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香港過完了元旦,二號這一天,蘇星暉、於銳志兩家人便一起飛回了京城,蘇星暉在京城又過了一天,便回了燕中市。
當蘇星暉回到燕紡集團的時候,燕紡集團也是一副節日的氣氛,進入一個新世紀的機會,可不是人人都能遇得上的,所以,對這個新世紀的元旦,燕紡集團也是熱烈慶祝了一番。
蘇星暉回到公司,都能看到燕紡集團的門口還掛着大紅燈籠呢。
燕中市這幾天又在下雪,那紅色的燈籠和白色的雪,形成了強烈的對比,簡直漂亮極了。
從溫暖如春的香港,來到了冰天雪地的燕中,這樣的反差也同樣強烈。
蘇星暉回來了,他得到了燕紡集團所有領導和職工的歡迎,蘇星暉也帶來了一個大包,裡面裝滿了他從香港帶回來的糖果,這是他帶給大家的禮物。
沒辦法,燕紡集團的人太多了,他也只能帶些這種禮物,好歹分到的人會多一些,他提着那個大包,來到了小會議室裡,把大包倒過來往桌上一倒,大聲道:“大家吃糖,不好意思啊,別的東西帶不了,只能從香港帶些那裡的糖果了,祝大家新年快樂。”
大家都是歡呼着,上前去搶糖果,這可是蘇星暉從香港帶回來的糖果,雖然是小禮物,可是禮輕情意重啊,蘇星暉從香港帶這麼一大包糖果回來,也挺吃力呢,這說明他還記得燕紡集團這些人呢。
秦和順搶了一把糖果,給了幾顆殷德山,殷德山都七十多了,當然不會去跟那些小年輕一起搶糖果,他笑眯眯的撕開一顆巧克力的糖紙,放進了嘴裡,點頭道:“嗯,好吃。蘇組長,謝謝你還記得我們這些人!”
蘇星暉道:“老廠長,您這說的是什麼話,我到哪裡也忘不了你們啊!”
雖然蘇星暉在燕紡集團才呆了兩個多月,可是他跟燕紡集團這些人已經結下了深厚的友情。
殷德山道:“看到廠子越來越好,我也算是放心了。”
蘇星暉回到京城之後,已經知道,燕紡集團的股份制改造方案在南總理的直接過問下,已經通過了審批,元旦過後,就要進入實質性的談判階段了,預計在春節之前,就能夠完成股份制改造,最遲春節之後,就能夠恢復生產了。
這真的是一個太好的消息了,如果不是南總理直接介入,這個方案要想通過審批可能還不會這麼快,這又加快了燕紡集團恢復生產的進程。
蔡立業走過來道:“是啊,蘇組長,這馬上要開始談判了,你一回來,我們心裡就有了主心骨了!”
蘇星暉道:“蔡總別這麼說,我相信,就算沒有我,你們也能夠把這一次的股份制改造順利完成的。”
蔡立業搖頭道:“不瞞你說,我的心裡壓力真的是很大,我這個總經理當不當都無所謂,可是如果這股份制改造沒搞好的話,那我就跟之前那些領導一樣,成了公司的罪人啊!”
蘇星暉笑道:“沒事,別人說新年新氣象,現在都新世紀了,咱們當然更加有新氣象了,我相信,這一次燕紡集團一定會有一個嶄新的氣象的!”
蘇星暉回到燕紡集團兩天之後,從燕紡集團的主管單位—國家紡織工業局來了一位副局長,名叫樑豫,他是來主持燕紡集團的股份制改造談判的,而談判的另外幾方也來到了燕紡集團,開始了談判。
這另外幾方包括於銳志、禇徵和韓向東組成的投資方,還有高志勇代表的燕北省國資管理公司,以及燕紡集團的職工代表,這幾方將就他們各自在新燕紡集團當中佔據的股份以及其它權利,發起談判。
這天晚上,於銳志來到了蘇星暉的辦公室裡,他對蘇星暉道:“那個女人已經被她的經紀公司給解約了。”
蘇星暉知道於銳志說的是哪個女人,就是那個在香港跪舔香港人,貶低內地人的腦殘女星,這種人,死都不足惜,何況只是跟經紀公司解約呢。
蘇星暉問道:“這是你做的?”
於銳志道:“我只是讓人打了個招呼而已,這樣的女人,不配當什麼偶像。”
那一天發生的事情,在香港媒體上並沒有發表出來,應該是米家動用自己的影響力,讓在場媒體沒有發表報道,畢竟這件事情並不光彩,對蘇星暉的影響也未必很好,所以蘇星暉的意思也是不想出這個風頭。
由於香港沒有報道,內地又沒有記者在現場,所以在內地的媒體上同樣沒有關於這件事情的報道,大家並不知道這位女星做過的腦殘事情,但是以於銳志的身份,他打個招呼,那個經紀公司怎麼敢不聽?
不但這家經紀公司以後再不會用她了,估計也沒什麼演藝公司以後還敢找她演出或者是拍戲了,得罪了於銳志這樣一個人,那可不是說笑的。
蘇星暉道:“嗯,這個女人是咎由自取。”
於銳志也不會在這個話題上耗費太多精力,對他來說,這只是微不足道的一件小事而已,他說:“咱們快點把燕紡集團的事情談好,你就可以回京城了吧?”
蘇星暉道:“也不用那麼急,你還是要跟他們好好談,把各項條款談得仔細一些,把權責利都釐清,我在這裡多呆幾天也沒事。”
於銳志道:“你在這裡,真是苦了你了,一個人在這冰天雪地的地方,能早點讓你回去一天都是好的,談判其實也簡單,主要就是別光想着佔便宜就行了,大家都有得賺當然好談,像有些人的吃相太難看,當然就談不攏了。”
於銳志這也是有感而發,他也是針對一些紅二代紅三代對國有資產的巧取豪奪而說的。
像這種國有企業改造的時候,是這些人賺錢的好時候,他們把本來還很有價值的國有資產三文不值兩文的買去,轉手一賣,就能大賺一筆。
至於像魯國俊這樣的人,胃口就更大了,他想讓燕紡集團直接破產,好拿下燕紡集團的地皮,之後無論是轉賣或者是用來開發房地產,都能賺得盆滿鉢滿。
於銳志是很看不上這樣的人的,這又算什麼本事呢?
蘇星暉笑道:“於哥,你能有這樣的想法,那談判肯定會進行得順利的。”
在這一次的談判中,於銳志他們這一方當然是最重要的一方了,無論是燕紡集團方面,還是燕北國有資產管理公司,或者是燕紡集團的職工代表,他們的條件在某種程度上都是相對固定的,沒有多少變數。
而於銳志的態度就在很大程度上決定了這一次談判的成敗了。
蘇星暉是於銳志的朋友,他當然也不能直接要求於銳志在談判中做太大的讓步,畢竟誰都想賺錢,相反,以他對燕紡集團的大恩大德,他如果讓燕紡集團作出讓步,估計都能幫於銳志爭到最大利益。
不過,蘇星暉當然不會這樣做,因此,他也乾脆不參與這一次的談判了。
現在,於銳志主動來跟他說起談判的事情,也就是讓他安心,於銳志絕對不會提出一些苛刻的條件的。
於銳志道:“我要是提什麼單方面有利的條件,那成什麼人了?那不是把你架在火上烤了嗎?要知道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都盯在你身上,到時候,只怕總理都會對你有看法了,那樣的事情,我能做嗎?”
蘇星暉道:“謝謝你了,於哥!”
於銳志擺手道:“咱們之間還用得着說這些?再說了,我的錢不都是你出主意幫着賺的?幫你就等於幫我自己啊,更別說參股燕紡集團,對我也是有利的啊!”
蘇星暉和於銳志相視而笑,有這樣的朋友,對他們雙方來說,都是一件幸事啊!
燕紡集團股份制改造的談判在緊鑼密鼓的進行當中,雖然雙方都很有合作誠意,不會提出苛刻的單方面有利的條件,但是這麼大的一個企業,無論如何也是不可能那麼快就達成協議的。
而這段時間,燕紡集團的好消息也是不斷傳來。
雲龍會計師事務所對燕紡集團三產公司的審計連續取得了很好的結果,他們查出了這些三產公司使用瞞報收入、虛增支出等手段侵吞燕紡集團的國有資產的事實。
對這些三產公司的審計如此順利,也是因爲不少擔任這些三產公司領導的中層幹部都在上一次被雙規了,這些公司羣龍無首,所以也沒人能和這些審計人員進行周旋。
另外,對燕紡集團原領導和廣大貿易公司相關人員的審訊也進行得比較順利,審訊人員釐清了部分事實,確認了這些人侵吞國有企業資產的事實。
在案情全部審結之後,他們侵吞的燕紡集團的資產將會發還給燕紡集團。
據現在已經確定的數字,這部分發還給燕紡集團的資產價值將至少達到上億元,這將是對目前的燕紡集團注射的一劑強心針,對於燕紡集團恢復生產之後的資金流起到重要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