相信,這個美得像個瓷娃娃一樣精緻的小女孩,竟然會是天下第一修真大派的掌門人。
但卻又沒有人敢不相信,因爲看瘋長老的神情,無限寵溺中,卻也無限地驕傲,還有介紹時那一臉引以爲榮的神態。
而站在千雪身後的青龍和白琥,兩個同樣出色、擁有一樣強大氣場的男人,他們一出現,就連身爲皇上的司馬飛龍,也自覺在他們面前短了一節。
“怎麼?皇上不相信我是御劍派的掌門?”蕭千雪笑着揶揄。
司馬飛龍這纔回過神來,“當然不是!司馬飛龍見過蕭掌門。”
他們這些修真者,就連皇室也要敬上幾分,甚至可以毫不誇張地說,皇室就是這些修真大派的傀儡,必要時,皇室也得聽他們的,否則的話,惹怒了他們,一個功力高強的修真者,就足以滅了整個皇室。
試問,有誰敢惹他們?不想被滅,那就得乖乖聽話。
當然,這其中也不是沒有好處的,當天塹大陸中的每一次有大難的時候,御劍派必定會派人相助,百多年來,天塹大陸在他們的保護下,安然無恙。
“這兩位是……?”司馬飛龍看向青龍和白琥。
瘋長老先指了指青龍,神色恭敬地說,“這位是青龍大人。”
介紹完青龍,他又指了指白琥,“那位是白琥大人。兩位大人是我們御劍派的貴賓,等同掌門。”
白琥正在好奇瘋長老會怎麼介紹他們,沒有想到,瘋長老竟然能想出這麼圓滑的介紹詞,等同掌門,哈哈哈,這個說法,他喜歡!
正因爲愛千雪,所以白琥纔會對這個主從關係非常敏感,如今瘋長老這麼一說,那外人便沒有誰會知道,其實他們二靈都只是千雪的寵獸而已。
寵獸?一想到這個名詞,白琥便淚流滿面。
他是多麼威武的神獸啊,竟然淪落成了小女人手中的寵獸,偏偏自己還犯賤地異常高興,嗚嗚,他墮落了!
在他恍神之間,突然發現自己已經跟着衆人到了一個大殿內,奢華的大殿金碧輝煌,一個個用魔晶製成的七彩宮燈,散發出七彩的光芒,更將大殿襯得美侖美奐。
大殿的中央,擺了一張長長的桌子,桌上擺滿了五顏六色的水果和精緻可口的糕點。
“蕭掌門,請坐上首!”司馬飛龍客氣地伸手,將上首位讓給蕭千雪坐下。
蕭千雪正要擺手拒絕,瘋長老的聲音已經在腦海中響起,“坐上去!”
她知道爺爺肯定不會害她的,便笑着回了句,“謝皇上!您也坐!”
司馬飛龍正要請青龍和白琥坐下,卻見他們同時站到了蕭千雪的身後,直至蕭千雪對他說,“勞煩皇上,搬多兩張凳來。”
司馬飛龍這才醒悟,連忙差人搬了凳去。
原本擺在一個水平線上的凳子,青龍和白琥卻同時往後移了半步,蕭千雪身爲掌門的威嚴,就在這半步之間,盡顯出來。
他們是在幫她立威!
蕭千雪心裡感激,用神念嗔怪道,“你們倆不必如此,你們以後將是我的夫,要陪我一起並肩看天下的人,怎麼能甘屈於後呢?”
“雪兒,非常時期,就用非常手段!只要你知道我們的苦心就成了。”
白琥說完,青龍也微一點頭。
蕭千雪感激地說,“好!等忙完回去我再好好獎勵你們!”
兩個男人的眼底頓時閃過一絲欣喜。
對於他們來說,什麼寶物也抵不上與她的纏綿恩愛。
司馬飛龍的心裡也是極爲震撼的,看着這個小小的女娃,卻能得到那麼多人的庇佑,他既膜拜,卻又有一些失落。
如果坐在那裡被人膜拜的是自己,那該有多好!
雖然他平時也接受別人的膜拜,但那只是一些沒有力量的平民,在強者面前,他們的生命就有如螻蟻一般卑賤,和他們這些修真者,是完全不能相提並論的。
原本他以爲瘋長老已經夠強了,沒有想到,在瘋長老之上,卻還有更強的!
他真的很向望他們的生活,他也渴望強大,在這一刻,司馬飛龍突然在心裡暗暗做了一個驚人的決定。
“今日舍弟無禮,不知道是蕭掌門和兩位大人在客盈門用餐,以致冒犯了蕭掌門和兩位大人,請蕭掌門和兩位大人恕罪,舍弟和那些該死的侍衛都是咎由自取,我在這裡替舍弟和那些侍衛向蕭掌門和兩位大人賠罪。我自罰三杯。”
司馬飛龍雙手捧起酒杯,朝他們三個人敬了一禮,仰頭一口乾了。
身後的宮女連忙滿上,他又連幹了兩杯,三杯完畢,他又倒了一杯酒,再一次朝着蕭千雪和青龍、白琥、以及瘋長老說,“這一杯酒,是飛龍感謝各位前來相助,我先乾爲敬!”
又是一口乾了!
“好樣的!”蕭千雪被司馬飛龍的豪氣激起了萬丈雄心,她也站了起身,拿起了杯,“來!我們一起幹了這一杯,預祝我們旗開得勝,打得魔人魂飛魄散。”
“幹!”
興之所至,蕭千雪竟然和司馬飛龍幹了一杯又一杯,最後,青龍和白琥看不過眼,向司馬飛龍問明瞭住處,兩人一左一右,將半醉半醒的蕭千雪給架了進去。
他們是第一次看見喝醉酒的蕭千雪,看着她醉眼惺忪,手握成拳,小嘴發出一聲一聲不成形的句子,“心若在,夢就在,天地之間還有真愛哎……”
青龍想去扶她,她又掙了開來,手指着他,“你、不要來打擾我唱歌……”
“呃……”蕭千雪穩了穩身形,又繼續吼,“看成敗,人生豪邁,只不過是從頭再來……只不過是從頭再來……嗚嗚……”
蕭千雪突然倒在地下大哭起來,不停地捶胸頓足,看得兩個男人心臟直疼,又不知道她爲什麼突然這麼傷心?
青龍拉起她,一把將她擁入懷裡,蕭千雪卻哭得更起勁,幸好白琥及時佈下結界,要不然她這掌門的臉可真要丟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