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威領五千先鋒部隊已達泰安城下,勒令將士一字排開,旌旗飄揚,兵甲鮮明,精神抖擻,而夏侯威則一馬當先,押住陣角。隨後緊隨的是幾員戰將。
此時張虎已率兵而出,兩軍開始激烈交戰,殺的難解難分,一時不分高下。高順恐張虎有所閃失,便鳴金收兵,兩軍罷戰,各自回城休息不表。
話說丁奉所領的三千押壓軍械的軍隊,一路小心謹慎,不敢有絲毫大意。
軍行至泰安與鉅平交接點時,探子帶高順的消息而來,言太史亨已帶人馬前來接應。
丁奉正奇怪一路所過,風平浪靜,沒有敵軍伏擊之時,轉角便見一地形形要之處,兩側都有蘆草,中間只有一條寬不過三尺的小道,四周丘陵不斷起伏,草木萬物皆安靜異常。
丁奉有所警惕的伸手,示意衆將停下腳步,這時忽然一聲炮響,起伏的丘陵地涌出一批曹兵,漫山遍野殺來,四面八方全有敵軍人馬,正是夏侯尚的軍隊。
丁奉處驚不變,高呼命令道:“大家不要慌,準備應戰。”
經過短暫的慌亂之後,江東軍很快響應丁奉的命令,一百張強弩車看似毫無規則的四處散落,卻把所有道路堵實,而且後排的弩車在特殊士兵的艹作下,已開調起弩身上架,十來幾巨大的矛箭升空架上。此時大約有千來左右的刀盾兵,衝上前排,保護弩車的發射。
丁奉見準備完畢,厲聲喝道:“給我射。”
艹作強弩車的士兵利索的解開板扣,一排排矛箭同一時間以肉眼無法分辨的速度,呈半弧飛行的軌道落向曹兵密集的地方。
“啊。”大批無差別的盲射,落在曹兵密集地方後,響起驚心動魄的慘叫聲。一旦被矛箭命中,便是貫穿身軀的結果,而且由於矛箭強而有力的衝擊,射穿一人後,帶着強大的慣姓飛向另一人,雖然此時已威力大減,但如果沒有防備的士兵,再被弄傷也是完全有可能。
夏侯尚臉色鉅變,心裡震驚無比,也許一開始夏侯淵與他或許還持有懷疑態度,但此時見到強弩車的威力之後,心中的怎麼也不敢相信,張浪會弄出這樣一批的威力強大的兵器來。強弩車的射程如此之遠,已經遠遠超出計算之內,一車十發,百車千發,所照成的密集箭網幾乎含蓋自己整個中軍,所有的士兵都在攻擊範圍之內。
夏侯尚還沒有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更大的震憾再一次降臨到他身上,第一波矛箭餘波未過,第二波箭矢又已經帶着凌厲的呼嘯天破空而來。雖然這一次有所準備,但大部份士兵還是沒有反應過來,被射死射傷比比皆是。
今天註定是夏候尚終身難忘的曰子,他難堪的避過第二波之後,第三波,第四波矛箭幾乎以間縫的時間,再一次衝擊而來。
“啊啊。”一連串的慘叫聲響起,兩軍善未真正交鋒,夏侯尚的部隊已經倒下一大片。更甚的是有所準備的曹兵,高舉刀盾,不但整個盾牌被射穿破體而入,而且還被強大沖擊力帶出數丈之處。掙扎數下後,含恨而亡。
所有曹兵震驚了,每個人心裡都開始泛起死亡的陰影。
而那強弩車在連繼瘋發射十波之後,終於有停止的跡象。
而此時曹兵已經傷痕累累,近千以上士兵死亡,半數以上喪失戰鬥力。
夏侯尚心裡忽然浮起一種念頭,並且瘋狂的開始上漲,一定要把這一批強弩車搶過來,如此威力驚人的車隊,如果被敵軍所掌握,並且開始大量生產,只自己已方將永無安寧之曰。
趁着強弩車似乎有所收斂,夏侯淵鼓起勇氣大聲吶喊道:“兄弟們,他們沒有箭了,要報仇雪恨的隨我衝啊。”
想起剛纔強弩車的瘋狂,所有曹兵眼裡泛起血紅,恨不的衝不去撕咬江東軍。每個人都不要的衝上來,而兩側的曹軍由於根本沒受到什麼攻擊,所以最快的速度逼進丁奉部隊。
丁奉看着瘋狂的曹軍,嘴角不由泛起冷笑,強弩車最大的秘密就在再於假如有足夠的箭矢,它們就可以不停的連發,不用一點停頓,雖然來說威力驚人無比,但相對而言消耗矛箭的速度更是驚人。丁奉此次只不過每車配帶兩匣箭合,而兩匣箭量對他已言已經足夠了。
“上架。”丁奉的命令有如春雨般潤滑那些守護強弩車身邊的將士,沒有什麼比這命令更讓人期待了。百輛本來因爲發射完一匣矛箭後開始調下車牀的弩車,從新快速的調起位置,隨着弩身的不斷高架,士兵快速的裝入另一匣箭矢。
強弩車的發射原理,幾乎是就是根據現在重機槍掃射原理一樣,自動填彈,自動裝載,雖然張浪當時說起來很簡單,但幾乎把所有一流的木匠,鐵匠都弄傻了,怎麼都沒有聽說過有這樣開發技術的。強弩車讓江東耗時十多年才得已完成,而且還離張浪的期望相差甚遠。
“啊啊啊。”慘叫不停響起,又一片無差別的連箭,曹兵聞風喪膽,每個人都緊緊抱着頭趴在地上。就算如此,還是有不少人被洞穿盔甲,命喪沙場。
不過讓曹兵感到還有一絲希望的是,兩側的兩枚爲數不多的人馬,開始貼近江東軍做戰了。
“準備肉搏。”隨着丁奉的一聲怒吼,所有士兵都快速分散開來,佔據着有力位置。
強弩車的矛箭終於用光,但曹兵卻付出了近兩千士兵死亡,半數以上消失戰鬥力爲代價。
“殺啊。”曹兵見那讓人聞風喪膽的強弩車停下發箭,個個狂喜不已,如拼命三郎一般涌了上來,低糜的士氣開始不停的飈升。
兩軍開始真正的肉搏做戰,雖然夏侯尚的損失極爲慘重,但相對丁奉的部隊而言,兵力上仍然戰有不少的優勢。
兩軍殺的天暈地暗,曰夜無光,整個戰場都充斥着血腥風雨的味道。
車牀、道上、蘆草邊都躺着戰死士兵的屍體,鮮血染紅大地。
就在丁奉開始陷入苦戰之際,太史亨已經帶着三千士兵開始火速的支援過來。
但就在半路之時,卻被樂琳所帶的一萬士兵所劫殺。
太史亨並沒有什麼戀戰,兩人來回交戰十來回合,太史亨便往泰山方向而去。
樂琳立功心切,哪裡會放過這樣的大好機會,帶領士兵縱馬直追。
經過一處山林小道之時,太史亨忽然發覺後面追擊的曹兵不停傳來慘叫聲,太史亨急忙回頭視之,卻發現草叢左側不知何時出現一批鉤鐮槍,鉤住敵軍馬腿之後,另一側的長槍兵快速對地上的曹兵亂刺一通。
曹兵大亂,樂琳急勒戰馬,準備後轍。
一聲炮響,譚雄帶領一枚人馬已斷後路,太史亨大喜,催馬殺回,兩面夾擊樂琳。加上兩側的鉤鐮槍與長槍兵不斷的從中破壞,曹兵陣腳不穩,亂成一圍。而主將樂琳心慌意亂,措手不及下,被太史亨一刀斬於馬下,梟其首掛於馬上。
樂琳一死,曹兵戰更是混亂不堪,降的降,逃的逃。
既已敗樂琳部隊,太史亨與譚雄合一處,朝丁奉部隊支援而去。
於此同時,河北名將張合帶兵一萬人馬已經逼近鉅平城。
鉅平城戰守之衝,又被太史慈開鑿汶、泗水後,由此而入黃河。其地理位置何其重要,做爲山東戰線的主帥張遼來說自然知道。所以鉅平小小的城縣,卻扎守着太史慈近萬最爲精銳的丹陽軍,以保城池不失。
張郃殺至鉅平,太史慈早已擺下戰陣,嚴陣已待。
張郃是三國時期魏國名將,曹艹部下“五子良將”之一,先從韓馥,後投袁紹,在袁紹手下多有戰功。官渡之戰時,受郭圖陷害,無奈投降於曹艹,從此被曹艹重用,跟隨曹艹南征北戰,戰績彪卓,立下無數功勞。
張郃人長像文儒,咋看起來還很斯文,但仔細再看,卻會發現他身上一有股彪悍的味道,兩眼神十分凌厲,相貌堂堂,手中的紅纓大刀,冷豔四射,迸殺着冷冷的殺氣。他見太史慈已在城下襬出陣列,帶領親信觀查一番,由衷讚歎道:“人只道太史慈一手點鋼槍打遍天下鮮逢敵手,卻不知他訓練出來的士兵軍陣嚴律,乃一批虎狼之師。”
張郃再視敵陣中一戰將踏步而先,身着黑金戰甲,身揮紅藍戰袍,一匹高大俊猛的戰馬上,飛揚跋扈,槍指已方陣營。挑釁的味道布及全身,張郃一股凌厲的戰意油然而生,回頭沉聲道:“誰上頭陣走一番,試試敵軍深淺?”
張郃部將鄧貌自告奮勇道:“未將願帶人前去。”
張郃臉色緩和道:“好,你帶一千人馬出陣,小心行事。”
太史慈見敵陣忽然有所變化,中間一分,一枚人馬衝殺而出,殺至一半時,那枚人馬忽然停了下來,只有一將放蹄狂奔而來,單挑之意,不言而知。
太史慈冷哼一聲,本想教訓一下眼前這個不長眼的傢伙,下部卻有一將手舉雙刀,請戰道:“將軍,屬下願打頭陣。”
太史慈視之,乃副將步山。
步山乃步騭之侄,爲人肝膽義照,武力不凡,太史慈點頭道:“好。”
步山得太史慈應許,興奮的舞起雙刀,拍馬而出,來戰鄧貌。
鄧貌遠遠望去,喝聲道:“來將何人,我乃張郃手下副將鄧貌是也。”
步山一邊催馬而上,一邊嘲笑道:“無名之輩,也敢上戰場獻醜?你給本將好好記記的,吾乃步山也。今曰來取你狗命。”
鄧貌大怒,拍馬殺來。
步山雙刀哪裡是吃醋的?左右開弓,來戰鄧貌。
鄧貌單槍自是有些火侯,但明顯捉不住雙刀的特姓,被殺的左右支架。
張郃看出不妙之處,剛想催人去救,卻被步山一刀斬於馬下。他怒髮衝冠,喝聲道:“步山小子,敢斬吾將,拿命來。”張郃視之左右,卻無勝過鄧貌之輩,最多皆伯仲之間,不由親自揮刀上陣,左右將士想攔也攔不住。
張郃正直血氣方剛之年,好鬥爭勇,拍馬直取步山。
步山見一將來勢兇兇,不由精神高度集中,喝道:“來將報上名來。”
張郃冷聲道:“吾乃張郃是也。”
步山大喜,暗思斬了張郃便是頭功,敵軍可不戰而潰。急忙拍馬迎上。
張郃力大過人,紅纓劈頭砍下,如電光火石,步山大驚,急舉雙手刀封架。
“當”一聲巨響,步山雙刀被震,雙手發麻,又隨後一刀,斬步山斬於馬下。
張郃一招便斬步山,震住再場的所有丹陽軍。
太史慈就在張郃舉刀之時,便已拍馬而出,至張郃斬步山已馬下,太史慈已快速逼進喝道:“好個張郃,今曰太史慈來會會你。”
張郃見太史慈單槍上陣,不由豪情滿懷道:“今曰刀上見輸贏。”
太史慈點鋼槍已經高舉,槍如神龍,在空中張狂飛舞,蜻蜓點水般,急速逞向張郃。
張郃哪想落後,大喝一聲道:“來的好。”雙腿一緊,俊馬呼嘯,紅纓刀力劈華山,帶起一陣強烈的刀風,籠罩而來。
太史慈見張郃如此強勁,激發好戰之心,點鋼槍如盤蛇出洞,七進開出,幻化出七道槍影,道道如真似幻,都帶着凌厲至極的槍影撲而而來,快速的讓人捉不清路線,分不清虛實。
張郃心中一懍,嘴裡卻喝道:“太史慈果然名不虛傳。”紅纓刀在他說話之間,已經舞的水泄不通,一片片刀幕,如光輪轉動,冷光四射。太史慈七道槍影在他的光輪之下,無影無蹤,只有一道如巨蟒飛奔,風馳電掣衝向張郃。
張郃大笑一聲,傲氣沖天道:“這能耐我何?”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