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看來魏同新和慕容楓並沒有什麼不同,因此有了些小小的輕敵,但是他有輕敵的資本。
“殿下。”安召知道,這種驕傲的態度只會影響戰況而已,戰場之上輕敵是兵家大忌!
“不要說了,他們人數殺,一定務必讓本宮親手殺了慕容楓!”他冷聲說道,抽出了劍來,面色近似猙獰。
他一定要殺了慕容楓,那個獨自擁有肖雨夢的男人,只要他死了,他再威脅大曆國的皇帝,肖雨夢肯定就是他的了。
慕容楓臉色鐵青,發動這場戰爭一點底氣都沒有不由的被心裡沉重的擔子壓的喘不過氣來。
“王爺放鬆些,可是好要活着回去的!”魏承恩在他身旁擡起手來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
他點了點頭,憶起肖雨夢兩行清淚的樣子就止不住心疼,他不想她因此而難過。
不由的往鳳城的方向看去,深吸了一口氣大喝道:“全軍迎敵!”
霎時他身後千軍萬馬如同潮水一般涌出,紛紛衝向雪國的士兵。
“不知天高地厚!”南湘雨哥嘴角揶揄,大手一揮,身後的萬千士兵也全數衝了出去。
兩軍交鋒,混亂一片,嘈雜聲響徹了整個山谷,藍色的鎧甲和紅色的鎧甲在混亂中幾乎分不清敵我。
慕容楓揮劍盡力將近身的敵軍都斬於劍下,不住的尋覓着南湘雨哥的身影,不止是南湘雨哥想親手殺了他,他更想親手血刃了南湘雨哥,報魏同新的仇!
肖雨夢站在城樓之上,雖然相隔約莫二十里,但是那邊傳來的聲音,哭喊聲還是廝殺聲都隱隱可聞。
她撫着城樓的石墩伸長了腦袋想要將那邊的戰事看清楚一些,可是畢竟是肉眼,根本難以看來到。如果是緣由望遠鏡到是好,可惜在這個封建世代哪裡來的望遠鏡,她就只能站在高出,聞着傳來的血腥的風,猜度着那邊的狀況。
經過一番混戰,也不知道殺了多少人,慕容楓只知道自己全身沾滿了鮮血,銀色的鎧甲全數染成了血色。
而越殺人
他反而越興奮,就是他手中的劍放佛飲了人血後都在尖嘯。
他目光掃去,見雪國的士兵就殺,主要是尋找南湘雨哥的方向。
“王爺!”魏同新殺出了條血路到了他身邊,身上也滿是鮮血,“微臣已經看到了南湘雨哥的所在之處,就在往東的地方。”
慕容楓聞言笑起來,如同地獄修羅一般的模樣,嗜血如命的恐怖氣息籠罩着他。
“王爺,一切按照計劃進行。”魏承恩怕他忘記,又提醒了一遍,“對付南湘雨哥那種人不必仁義!”
“嗯。”他笑着點了點頭揮劍往東方向而去,一個個雪國的士兵在他面前倒下,血撒了一地後,他終於看到了在人羣中揮劍四殺的南湘雨哥。
慕容楓見狀眸光裡的光異常的明亮,揮劍又殺了個士兵,卻好似體力不支或是受傷一般用劍杵在地上支撐着身體。
南湘雨哥扭頭也看到了他,擦去了臉上濺上的血笑了起來,擡起手中的劍隔着幾個雪國的士兵遙遙的指了指慕容楓道:“自己來送死可就別怪我了!”
他說着往慕容楓走去,本來還一直在找慕容楓,沒想到他就這麼堂而皇之的出現在自己面前,到是省的他四處尋找了。
而且看他的樣子應該是負了傷,這樣來,殺他就更容易了!
慕容楓也是邪魅的笑,眸光裡滿是譏諷,瞧着南湘雨哥向自己走來,沒有恐慌,站直了身子面相他道:“今日便一決生死,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正和我意!”南湘雨哥慢慢的走上前,雪國和大曆國的士兵都很有眼色,兩個首領的對決,他們都讓開有一條道來。
誰輸誰贏,似乎只需要頭領決鬥後便可見分曉。
慕容楓並不覺得自己是行軍打仗的料,但是論武功他還不差,跟南湘雨哥殊死決鬥比他衝鋒陷陣要有利的多。
好在有魏承恩這麼一個用兵如神的謀士在,慕容楓可放心的跟南湘雨哥決鬥。
兩人相聚五步之遙時候不約而同頓下了步子,兩人眸中皆是熊熊的
烈火,拔劍弩張。
南湘雨哥首先衝了過去,他跟慕容楓不同,他常年征戰沙場,體力遊刃有餘,揮劍的力道絲毫不減。
慕容楓橫着劍擋去,可是刀劍碰撞間竟然被攤開了,往後退後了半步。
南湘雨哥見狀,連忙乘勝追擊,又是一劍斬下。
兩人一來我往,雖然互相不能傷着分毫,但是很明顯慕容楓是站了下風,好幾次他都險些被南湘雨哥刺傷。
就在這個時候,他兀地退後的時候滯帶了片刻,南湘雨哥一劍刺中了他的肩膀。
刺骨的疼痛感,劍刃穿破了鎧甲,雖然傷口不是很深,但是卻讓他跌坐在地。
慕容楓見狀欣喜若狂,只要他能將其殺死,好像肖雨夢就可以是他的了。
“受死吧!”他提着劍就要落下,只聽‘咻’的一聲,破空而來的風聲,一支箭矢從高處飛來,他躲閃不及,被箭直接穿透了胸膛。
南湘雨哥瞪大了雙眼看了眼插在胸口的箭不可置信,而他的劍還沒能抵到慕容楓的脖子。
慕容楓一個翻身從地上站起來,一掃臉上的疲態,揮劍而去又洞穿了他的胸膛。
心臟猛地被破開一處,分不清是痛還是什麼感受,南湘雨哥驚愕的神色瞧着眼前的慕容楓終於明白過來:“你是裝的……”
“不裝呢殺你嗎?”慕容楓輕笑,爲了殺南湘雨哥他可是費了不少的心思,也只有讓南湘雨哥疏於防範他纔能有機會殺死。
“哈哈……”南湘雨哥突然笑了起來,本來馬上就能殺死慕容楓,可是僅在咫尺他的手已經提不起來,已經無力了結他的性命!
他不甘心!可是,確實是他輸了,他輸在輕敵。多次同慕容楓交手,單打獨鬥,每每都是慕容楓中了他的算計,沒想到這次他落進了慕容楓的圈套裡!
慕容楓兀地將劍抽出,只見他胸口的鎧甲破了一個大洞,殷紅的鮮血汨汨的從那個洞口溢出,而他慢慢的跪了下去,如同是明白了自己所犯的罪孽,在他面前請求原諒一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