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君梅聽到這裡便知道他們早就發現了自己,現在說什麼也沒用了,這麼多人,白君梅知道自己一個人難以對付得了,但是必須要拼死,不能給孫孝留下任何不利的事情,白君梅的身子也頓時壯了起來,她一步跨了出來,手中的槍揚了一揚,道:別動!
胡通天被打的低着頭的,白君梅的話一出口,他陡地擡起頭來。
別動!白君梅再一次斷喝。
胡通天慢慢地舉起手,突然之間,他手中的匕首。刷地一聲,向前飛了過來,白君梅一低頭,匕首就在她的頭頂掠過。
白君梅想要用槍恐嚇他們,至少找一個人質,因爲這時候,白君梅縱使開槍擊斃了胡通天的話,她的槍聲也必定驚動他人。她一個人,是萬萬難以脫得了身的。
當時。她一見眼前人影一閃,胡通天已向前撲了過來,她握着槍的右手,向前猛地揮去。
由於她手中握着一柄槍,所以她的拳頭也變得分外地硬。她一拳秤地一聲,正擊在胡通天的腹際。
胡通天受了這樣沉重的一擊,悶哼了一聲,立時彎下腰來,白君梅一擡腿。膝蓋又重重地撞在胡通天的下頜上,胡通天仰天跌倒。
胡通天掙扎着站了起來,沒想到白君梅這麼厲害。
噢~真是不錯的姑娘,把他帶進來。胡通天說。
隨而門後面便出現了兩個黑衣人,把一箇中年人拖了進來丟在地上,白君梅看着那半死不活的人,正是之前救自己的老管家鬼奴~
你們~白君梅憤恨的說道。
籤契約吧,很公平的~陰山燭龍說,隨而把手裡的卷軸拿了出來,往地上一攤開居然足足有十米之長,上面密密麻麻的都是古篆,看的白君梅有些眼花。
白君梅痛恨的看着陰山燭龍說:孫孝不會放過你的~
噢,我想,我更願意跟他做朋友,然而如果你不願意,我想,他的妻,我一定不客氣。陰山燭龍說。
我如果不籤呢~白君梅再一次僥倖的說。
首先他會死~陰山燭龍指着地上的人說。
白君梅看着老管家,已經半死不活~她不是一個冷血的人,隨而說:好,我可以籤,但是必須要跟你籤。
當然可以~先知,你哥哥。陰山燭龍說隨而走到白君梅面前,想要親吻她,簽訂契約,但是白君梅卻厭惡的躲開了。
陰山燭龍冷笑,到底可以不可以~我很忙的。
白君梅看着那老管家,如今自己身處牢籠,就算自己不簽訂契約,對方也有辦法讓孫孝把先知交出去的,這樣還不如簽訂一個契約來的划算,而且自己如果脫身了,那麼找孫孝商量或許事情還有轉機,隨而白君梅在陰山燭龍的嘴上親了一下,頓時一股來自靈魂深處的烙印刻在了她的身上。
陰山燭龍笑了,隨而轉身,拿出一把匕首猛然扎進了那老管家的後背的心窩,頓時一道黑霧飄散,老管家死了。
白君梅看着,有些不敢置信,爲什麼~他爲什麼要這麼做。
死在桃木之精下,是他的榮幸~陰山燭龍把桃木匕首搽乾淨說。
你爲什麼要殺他~爲什麼?白君梅痛恨的罵道。
噢,我想,我們的契約中並沒有關於他的,所以我想怎麼處置他是我的事~陰山燭龍笑着。
不~白君梅追悔莫及的吼道。
風吹散了黎明的黑雲,帶來了火紅的日頭,孫孝一宿沒睡,在等,等的是那麼的焦心,他很擔心白君梅,因爲他知道自己心愛的妻子因爲自己哥哥的事必然要經歷許多騙局與傷害,到最後她纔會死心。
陰山燭龍有多陰險他知道的比誰都清楚,所以孫孝不會相信他會幫自己的妻子,就算是也是一樁不平等的交易。
院子裡的風將七星海棠的花蕊吹的飄散,等一個人是那麼的焦急,然而那人始終會來,孫孝看到了那一抹影子從地上走的越來越長,越來越近,孫孝焦急的心隨而也鬆了一下,嘆了口氣,臉上換上笑容。
他看到白君梅走進了院子,看到她臉上哭泣的痕跡,隨而便急忙衝上去,把白君梅抱在懷裡,是那樣的緊,白君梅哽咽着說:都是騙子~
是啊,都是騙子,這世界有什麼是真的呢,就連我們的影子,沒有太陽的時候都會離我們遠去。孫孝說。
那你會離開我嗎?白君梅問。
孫孝不想回答這個問題,因爲他怕~自然他是永遠不想離開白君梅的,但是他清楚的知道,這世上有太多的事情會讓他離開,所以他不回答。
日越來越高,如日中天,將兩人的影子漸漸打磨的有些矮小了。
北山的遊樂場,張嵐跟李伯納行走在一起,頗爲顯眼,因爲李伯納很高,也很帥,而且是混血兒,所以頗爲引人注目。
我說親愛的,你從小到大就沒有來過遊樂場嗎?李伯納問。
沒錢,還有我討厭親愛的這個稱呼,叫我名字。張嵐說,隨而握着李伯納的手,兩人其實不是很對付,但是如今卻牽着手在遊樂場裡行走,張嵐還左右搖晃的四處看着,怕是被什麼熟人看到一樣,顯然是她跟李伯納有些什麼,而確實他們也確實有點什麼。
張嵐被之前的事傳喚到中世局總部問話,雖然她依舊錶現的不卑不亢的樣子,而中世局也依然拿她沒辦法,但是李伯納的態度卻發生了轉變,在北京那段短短的時間內,這個高大威猛英俊的男人對張嵐處處關照,表現的極爲紳士的樣子,加上在酒店裡喝了點酒,於是你便知道一個被壓抑許久的女人是多麼的渴望性的刺激,於是兩個人就在酒店裡歡愉了一個晚上。
噢,我在西方長大,我覺得這個稱呼是我對你最好的表達我對你的愛意。李伯納說。
但是這裡是中國,入鄉隨俗。張嵐說,隨而將冰淇淋直接塞進李伯納的嘴裡,讓李伯納閉嘴,張嵐是成年女性,不可能一直沒有自己的生活,所以她放棄了內心對孫孝的羈絆,對付着選擇了這個高大威猛的男人,至少在他眼裡自己是個女人,而在孫孝眼裡自己只是個擦屁股的人,連性別都沒有。
那個舌頭已經化驗出來了,上面擁有一種激素,能夠直達大腦神經元,控制人類的神經條件反射,就像是殭屍細菌一樣,不過沒有長期潛伏的特徵,所以不能在人體裡實驗,然後找到抗體,還有,你到底對我隱瞞了什麼?爲什麼在警察局裡~
李伯納還沒說完,張嵐就瞪着他,說:你是不是爲了從我嘴裡知道哪些情報纔跟我上牀的?要是那樣的話,我一定會打的你直不起來~
不,絕對不是,不,或許曾經是,但是現在絕對不是,我覺得你這麼美麗特別的女人把我的視線全部吸引了,我深深的愛上了你,即便組織嚴禁任何探員與探員之間發生關係,但是我也冒着被組織除名的危險跟你在一起了,我們現在是一條線上的螞蚱~李伯納說。
張嵐看着李伯納傷心而無辜的眼神,就摸了摸他有棱有角的臉龐,說:那就不要問我,我們都很忙,我不想我與你的閒暇時光還要討論那些讓我厭惡的事情,如果可以,我真的想要做一個普通人,丈夫,孩子,家庭~
李伯納深深感受到了張嵐的無奈與慾望,兩人沉浸在深深的對視當中,久久無語~
“砰!砰!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