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藍洗完澡從浴室走出來,身上包裹着浴巾,用乾毛巾擦拭着還在滴水的頭髮,坐在沙發上一臉鄙視的看着我,“真是膽小鬼。”
“你還沒有告訴我你的鍼灸是在哪學的,我以前怎麼不知道你還會解屍毒。”我放下茶杯道。
李恩這時候推門走了進來,看到歐陽藍的裝束之後,又趕忙退了出去。歐陽藍嬌羞的瞪了我一眼,然後去另一個房間換衣服。我讓李恩進來,在沙發上,問道:“外面玩的怎麼樣?”
“什麼都沒有,抽了根菸吹吹冷風救回來了。”李恩忽然壓低聲音,看了眼旁邊的門,問道,“我沒有打擾到你們吧?”
我揚起手來要拍在他腦門上,卻比他機靈的躲開了。這時候歐陽藍換好自己的衣服走了出來,藍色星點的連體睡衣,雖然沒有一絲裸露,但是卻緊緊的包裹在胴體表面,感性又可愛。
歐陽藍坐在我對面,說道:“你剛纔不是問我爲什麼會解屍毒嗎,其實我也可以告訴你, 不過你們要答應我不能告訴別人,冷家的人也不能說。”
我們一同點頭,異口同聲的回答說“是。”
歐陽藍道:“這些都是我爺爺交給我的,她是一名中醫,小的時候開有一家中藥醫館,本來想把醫術傳承下去,可是父親對學醫不感興趣,學到一般就中途放棄了。加上那個時候我,我是跟爺爺生活在一起的,他就想把家裡的鍼灸秘術傳給我。於是從小開始教我,直到我十四歲那一年,爺爺去世。”
“爺爺告訴這套鍼灸術是祖上傳下來,專門用來解毒用的,也就是說什麼毒都能解。那次情況緊急,我就想死馬當活馬醫,沒有想到真的成功了。”
李恩驚訝道:“什麼毒都能解?那豈不是神術?”
我拍了他的後腦勺,讓他別打岔,問道:“你爺爺的醫館還開着嗎?”
“早就關門了,但是有時候會回去打理下。”歐陽藍俏臉上浮現一抹憂傷。
我道:“等這次事件結束以後,我跟你去一趟吧,算是祭拜你爺爺的。”
李恩道:“我能去嗎?”
“當然啦,還有柳雪妍姐姐。”歐陽藍臉上再次浮現出俏皮的笑容。
李恩發出憨厚的笑聲,歐陽藍在我們中間就像妹妹一樣,需要大家的關愛和照顧。我猛然有了一種家的感覺,但是又覺得心底缺了點什麼,或許是某個安危還沒有確定的原因吧。
長夜漫漫,隔壁房間裡還是不是傳來動靜,吵得我們睡不着。歐陽藍伸了一個懶腰,薄薄的睡衣緊貼在身上,一雙玉兔隨着顫動,顯露出平坦光滑的小腹,然後依靠沙發打瞌睡,晶瑩的口水從嘴角流出來,我想將她抱到牀上,畢竟睡在這裡會着涼的。剛抱起來,歐陽藍雙臂環繞着我的脖子,嘴裡還說着含糊不清的夢話。
第二天一早,我還沒有接到冷徵的消息。看來還要在等一天。
歐陽藍一直嚷嚷着要出去玩,我便讓李恩帶着她四處逛逛。我自己一個人拿出手機,搜尋着有關那座古墓的消息。兩人剛走沒有一會兒,門鈴就又響起來了。我走過去開門,還問道:“是忘記什麼東西了嗎?”
打開門發現是高晉,我一臉疑惑的問道:“怎麼了?”
高晉一臉的焦急,懷裡還抱着筆記本電腦,“有沒有電?”
我指了指客廳牆角的插口,高晉一溜煙跑了過去,將筆記本插上電,屏幕頓時一亮。上面顯示的內容是有關那座古墓的信息,我驚了。走到高晉身旁,問道:“你是幹什麼的?”
高晉在鍵盤上快速飛舞的手指停了下來,說道:“當然記錄有關這座古墓的信息啦,你難道沒有看到新聞嗎。這座古墓可是已經在全國出名了,現在連外國人都感興趣。”
我心道不會這麼巧合吧,於是我繼續問道:“那這座古墓目前處於什麼狀況?”
“非常的混亂,據說裡面有會動的殭屍,還殺了進入古墓中的考察者。現在要靠近他必須要申請證件,很麻煩的。”高晉一臉高傲的說道。
我問道:“那你肯定有辦法吧。”
“那是當然。”高晉道,“你想幹嘛。”
“如果我想進入古墓的話,你能夠幫我加進去嗎?”
“這個……機率幾乎爲零,你要進去幹什麼?”高晉將最後一段文字打完,說道。
“沒有,我就問問。”我轉身回坐到沙發上。
高晉繼續編輯着文件,說道:“其實你也可以當一個遊客,站在遠處看看。畢竟這些事情跟你沒有什麼關係,摻和進去對自身安全還有影響呢。”
我沒有迴應他,高晉見我沒有搭腔也就沒有多說什麼,便埋頭忙自己的。過了半個小時之後,高晉抱着他的筆記本告辭了。再過一會兒,李恩和歐陽藍就回來了,歐陽藍拿着扇子坐在旁邊,額頭上並沒有汗水,卻拿着扇個不停,體香飄到我身旁,讓人不禁浮想聯翩。
“看到本小姐回來了還不給我倒杯水?”
“好好好,大小姐。”
我端起茶壺到了杯茶水,端給歐陽藍,“慢點,小心燙。”
“哼,就不知道吹涼之後再給我嗎,一點都不體貼,傻狗。”
李恩坐在一旁閉目養神,這時候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李恩站起來前往開門,門打開之後,一個倒進來一位渾身是血的人。我定眼一瞧,那不正是隔壁的高晉嗎。
李恩一臉懵逼的看着我,我道:“趕緊將他扶進來。”
歐陽藍也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將沙發空出地方。待高晉躺下之後,爲他診斷身體。過了片刻之後,歐陽藍道:“驚嚇過度,導致腎上腺素激增,而造成的神經元受損,暫時昏迷過去了。”
我們看到他身上的傷,不由的倒吸一口涼氣。那觸目驚醒的傷疤,胸口被砍了十幾刀,殷紅的血液浸溼了上衣,頭部的血痕應該是撞擊造成的。到底是誰下手這麼狠,把一個人弄成這樣,這完全可以算的上謀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