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後面看過去,纔看出裙子的短來,裙襬緊緊的兜住兩瓣翹翹的臀部,微微向前傾斜的姿勢,更加突出了這對臀的翹。兩條修長的腿緊緊的閉着,白的近乎透明,皮膚下面青色的血管都能看見。偶爾彎腰的時候,露出裡面一抹粉紅,金黃色的絲邊如此的醒目。
楊帆感覺到一種按耐不住的蠢蠢欲動,肖雨泡茶的過程不過三分鐘的樣子,而這三分鐘在楊帆感覺似乎過了很久。
回過頭來的肖雨看見楊帆的眼神,臉上微微一紅,趕緊低下頭去。可是就在這低頭的一瞬間,嘴角閃過一絲得意的笑。這個幾乎轉瞬即逝的笑,被楊帆捕捉到了。
肖雨走動的時候,臀部搖擺的幅度比之剛纔又大了一下,雙手把茶捧着楊帆的時候,肖雨突然感覺到心窩有點涼。本能的擡眼去看時,對上的是楊帆一道冷靜的審視。
肖雨的手抖了一下,茶杯差點沒掉下來,楊帆似乎配合的很好,伸手接過茶杯人也站了起來。“回去休息吧!”楊帆淡淡的說了一句,轉身進了臥室,順手把門還帶上了。
肖雨臉上的得意變成了一.種愕然,目送着楊帆的背影貝齒輕輕的咬着嘴脣。今天這個打扮是苦心準備的,女人是最善於發現自身有點並凸顯出來的,肖雨也不例外。接受這份工作前,陳副秘書長很明確的表示,楊帆要什麼就滿足什麼,只要能做好了,公務員的位置跑不掉。
肖雨曾經在人才市場的人潮中.混汗如雨,面對着少的可憐的崗位,無數從象牙塔中剛走出來的學子們,體驗到了生存的艱難。肖雨跟陳副秘書有點遠方的親戚關係,人也是陳副秘書長親自找來的。就因爲肖雨年輕漂亮,纔有了這個機會。
“陳明陽!”楊帆在書桌的小本子.上寫下了這個名字,肖雨本能的閃現的得意,如同一盆冰水迎頭澆下,一下讓楊帆清醒了。省委副書記管着官帽子,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楊帆謹慎的性格在關鍵時刻發揮了作用。
“希望不是我猜想的那樣!”楊帆低聲字眼自語,轉身.看見牀上疊的整整齊齊的換洗衣服,地板擦的噌亮,桌子茶几上一塵不染,就這些細節來看,肖雨還是很會做這些雜物的。不過,她那個得意的笑容,是一種不禁涌出的自得還是一種預謀得逞的內心展露,楊帆還是沒有答案。
有一點可以肯定,楊帆如果真的提出要求,肖雨估.計不會堅決拒絕。
離開楊帆的房間,肖雨多少有點沮喪的坐在自.己的牀上發呆,電視上放的什麼都不知道。腦子裡一直浮現出楊帆剛纔那道冷靜的目光。剛纔那一瞬間,肖雨有種被手術刀解剖的感覺,這種感覺真是太難受了。
陳秘書長的意.思肖雨心裡很清楚,人這一輩子這樣的機會不多,能抓住了說是少奮鬥二十年一點都不過分。尤其是一個女人,在風華正茂的時候不好好的把握,難道要等人老珠黃麼?現在的社會是現實的,陳秘書長暗示之後,肖雨晚上特意裝扮了一番,沒有塗脂抹粉,但是勝在清爽性感。曾經有個男生對肖雨說過,“我沒你的一雙秀腿迷醉!”,肖雨對這點也很自信,重點突出了一下,開始還覺得楊帆的眼神裡看見了自己想看見的東西,沒想到瞬間發生了變化。
嘟嘟的敲門聲把肖雨從胡思亂想中拉了回來,心中猛的一跳,心道難道是楊帆找上門來了?微微的拉了拉短的可憐的裙襬,肖雨努力的微笑着站起來開門。
門口站着一個肖雨熟悉的矮個子中年男人,臉色沉穩,雙手揹着。
“表叔,進來坐吧。”肖雨趕緊想往裡讓,男子搖搖頭說:“不進去了,就在門口說兩句,楊書記對你還滿意吧?”
“不知道,他這個人看不出喜怒來。不過人很和氣,一點架子都沒有就是了。”來的正是陳明陽,省委副秘書長之一。
站在門口的陳明陽上下打量了一番肖雨的裝扮,臉上露出一絲微笑說:“不錯!”也不知道他指的是什麼,目光很快的轉向了楊帆的門口。
“楊書記休息了麼?你去問一問,就說我來彙報工作。”陳明陽說着再也沒有正眼看肖雨,只是肖雨出門往楊帆的門口走去,兩人錯身的時候,肖雨感覺到一道涼意在雙腿間盪漾。不知道怎麼搞的,肖雨突然心中生出一股羞憤,似乎這麼打扮被陳明陽看到了是一種羞恥。有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也可以偷偷的做,但是被人看見了就不好了。肖雨現在就是這種心態,更別說此刻肖雨感覺到陳明陽正在用目光掀起自己的裙子似地。都五十多的大叔了,怎麼就不知道自重?想看回去看自己老婆去!肖雨在心裡狠狠的罵了一聲,不敢回頭,生怕被看見此刻臉上的羞怒。
敲門聲響起的時候,楊帆正好從洗手間裡出來,換了一件睡衣正打算上網溜達一圈,聽見敲門聲楊帆多少有點不快,心道這個女孩子怎麼一點都不知道分寸?
“怎麼?有事?”楊帆的臉上沒有看出任何異常,正面的肖雨遠遠沒後從背後看過去讓人心動。肖雨感覺到楊帆目光中的銳利,顯得有點緊張的微微拉了拉裙子下襬,低聲說:“我表叔,不是,陳秘書長來了,他讓我問問方便不方便進來彙報工作。”
原來是這個,楊帆心中的不快淡去很多,點點頭說:“讓他進來吧。”
楊帆的和顏悅色,還有臨轉身前一道目光從肖雨的脖子上少過,一下讓肖雨的心情又好了起來。女人都是希望優點被關注的,肖雨也不例外。尤其關注自己的還是一個如此優秀的男子,四十歲不到的省委副書記。
微微擡了一點下巴,努力的挺了一下雖然不大,但是也有點貨色的胸,肖雨轉身處去。
陳明陽的來訪,楊帆一點都不意外,一個苦心安排了接待自己的事物,又不第一時間出現的人,說無所圖鬼都不信。不過他圖的什麼,楊帆現在還不知道。只是衝他安排肖雨這麼一個生活秘書的事情,楊帆心裡就定了一個旁門左道的性。
輕輕的敲門聲後,個子頂多一米七的陳明陽推門進來。迎面遭遇的是一道一閃而過的刀子一般隨即又恢復了平和的目光,進門的瞬間陳明陽渾身一涼,微微的哆嗦了一下。房間裡開着空調,但這絕對不是空調造成的結果,而是心虛的產生的後遺症。
“楊書記,沒有打擾您休息吧?”陳明陽穩住心神,邁出半步的時候手就伸出來了。
“坐吧,肖雨泡茶!”楊帆站了起來,站在原地與陳明陽握手,這個結果多少有點出乎陳明陽的預料。剛纔那道讓人心寒的目光之後,陳明陽以爲楊帆會坐着不動懶洋洋的握手一類的表現。沒想到楊帆笑着站起來,握手之後還是很客氣的招呼。剛纔那道目光是什麼意思呢?審視乎?警告乎?示威乎?
楊帆隨之而來的平靜,讓陳明陽越發的不安了,心中直觀的感覺到,沒準安排肖雨這麼一個生活秘書的手段,根本就是一處敗筆。陳明陽仔細的打聽過關於楊帆的一切,得到的消息很零散,總體概念就是楊帆爲人穩重不愛錢,對下嚴格又護犢子。表面上看起來沒啥缺點,唯一讓人有說法的,似乎就是楊帆的身邊總是圍繞着這樣那樣的美女。
陳明陽覺得女色可能是唯一的突破口,所以安排了肖雨。陳明陽這麼做自然是有目的的,他現在日子不好過。本來就是一個位置不上不下的副秘書長,還不是郝南的嫡系,王某在的時候陳明陽靠了過去,不等他取得王某的信任呢,王某就出事了。
頭上頂着王某一黨的標籤,在這個多事之秋日子能好過纔怪了。陳明陽急切的想找新的一靠,這不主意打到楊帆的頭上來了。還有就是現在的官員,沒幾個經得起查的,陳明陽正好屬於經不起查的那種。這不是說他在省委大院內任職期間有問題,而是他以前有問題,在下面的縣市任職時曾經和某地產商勾搭的很緊。上調到省委,陳明陽是有在這個位置上平穩過渡到退休的意思,可惜副秘書長這個位置,下面還是有很多眼睛紅着的,巴不得陳某人被王某連累。
王某沒出事前,陳明陽在大院裡走路還是有幾個人主動打招呼,王某出事後,很多人看見陳明陽都是繞着走的,實在繞不開就當做沒看見。人情冷暖這種事情,陳明陽見的多了,雖然他沒有被王某牽連,但是不找新的靠山,現在這個不上不下的位置都未必能做的穩,搞不好就“被病退”啥的。權利這東西,在手上誰不願意抓緊?下來了,別的不說,單單是那種眼神的變化,陳明陽就見的多了。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就是註定要被翻白眼的。
陳明陽一眼就看見楊帆擺在茶几上的那包特供煙,心裡微微哆嗦了一下後,押寶的心態更迫切了。本能的從口袋裡掏出煙來,沒想到楊帆居然遞過來一支。
陳明陽趕緊從口袋裡抽出手來,順便還把一包軟中華給帶了出來又掉了回去。
“楊書記的煙好,我就不獻醜了。”陳明陽自嘲了一句,楊帆淡淡的笑了笑說:“軟中華也不差了,沒多少人能抽的起的。我的煙是順來的,真要自己花錢,一天兩包軟中華,一個月工資得出去一半。”
陳明陽倒是挺坦然的,因爲這個煙是所謂的招待煙,大院裡有單獨辦公室的人每個月都有一定的配額。楊帆也一樣,每個月也有一定的大熊貓配額。
“這煙花錢我看也買不到。”陳明陽輕輕的點了一句,順便拍了一下馬屁。
楊帆笑而不語,等着陳明陽自己說明來意。果然陳明陽見楊帆不說話,心裡微微一陣尷尬後,穩定了一在楊帆的目光下束手束腳的情緒。
“楊書記一路風塵,聽說第一天就參加了常委會,真是辛苦了。我們給領導服務的人,有什麼做的不好的,您請多擔待。工作上有什麼做的不到的地方,您儘管批評,我一定虛心改正。”陳明陽說話的時候,門口肖雨端着茶正好開門進來,聽的一清二楚的肖雨差點沒一跤摔倒。這個平時在親戚面前威嚴無比的表叔,此刻說話的表情雖然還是很平穩,但是語氣裡透着一股諂媚的味道,肖雨還以爲自己聽錯了。
放下茶杯的肖雨朝楊帆笑笑,果斷的轉身出去,帶上門後肖雨靠在牆邊,努力的讓自己平靜下來。剛纔的一幕太震驚了,這個年輕的讓人嫉妒的省委副書記,就是改變自己命運的拿隻手。
陳明陽是個聰明人,沒有急迫的表達投誠之意。體制內含蓄永遠比露骨要有效,這一點陳明陽非常清楚。一番不鹹不淡的問候之後,陳明陽茶都沒喝一口便站起來說:“時候不早,不打擾楊書記休息了。”
如果沒有肖雨這個因素的存在,楊帆對陳明陽的表現還是可以綜合爲欣賞的,這是一個非常老練的官員。可惜,肖雨這個人物的安排,有畫蛇添足的意思。楊帆剛到,自然是需要耳目和爲自己辦事的,陳明陽考慮的太多,反而讓楊帆生出警惕來。
“我送你!”楊帆還是很客氣的笑着站起要送,陳明陽連連說:“留步,留步!”這個時候陳明陽希望的是楊帆送到門口而不是順勢停下,可惜楊帆順勢停下說:“走好啊!”
如果送到門口呢,這表示楊帆敞開門歡迎投效,現在是一種很微妙的場面,說不上是拒絕還是接受,總之效果不明顯。
肖雨在門口等着沒走來,看見陳明陽出來便上前說:“表叔走了?”
陳明陽顯得有點沉重的點點頭,掃了肖雨一眼說:“你是個聰明人,照顧好楊書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