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仙鎮月神府門前許多人排隊等候,雙溪婆婆坐鎮府中,許多仙人慕名前來看病,就連沒有經歷前些日子動亂的人也千里迢迢的跑來,這裡儼然成了一家醫館。
雙溪婆婆醫術高明這是三界皆有的仙名,有人聽說過月神的名號,但沒有想到,他能請動婆婆這樣的人。
可惜玫瑰沒有來,她在雙溪谷照顧雲風。
與蛇紅大戰,雲風數招之內就敗下陣來,不僅如此,還受了嚴重的內傷。
他把烈雪留在了自己家,而自己留在了雙溪谷。
牡丹負責給烈雪的老師醫治,玫瑰負責給雲風醫治。而雙溪婆婆被月神請走,留在了朱仙鎮。
“雲風,烈雪他們走了。”
牡丹回到雙溪谷,看着躺在牀上的雲風,疼惜已經沒有了,畢竟這些天裡雲風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哎。”
雲風有些可惜的嘆了一聲,這個烈雪,總是這樣,來無影去無蹤的,每次走也不跟自己打招呼。
“她爲什麼要走啊。”
雲風繼續問道,雖然想看看烈雪,但他相信烈雪肯定有其它更重要的事情。
牡丹坐在桌子邊,側身斜對着雲風,回答道:“來了兩個年長的仙人,他們與烈雪的老師稱兄道弟的,烈雪過來與我告別,我也沒有細問。”
年長的仙人無非是大殿下囚音與三殿下天涯,他們是來當說客的,說服自己的老朋友解散雪狼騎。
“哦,是這樣啊,他們沒有危險就行。”雲風已經從牀上坐了起來,低着頭,然後擡起頭看向牡丹說道。
“雲風,我看你好的差不多了,趁現在天潭沒人,我們去釀酒。”玫瑰不知何時走了進來,天潭老人與雙溪婆婆不在,這裡她最大,她用一種不容置喙的口吻說道。
去年的時候,桂花釀賣了些靈石,她是沒有忘記的。
“好啊,我現在就回去準備。”
雲風聽了玫瑰仙子的話,立馬站了起來,準備離開,但轉眼看見牡丹正在惡狠狠的瞪着他,就像以前婆婆瞪她一樣。
“嘿嘿。”雲風不好意的笑了笑,這個小母老虎,不知道她又準備發什麼脾氣了。
“雲風,你傷好了嗎,沒好就不要亂跑。”
牡丹瞪着雲風說道,嚇的他把腳從鞋子裡又伸了出來,然後走向雲風把着他的脈搏細細診斷。
“我的好妹妹,姐姐好久沒喝酒了,你就行行好,放雲風回去,力氣活我來幹,可以了吧。”
玫瑰看見雲風不爭氣的樣子,趕緊求牡丹,這春天的桃花釀總共就賣了兩次,自己才得了兩顆靈石,這樣可不是辦法。
“好吧,既然玫瑰姐姐也覺得你沒問題了,我就允許你回去吧。”牡丹有模有樣的說道。
“不過,你不準使用仙法,知道嗎。”她雙手叉腰,兇狠的說道。
“哦。”
收拾妥當,雲風正準備空靈術飛回去,卻被牡丹一把拽住。
“說了不讓你用仙法,你就不能好好聽話嗎,你給我走回去,就幾步路,你沒腳嗎。”
牡丹一頓呵斥,將雲風管的服服帖帖。
“哼。”我走半道上再飛,我看你如何管我,心說一句,雲風趕緊走上了回桃花林的路,卻聽見牡丹又來了一句。
“你等等我,我跟你一起走。”
什麼,雲風的陰謀破裂了。
溪水南流,雲風走在河邊,谷口的溪流邊還是一片卵石河灘,快進桃花林的時候,河灘邊已經芳草萋萋了。
河邊一人一牛,好像在哪裡見過,走近一看,原來是那天救了自己與烈雪的囚真。
他一時語卒忘了對方的名字,於是喊道:“喂。”
囚真此時依舊躺在焦黃的牛犢背上,只是此時沒有看書,書本蓋在臉上,好像在睡覺。
聽見附近有人大聲呼喊,他拿開蓋在臉上的書,陽光有些刺眼,定睛看去,一男一女走了過來。
雲風走到他跟前說道:“恩人,你爲何在此,我家就在附近,恩人不嫌棄的話,去我那裡喝一杯,如何。”
“兄弟,我們都還小,叫恩人不合適。”囚真搖了搖書本,糾正雲風的語病。
雲風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手足無措,回答道:“呵呵,其實我把你的名字給忘了,還望兄弟再說一次,這次,我一定好好記住,再也不忘記。”
“在下囚真,也在崑崙山修行,見溪流邊青草肥美,所以帶着小魔獸落在了這裡,不曾想又遇見了雲風兄弟。”
囚真倒是記住了雲風的名字,讀書人就是不一樣,他看了看小牡丹,這個姑娘同樣漂亮,可是不是那天見過的。於是問道:“雲風兄弟,這位是。”
“她是我師妹牡丹仙子。”雲風回答完,指了指身旁的小牡丹繼續說道:“牡丹,這是囚真,那天就是他救了我與烈雪,要不然,我們就被蛇紅給發現了。”
“你好。”牡丹在外人面前恬靜了許多,沒有展露自己暴躁的一面,反而更加溫柔了。
“你好,我叫囚真,這是我家魔獸黃牛。”
囚真也不熟悉如何與女孩子打交道,只好將自家魔獸黃牛給介紹了一下。
“囚真兄弟,走,我家就在前面,我會釀酒,我請你喝酒。”雲風大方的將手搭在囚真的肩膀上,拉着他去了桃花林,也不問他願不願意。
“牡丹,你去拿些糕點,我與囚真好好聊聊。”
雲風看見牡丹改變風格,趕緊使喚她做事,這樣的機會可是很難得的。
牡丹心中不願意,可囚真就在院子中,她不好發飆,只好眯着眼睛笑了笑,去屋子裡拿了些糕點給端了出來,而院中大樹下,雲風與囚真已經喝了起來。
“囚真兄弟,你住哪,我在崑崙山住了這麼多年,爲何沒見過你。”雲風舉起酒杯就敬了過去。
囚真沒有拒絕,豪爽的來了一個說道:“我住在崑崙山的西邊,以前不會仙法,無法飛過來,現在懂了一些,所以喜歡來東邊逛逛,那日之事,純屬巧合,你莫要把我當恩人看。”
“那怎麼行,要不是你與蛇紅糾纏,我們恐怕等不到他離開,你的救命之恩,雲風沒齒難忘。”
要說雲風的女人緣,那是沒得說的,如今好不容易遇見個男的,他要好好珍惜。
“雲風,你太客氣了,你的事我聽說過了,像你與烈雪姑娘那樣年輕有爲,能認識你們,就是我的福氣。”
囚真向四周望了望,院子裡就他們兩個,還有一個穿白衣服的仙子,那是牡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