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少恭給本太子滾出來!司徒少恭,你這個縮頭烏龜快給本太子滾出來!”
皇甫鈺從水凝煙那兒離開後,回去坐臥不安,越想越氣,於是最終還是忍不住跑來找司徒少恭興師問罪。
“鈺太子,請您注意自己的言辭。我們主子在閉關,最近都不會見任何人,所以請您離開!”暗一、暗七怒視着帶領數十隱衛的皇甫鈺,語氣中帶了一絲怒意。
主子正在閉關,要不是兩人不想生事,單皇甫鈺對主子言語不敬,他們就非得教訓皇甫鈺不可。
“怎麼,本太子罵不得司徒少恭?哼,本太子偏要罵,司徒少恭,你這個縮頭烏龜快出來!”
皇甫鈺站在他帶來的隱衛前大喊大叫,心裡暗自感慨:還是來找司徒少恭發泄一番比較好,否則他呆下去真的要發瘋了。
“鈺太子,你若仍然無理取鬧的話,我們二人就不客氣了。”暗一、暗七頓時惱羞成怒道。
“好啊,你們兩個有什麼本事儘管使出來啊。本太子倒要看一看司徒少恭的人有什麼過人之處!”皇甫鈺微仰着下巴,眼裡閃爍着桀驁不馴的冷笑。
眼見皇甫鈺欺人太甚,是可忍孰不可忍,當下暗一、暗七相視一眼,兩人抽出長劍,捏了個劍訣,隨後說了一聲“得罪了”,便一起向皇甫鈺襲擊而去。
皇甫鈺冷笑一聲,眨眼工夫,只見暗一、暗七雙劍合璧,人未到,劍已至,皇甫鈺不退反進,身形如鬼魅一般在森森劍網中閃動。暗一、暗七深諳劍法,再加上兩人心意相通,瞬間將這套劍法發揮到極致。
劍勢如虹,劍影綽綽,叫人看得眼花繚亂。這套劍法暗一、暗七早已練得嫺熟無比,加上現在又是在氣頭上,所以施展起來威力更勝以往。
皇甫鈺帶來的那些隱衛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頭皮發麻,暗一、暗七也甚是得意。皇甫鈺欺人太甚,一再辱罵主子,若是今日不能將皇甫鈺拿下,主子的威嚴何在?
“劍法不錯。”皇甫鈺打鬥間,毫不吝嗇地誇讚道。
“那是自然。”暗七使出一招“月滿西山”,接着得意道。
誰知皇甫鈺隨即哈哈大笑道:“你們兩人的劍法雖然不錯,但若是用來對付本太子的話,悟性好的話只怕還得練個三四十年。”
“呵,鈺太子若是有此好本事,我二人可要好好討教了。”暗一以一招“平沙落雁”向皇甫鈺的後背刺去,咬牙切齒道。
誰知皇甫鈺的後背就像是生了眼睛一般,以極不可能的角度躲過暗一的劍。
“信不信本太子在百招之內必然奪去你們手中的劍!”
“大言不慚!”暗七冷笑一聲。
當下她和暗一的攻勢更猛烈了幾分。在兩人看來,雖然他們劍法不是頂尖但是兩人雙劍合璧,其威力可以增強不止十倍,即便是用劍行家和他們交手也不敢誇下海口,更何況皇甫鈺現在是要空手奪白刃,當今天下,想來也只有他們主子可以在百招之內奪去他們手中的長劍了。
“是不是大言不慚,待會便見分曉。”
皇甫鈺話落,當下打起十二分精神和兩人過招。他以快制快,暗一、暗七雖然招式凌厲狠辣,但是皇甫鈺招式詭譎飄忽,虛實難料。漫天的劍網竟然將他奈何不得。
數十招之後,暗一、暗七這時才陡然發覺他們實在是低估了對手的實力。當下即便兩人使出渾身解數,可是也傷不了皇甫鈺半分,反倒是皇甫鈺在他們的劍下如鬼魅一般飄忽不定。
“七十九招……八十招……八十一招、八十二招……八十三招……八十四招……去……”
隨着皇甫鈺喊出一個“去”字,暗七隻覺得自己的手腕突然一麻,旋即長劍脫手而飛,竟直直向對面的暗一飛刺而去。飛劍去勢凌厲,快若流星,等暗一發覺時劍尖已經不到他胸口的三寸。
他嚇得驚出一身冷汗,連忙用手中的劍攔住,好在他總算應變及時,將襲來的劍擊落,然而就在他稍稍大意之際,他只覺得背上一麻,旋即一動不動。
皇甫鈺接着奪去暗一手中的長劍,接着一個飛身,另一把長劍也跟着落在他手中。暗七剛想出手,誰知皇甫鈺已經神不知鬼不覺地來到她跟前,下一瞬他用劍尖抵在了暗七的胸口。暗七一愣,皇甫鈺出手給暗七點了穴。
“怎麼樣?本太子說過在百招之內必然奪了你們的劍。”皇甫鈺把玩着手中的長劍,旋即跟扔廢鐵一樣將劍扔了出去。
暗一、暗七氣得面色漲紅。主子老對他們說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可是他們總不甚在意。雖然他們雙劍合璧不是主子的對手,當時也已經罕遇敵手了,卻沒有想到這一次卻在皇甫鈺的手上一敗塗地。
“你們兩人的本事本太子也已經領教過了,看來司徒少恭的人本事也不怎麼樣嘛!”皇甫鈺負手而立,故意出言譏諷道。
“你你你……”“皇甫鈺,我二人敗於你,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皇甫鈺冷笑一聲道:“今日本太子是來找司徒少恭的,你們二人想死在本太子的手上,只怕還沒有這個福氣!”
“你……”暗一、暗七差點兒氣得吐血。
剛纔領教了皇甫鈺的武功,此刻兩人也意識到了皇甫鈺的不簡單。之前關於皇甫鈺的傳聞都是風流成性、不務正業,一個不務正業的人在此時渾身會散發出專屬於上位者的雄渾氣勢?而且武功還高得離譜。
此刻,打死兩人也不相信皇甫鈺只是像之前傳聞的那般簡單。暗一、暗七這時忍不住在想:平日皇甫鈺和主子都是井水不犯河水,能讓他們發生交集的就只有水小姐了。
皇甫鈺來者不善,只怕是爲水小姐打抱不平而來。皇甫鈺爲了一個水小姐不惜暴露十多年的僞裝,由此就可以看出水小姐在皇甫鈺心中的分量。
想到這裡,兩人不由得爲他們主子暗暗心急。水小姐剛對主子蒙生了一些好感,可是主子偏偏這個時候掉鏈子。在這樣下去的話,水小姐很有可能就要被皇甫鈺搶走了。不得不說皇甫鈺是他們主子最強的敵手。
“好了,本太子不跟你二人廢話了。”皇甫鈺說道這裡,微微一頓,旋即臉上浮現出一抹詭譎的笑容,“既然司徒少恭喜歡做縮頭烏龜,那本太子今日就看看本太子一把火燒了這兒,司徒少恭會不會出來!”
皇甫鈺話落,向那些隱衛使了個眼神,立刻有人點燃火把,暗一、暗七連忙出聲阻止,可惜根本無人理睬。隱衛紛紛將火把扔向房頂、窗戶,於是很快便着了火。
便在這時,房門應聲倒下,一抹黑色身影從燃燒的門框飛掠而出。下一刻,他雙足在院中落定,雙手擺動,運起真力,接着所有人只看到他的雙掌竟然將池塘裡的水吸成兩丈多高的水柱,隨着他雙掌揮出,水柱化成水流紛紛落下,眨眼的工夫將房上的火苗全都澆滅了。
“主子!”暗一、暗七頓時歡喜地喊道。
此刻,兩人一臉崇拜地望着司徒少恭,心裡感嘆:剛纔的主子實在是太帥了,輕輕鬆鬆地就把火全都熄滅了。實在是太酷了!
司徒少恭朝暗一、暗七瞥了一眼,旋即以隔空點穴解開了兩人封住的穴道。
接着司徒少恭二話不說,整個人飛身而起,揮掌擊向皇甫鈺的胸口,皇甫鈺早有防範,立刻足尖點地,飛上半空,旋即一招雄鷹展翅,俯身擊向司徒少恭的頭頂。
說時遲那時快,司徒少恭身子向後一背,灌注內力的雙手立刻向皇甫鈺的眸子戳去……此時此刻,兩人鬥得難分難解,兇險萬分。
在場之人全都看得一顆心提到了嗓子口,心裡忍不住暗歎:高手過招果然是不同凡響。
一時間所有人不自覺地給他們讓開了場地。
在場之人泛着驚異與凝重地望着那兩道兇狠纏鬥在一起的兩人,嘴巴驚得合不攏。兩人你來我往,各不相讓,他們自然都看得出來,兩人出手都是極狠,招招直奔要害,若是被擊中,怕誰都不會好過。心中暗自捏了一把冷汗。
眨眼工夫,兩人便已經鬥了近百招,忽然一股兇伐的力道從皇甫鈺拳上爆發開來,直直地朝着司徒少恭的胸膛上轟去。
司徒少恭眸色不變,步法沒有絲毫凌亂與停滯,冷眼望着那攜帶着兇猛勁氣撲面而來的皇甫鈺,手掌微微擡起,旋即緩緩攤開,濃烈的內力注入掌中。
“轟!”
拳掌相碰,一聲巨大的爆裂聲響在內力勁道的碰撞之下,散播開來。兩人倏然分開,各自後退兩步,方纔穩住身形,看起來竟是勢均力敵的局面。
司徒少恭和皇甫鈺旋即收回內力,凝視對方的眸子都微微眯起,剛纔他們幾乎都用盡了全部的內力,全沒有想到纔打成平手。於是兩人不由得對彼此都收起了小覷之心。
皇甫鈺大拳緊握,怒火中燒道:“司徒少恭,你還是不是男人?當初是你對她窮追不捨,爲何如今你卻要違背誓言,如此殘忍地對她?你要還是個男人的話,就他媽的今日把話講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