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主任,樑風他做錯了什麼,你怎麼可以這樣做?”
樑風被解僱,樑風這貨都沒有反駁的時候,劉甘婷卻是皇上不急太監急的跳出來給樑風反駁。
見到劉甘婷替樑風說話,郭曉冬原本就是不爽的心情,更加的氣憤。
那位一身黑色西裝革履的翁主任微微一笑,看了一眼劉甘婷,說道:
“劉老師,話說到這個份上了,我也不拐彎抹角了。”說着翁大國看了樑風一眼,“樑風確實是沒有做錯什麼事,可是,他卻得罪了人。”
“……”劉甘婷徵了徵,其實就算翁大國不把這話說得清清楚楚,她也已經猜測到了。
一身白色西裝革履的郭曉冬嘴角總算是浮起一抹得意的淺笑。
一身淡藍色連衣裙的劉甘婷看了一眼郭曉冬,眼裡幾乎快能噴出火來。如果眼睛裡真能噴出火來的話,劉甘婷真想下一秒就把這個郭曉冬給烤成滷豬!
仍然是一身白色中山裝穿着的樑風本來是一種任你風吹雨打,我自痛快吃西瓜的無所謂狀態,可是,見到劉甘婷站出來爲自己說話,他的心裡還是有一絲暖暖的東西在流動。
樑風伸出右手拉了下劉甘婷的左手,把她拉到了自己的身後兩步,然後大步流星地走到郭曉冬的面前,腳底下的皮鞋踩得地板蹬蹬作響,這一刻整個教學樓的走廊裡竟然充斥着樑風這嘹亮的腳步聲。
“郭老師,我想給你說件事?”
一身白色中山裝的樑風走到郭曉冬的面前,不卑不亢地對站在那裡眼角盡是得意神色的郭曉冬說道。
郭曉冬不由得咧開嘴巴笑了起來,心想樑風啊樑風,你不是心高氣傲嗎?終於還是要過來求我把你留下來了吧?
“樑老師,有什麼事儘管開口,我能幫到你的,我一定會幫。”
郭曉冬開口說話了,但這話聽起來很是讓人彆扭。一語雙關,他郭曉冬已經是準備好了要看樑風的笑話了。
樑風渾不在意,“既然我現在不是醫科大的老師了,你也不是我的同事了。而除去這一層關係,我們之間就好像只剩下仇人關係了,是不是?所謂仇人會面,分外眼紅,你說我接下來該怎麼辦呢?”
“……”郭曉冬不禁徵了徵。他好像聽明白樑風的話了。
唰——
不用郭曉冬開口問,樑風已經用實際行動告訴了郭曉冬他要做什麼了。
樑風動了,他那如砂鍋般大小的拳頭快如風地砸向了郭曉冬的鼻樑上。因爲速度如電,郭曉冬只感覺到一陣幻影,接下來就是自己的鼻樑猛地一疼,鼻腔中突然一熱,一股腥味就噴涌出來,那鮮紅的血液就像是開了閘的水龍頭,不停歇地向外噴涌出來!
郭曉冬摸了一把鼻子,那噴涌而出的鮮紅血液從他的指縫裡流出來,他看了一眼,剎那間眼裡的恐懼之色暴漲了十倍,
“血!血!——樑風,你敢打我!”
樑風冷笑一聲,“我爲什麼不敢?”
話音剛落,樑風的身體就動了,飛起一腳,一記高腿鞭就踢了出去,重重地踢在了郭曉冬的肚腹之上。
頃刻之間,郭曉冬的身體就變成一個蝦條狀,大概是身體嚴重彎曲的緣故,他鼻子裡的鮮血流的更加的快速,在他的一張還算英俊的臉下,一滴接着一滴的鮮紅血液就滴到了地面上,看上去很是讓人恐懼!
站在一旁的翁大國已經是目瞪口呆了,他沒有想到,他們學院的老師裡竟然還有武師存在!不過好在,這個武師傢伙只是針對郭曉冬,並沒有針對自己的意思。
可是,翁大國的這個慶幸念頭剛剛閃過,臉色立即就大變起來了。
因爲樑風這貨已經向他走來了。
“翁主任,我也想和你說件事……”
翁大國不由得虎軀一震,虎視眈眈地看着樑風,看了一眼滿身血痕,彎着身體直不起腰來的郭曉冬他的身體情不自禁地顫抖了一下,心想以樑風的身手,自己的這把老骨頭一定會被樑風三拳兩腳的給打散架吧?
想到後果,翁大國再次打了一個激靈。這個時候,樑風離自己也是越走越近……
“他出手的話,自己根本就是無力招架……與其這樣,倒不如主動投降。”
翁大國能當上醫科大的主任,自然不是傻瓜,於是他在心裡權衡利弊後,就趕緊轉過了身體,屁股對着樑風撅了起來,一副任由樑風踢打的模樣!
翁大國心裡那叫一個憋屈啊,你說自己都五十來歲的老人了,眼看都快退休了,可是,卻在這個小子的手裡晚節不保。主動送上自己的菊花讓他這個後輩來踢。
可是,他卻無可奈何。
樑風不禁徵住了。他看着翁大國做出這樣的舉止來,也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不禁咧嘴笑了笑,走到翁大國的身邊,輕輕拍了一下翁大國看起來保養得還很不錯的屁股,笑道:
“翁主任,我只是想問你有沒有衛生紙讓我擦一擦手上還有身上的血漬,你這是幹什麼?”
“……”這一刻,翁大國欲哭無淚。
劉甘婷卻在這一刻差點沒有笑出眼淚。
.
任家大院。
樑風拔出手中的一根圓針,眼睛裡閃出欣喜之色,用左手抹了一下額頭上的汗珠後,就擡頭看向坐在輪椅上的任千丈說道:
“任老,這是我最後一次給你針炙了。”
“怎麼,樑醫生你要離開燕京了?”任千丈不由得皺起了眉頭,要是樑風離開了,自己的這病豈不是要半途而廢?
樑風從身體右邊的醫藥箱裡拿出一個消毒棉,給自己手上的圓針消過毒後,笑了笑,對任千丈說道:
“任老誤會我的意思了。我是說,如果不出意外,你以後就不用再坐這輪椅了,更不用天天躺在牀上動彈不得了。”
“真的?!”任千丈這個老傢伙激動起來。
站在一旁的任萬敵,任春風,任明明以及任家的其他人都是一臉的欣喜若狂之色。
“真的。”樑風很肯定地點了點頭。
“太好了!真是太好了!樑風,這次我們任家上下真的要好好的感謝你!”任萬敵激動地在樑風的肩膀上重重拍擊着。
樑風笑了笑,並沒有謙虛說不用。
任明明也是滿臉的欣喜,她看着樑風的眼神,是那樣的明亮。
“有什麼好謝的!”
而就是在這個時候,任家大院裡響起了一個十分凌厲的聲音,將這很是高興的氣氛給打散。使得衆人的臉色就是一僵。
樑風看到一身黑色西裝的任天定眼神不善地看着自己向這裡走來。
“放肆!”任千丈見到任天定拿這樣的語氣,這樣的臉色和樑風說話,他就是怒不可遏!
任天定縱是天不怕地不怕,可是在任千丈的面前還是有所收斂,他將自己惡毒的視線從樑風的身上移開來,看着自己的爺爺說道:
“爺爺,我要給你說一件事情。等我說完這件事情後,你就不會覺得我放肆了!”
“說,我倒是要聽聽你的嘴裡能編出什麼謊言來!”任千丈坐在輪椅上一字一頓地對任天定說道。
“爺爺,我這次胸口邊緣中槍,差點死掉,就是和樑風這個傢伙有關!”
“什麼!”
任千丈以及任家的所有人都大徵。唯獨任明明臉上顯現出來厭惡的神色,她大步踏出,走到任千丈的面前,對任千丈說道:
“爺爺,天定哥他根本就是血口噴人。他中槍的那一天晚上,我可是和樑風呆在一起的,他根本就沒有去殺害天定哥!”
“任明明,你竟然胳膊肘兒往外拐,你別忘了,你可是任家人!”
任天定的眼睛變得有些赤紅。自己任家的人不來幫自己,卻去幫樑風這個外人說話,豈能不讓人生氣?
“我只是實話實說!不想讓某人因爲一些小恩怨而冤枉好人!”
任明明瞪了一眼任天定,不甘示弱道。
“好了,你們都給我住口!身爲任家人,卻在外人面前起內訌,也不怕別人看笑話!”
任千丈氣急敗壞地朝任天定和任明明吼道。然後將視線落到了樑風的身上,沉默了片刻,纔開口對樑風說道:
“樑醫生,你說句話,我信你!”
“謝謝任老的信任。”樑風很禮貌地說道,“關於任二少爺說的這件事,其實我早就和任大哥說過,我想任大哥會還我一個公道的!”
樑風自然不會傻到承認那天刺殺任天定的是和自己有關係的梅花。他就借力打力,將這個問題踢到了任萬敵的面前。
如果從任萬敵的口中說出自己是冤枉的,那麼比自己說出來自己是冤枉的更加的有說服力。畢竟現在任家的掌舵人可是任萬敵!
任千丈看向任萬敵,“萬敵,你說。”
“爺爺,樑兄弟確實是冤枉的,那天晚上刺殺天定的另有其人!”任萬敵淡淡地道。
“你胡說!任萬敵!你這樣愚不可及,你不配當任家的家主!自己的兄弟都讓人拿槍射在胸口上了,你卻還是庇護別人,你這樣不顧親人死活的無情無義之輩,你不配當任家的家主!”
任天定的眼睛都快瞪出來了,眼睛赤紅!要不是他身後的幾個任家黑衣保鏢拉着他,他都衝到任萬敵面前和其撕打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