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哥張大嘴巴楞在當場,他當然知道頂樓是誰在哪裡,那麼,這個年輕人去了頂樓,可能就是他最後一次看見這個年輕人了。他當然不是爲趙子弦的安全擔心,他只是擔心,失去了趙子弦這個賭技高手,自己以後想一夜之前再收入五千萬,是絕對不可能的事了。
小嘍嘍看老大發呆,就問道:“怎麼了老大,出什麼事了,剛贏了這麼多錢,咱應該出去找倆妞,慶祝慶祝。老大你爲什麼突然間變得傷感了?”這就是小弟不如大哥的原因,小弟可能得到幾萬塊錢就高興幾天,大哥賺了幾千萬卻還不滿足。
歡哥沒辦法跟這個小嘍嘍解釋,他不能說小嘍嘍看見自己時候的表情,就是自己見了頂樓那個人的表情。只得狠狠地用所有大哥通用的罵小弟的語言狠狠給了小嘍嘍一拳,罵道:“你懂個P啊。”
……
再次上到五樓,趙子弦心情並不輕鬆,這種感覺就好像第一次在麥當佬見到那個使用戰氣的青年時的興奮。如果說見到比自己實力強勁的人的時候,把感覺分成十分的話,只有兩分是害怕,有八分卻是興奮。渴望力量,渴望實力的興奮。
門打開,丁滿仍然是穿着白色的西服,帶着金絲廚師帽,安安靜靜地做在椅子上。看到趙子弦過來,眼中稍稍露出了一絲驚訝,隨即又變成一絲詭異的笑容。
“好,好,哈哈,不錯,年輕人,有實力,有膽色!”丁滿翹起腿來,說了這麼幾句話。然後咪起眼睛,又說道:“這可以證明你會賭了,還有一條更重要的事,不知道你要怎麼證明啊?”
趙子弦說道:“什麼?你說讓我一個小時贏到一千萬,我去做到了,你現在又說什麼更重要的事?晴兒呢?你放不放人。”
丁滿依然咪這眼睛說道:“我生平有兩大愛好,第一是賭博,第二是做菜。我很少見到有人又會賭博,又能做菜,賭博賭得好,做菜又做的好的我就更加沒有見過。而且,我只說讓你去贏到一千萬,再上來,卻沒有說,你上來,我就馬上放人啊?哈哈,是你自己誤會了吧。”
趙子弦雖然比較忌憚之前一個高手發出的竟然強到能壓制自己廚神真氣的戰氣,也正是這樣,纔不得不妥協,纔去按照丁滿的意思去賭場賭錢。但是如果這個人根本就沒打算放晴兒的話,也只有以死相拼了,現在只好看看他到底還有什麼詭計。
丁滿一笑,似乎看出了趙子弦的心事:“不要擔心,這件事,只要你做得到,我就立刻可以放了你的小妞,讓你們團聚。”
趙子弦只好先答應下來,再做打算:“好,你說吧,你還要我做什麼?”
丁滿詭異的一笑:“我說的很明白了,我說的話你要認真的聽才行,我說,我很喜歡賭,但是賭博厲害的人,我沒有見過幾個,所以我剛剛測試你,證明你的實力,還可以,接下來,我跟你賭一場,如果你賭贏,我就放了你的妞。”說完嘿嘿一笑,眼睛盯着趙子弦。
趙子弦有心運起廚神真氣,攻擊丁滿,可是一來害怕那個高手再次發動戰氣壓制自己,二來晴兒這個時候已經不在房間內,貿然出手,就算一瞬間制服了丁滿,不知道晴兒在哪裡,他還會繼續要挾自己。權宜之計,只好還是先聽從挺慢的安排。
“好,既然
你這麼愛賭,我就跟你賭一局。”如果賭的話,趙子弦心想,我沒有必要怕他。
“哈哈,好,”丁滿大笑一聲,站了起來,喊道:“換桌子。”
於是呼呼啦啦上來了一羣人,把剛纔那個長方形的大桌子擡了出去,又搬過來了一個小的長方形的桌子。趙子弦和丁滿分別站在桌子的兩端。
丁滿說道:“我看你玩撲克也玩的累了,而且我的人如果發牌的話,你肯定不放心吧,我們就來玩不需要發牌的遊戲,完全由我們兩個人來操控的遊戲,色子!這樣,老弟你就不用擔心我的人會給我發假牌了吧。”
話音剛落,就有人拿上來了兩個色盅。每個篩盅裡有六粒色子。丁滿又說道:“我們玩色子,一共三局兩勝,每局比試的內容不一樣,先勝兩局者就算贏。老弟你看怎麼樣啊?”
趙子弦知道丁滿不是什麼省油的燈,但是也不知道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不過,用色子的話,色子有色盅隔着,別人就肯定看不到色盅裡邊的情況,不管怎麼比,自己如果用廚神真氣,就不會有什麼顧慮了,這好像對自己有利,可是自己能想到色盅可以隱藏起來做些什麼事,丁滿這種老江湖肯定也能想得到,他到底有什麼打算呢?
但是丁滿的地盤,晴兒還在他手裡,不知道關在什麼地方,所以丁滿那句“老弟你看怎麼樣啊?”雖然聽起來是詢問,其實自己根本沒有選擇的餘地,儘管疑慮重重,趙子弦還是隻能答應到:“丁老闆想玩色子,那我就捨命陪君子了。”
說完這句話,趙子弦自己都覺得噁心地想吐,向丁滿這種說話出爾反爾地混蛋,哪能稱得上君子,他根本就是孫子。
“哈哈,好。”丁滿大笑一聲,說道:“老弟,這裡有兩個色盅,你是客人,我讓你先選,你看你準備要哪一個啊?”說完又是嘿嘿一笑。
趙子弦當然知道丁滿沒那麼好心,什麼公平的遊戲,全都是放屁,剛纔的疑慮又重了一些,可是丁滿讓自己來挑選色盅是什麼意思,難道是這兩個色盅有一個做過手腳?可是如果有一個做過手腳的話,他沒有理由讓我先選啊?於是趙子弦說道:“這裡是丁老闆的地盤,丁老闆,您先選。”
丁滿哈哈一笑,“好,就我先選。”然後就伸出一隻手,剛抓到一個色盅的邊緣……
趙子弦“忽”地伸出手,抓住了丁滿的手臂,笑着說道:“哎呀,丁老闆,我突然覺得您選的這個色盅十分的順眼,我覺得很喜歡這個,不知道丁老闆,能不能割愛讓給我啊?”
丁滿眼珠一轉,又是哈哈一笑,“好,你遠來是客,我又怎麼能怠慢客人呢,這個色盅就讓你來用。”
шшш.ttKan.C○ 趙子弦讓丁滿選的意思是說,如果一個色盅有問題,那麼丁滿一定會選那個沒問題的,這樣他在拿到之前,自己再捷足先登,可是這個時候,趙子弦眼中忽然有一道精芒閃過,腦中想到:趙子弦啊趙子弦,你太自負了,這種想法你可以想到,丁滿是何等奸詐的人,他當然能料到你會這樣想,他更能料到你要去搶他要拿的色盅,所以他會假意去拿那個有問題的色盅,然後等你搶去,然後他自己就順利的拿到剩下的那個沒問題的色盅,而且好像還是很無奈的樣子拿到。
想到這裡,趙子弦好像尷尬的
一笑:“哎呀,丁老闆說的是,說的是,我遠來是客,從來都是客隨主便,我又怎麼能奪丁老闆的所愛呢,不應該,不應該,這個色盅,還是丁老闆選的,就丁老闆用。”
丁滿聽到這裡,眼中似乎變換了千萬種表情,隨即又說道:“好,既然客人不嫌棄,那我這個當主人的就先拿了。”
丁滿把先挑的色盅拿走,趙子弦趕忙把剩下的那個拿過來。仔仔細地細查看。這個色盅完全沒有問題,是自己分析的對了麼?丁滿拿過去的是有問題的色盅麼?忽然又驚喜的發現,自己可以提起廚神真氣了,那個高手的戰氣竟然沒有來阻擋。這樣的話,就算事情不對勁,自己也可以用武力來解決,不過,找不到晴兒始終是個麻煩的事情。總之慢慢應付再說。
丁滿大喊一聲:“開始。”
兩個人“突”地拿起色盅,搖轉起來。
趙子弦發現,丁滿搖的時候,是把色盅放在自己的耳邊,耳朵一抖一抖的顫動,看起來丁滿的賭博技術確實很高,已經能聽出色子的點數。
色子六個面,從一到六,一共六個點數,這種正宗的賭場色子六個面都是用機器雕刻出來的不同的點數,每一面都是雕刻機挖進去,挖出微小的圓孔作爲點數。一點是一個孔,六點是六個孔。當然一點的孔比較大,六點的每個孔比較小。正因爲每一面的小孔凹陷進去的數量不一樣。所以每一面撞擊到色盅壁的響聲也是不一樣的。
高手經過長期的訓練,就可以用耳朵去分辨這細小的聲音,從而判斷色子的點數。但是色子在色盅內並不是每次都是正面撞向色盅壁,邊框棱角撞擊的次數也非常多,而邊框棱角撞擊的時候力度和響聲就是一樣的了。所以要完全聽清楚點數,就算是頂尖高手也不能完全的做到。
而且像到練成聽色子點數這種絕技,一個是耳朵,連聽覺,這是最重要的,也是外行憑想象就能想象得到的,還有一個重要的因素,就是手!這根聽覺同樣重要,手,穩定的手,手一定要穩定,制度出穩定的力度,如果力度不一樣,色子每次撞擊的聲音大小就不一樣,那就沒辦法聽出來點數。比如有能保證每次都揮出相同力度的手,再加上無懈可擊的聽力,這樣才能控制色子的點數。
趙子弦看到丁滿的耳朵,可以確定丁滿一定經過了長時間的訓練,因爲丁滿的耳朵會動。人的耳朵上,肌肉和神經的分佈非常的稀少,幾乎可以用沒有來形容。所以正常的人,耳朵是都不會動的。
但是肌肉和神經非常稀少,並不等於沒有。如果經過長時間的刻苦訓練,就可以把肌肉和神經訓練的發達起來。就好像普通的人身上的肌肉,就算再魁梧的人,你是看不出來的,可是健身教練,健美先生,甚至是練健美的女人。通過訓練,都可以吧肌肉練的十分發達和突出,最明顯的標誌就是六塊腹肌,可以明顯的看出來像田地一樣的腹肌。還有肩膀上的三角肌,如果練出來,看起來就好像比常人的肩膀高出來了一節一樣。
丁滿的耳朵可以顫動,趙子弦就推斷他一定經過了刻苦的訓練。看來丁滿能有如今的地位,絕不是靠運氣得來的了。想到這裡,趙子弦運起了廚神真氣,可是,丁滿!就算你有精湛的賭技,我身爲廚神的傳人,又怎麼會怕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