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空四人聽着這些坐落在酒館中的修者口中言論,心中只有一種衝動那邊是撞南牆。
這是什麼情況,兩天的時光就發生了這麼多少事情,根本就容不得莫空等人多做思考。
“那頭的動作也太快了,兩天時間他就給我搞出這麼多事情來。”莫空猛地將酒杯砸在酒桌上,雖不見酒杯碎裂,但陽晨等人心中卻是明白莫空爲何憤怒。
試想一下,一個剛剛走向天下,正準備揚名立萬的年輕人突然遭受到這樣的詆譭,還有人專門在前方破壞他的形象,這是誰都不能容忍的。
“該死的,我一定要找出他是誰,不然此恨不休!”莫空憤怒道,他握緊的拳頭將那陶製酒杯都給捏成碎片,手背上突兀的青筋無一不是莫空憤怒的象徵。
“不用在意,這個謠言遲早要被打破,說不定你還可以藉此謠言一舉成就名聲呢?”陽晨安慰道。
就在陽晨安慰之後突然有一道振聾發聵的聲音在衆人耳中響了起來。
“是哪個兔崽子在說我兄弟的壞話?”
不遠處風吹沙正大搖大擺向這處小酒館走過來。
風吹沙的嗓門大得出奇,在十里外都能聽到到他的說話聲。
一些修爲尚淺的修者聽到這如同炸雷一般的吼叫聲之後頓時焉了氣,大氣都不敢出一個,生怕這主兒一個不樂意將自己個劈了。
不歸城雖然是一座人族古城,但其中並沒有什麼條條框框。在城中若有矛盾,那就以戰決斷。
故此,不歸城雖然言論自由,但這個自由也需要建立在一定的實力基礎上。無疑,風吹沙便是有實力基礎可以言論自由的人。
“剛纔是誰啊,那個兔崽子在說我兄弟的壞話?”風吹沙走進過來,在人羣中再次大吼一聲,說道。
這一聲吼的威力驚人,當即令許多修爲弱小的修者口鼻溢血,將有生命之危。
莫空、陽晨知道,風吹沙並非故意如此,而是他也不能很好的控制住自己的聲音,就連他說悄悄話之時其他人也不用豎起耳朵偷聽就能很清楚聽到風吹沙說的是什麼。
風吹沙人高馬大,銅鈴一般的大眼睛炯炯有神,給人一中彷彿黑夜中明燈的感覺。
面對風吹沙逼人的氣勢,許多修者都噤聲,就連一些化血境界一階的修者也不再說話,靜靜看着風吹沙。
衆人心中各有想法,不過最多的還是認爲既然是混世魔王的兄弟,那他自然也差不到哪裡去,故此衆人才不願意去招惹風吹沙。
不過很多時候,並不缺少刺頭,此刻便有一人在酒桌前淡然的端起一杯酒,脫手猛地向風吹沙面門砸去。
莫空進城之後稍微改變了一點容貌,此刻風吹沙倒是沒有認出他來。莫空扭頭看見那摔杯之人,其修爲竟然在化血境界二階巔峰,實力強大,體內氣血旺盛,一看就是那種打通了全身精血之門,並且凝練了些許的強者。
莫空並不爲那人的攻擊擔心,因爲幾個月不見,風吹沙的修爲竟然也突破到了化血境界,但只是化血境界一階中級。
“哈哈,好手法扔好酒,既然這位兄臺不要那俺就笑納了!”這時候空中又傳來一聲怪笑,而後衆人之間一道白色虛影從眼前一過,下一刻就見一位身穿白衣,手撫摺扇,面白無鬚、丰神如玉的俊俏男子出現在衆人眼前,且他手中握住的正是那隻酒杯。
酒杯被甩出可其中酒水並沒灑落出去一滴,而今被這俏書生模樣的男子握住一飲而盡。
“你們說我兄弟是淫賊,這一點我十分不同意,因爲我纔是真正的採花大盜,哈哈哈!”白衣男子一說話,便將他在衆人心中的第一印象給打破了,誰也沒有想到此人竟然表裡不如一。
見到魏央生出現,莫空不置可否的笑起來,而後聽到他那一番話之後莫空與陽晨對望一眼而後輕輕搖頭,無奈笑着。
果然,魏央生還真的一直爲他的目標而奮鬥。
採盡天下嬌豔的花,這是魏央生許下的志言,是他奮鬥的目標而那些嬌豔美麗的話則是他奮鬥的目標。
“此人說話怎地如此粗魯,,真是人不可貌相啊!”人羣中有人不屑的輕聲說道。
“莫非他就是衣冠禽獸的代表?”又有人說道。
“哈哈,我看啊那姦殺女性修者一事多半有此人一份!”
……
莫空觀察到,這些發表言論的修者無一不是與那位化血二階巔峰修者有關係的人,他們站位很講究,竟然包圍成一個圈將那位化血二階修者保護在中心。
“哼,鼠膽小兒,你只敢在背後說老子壞話麼?敢不敢出來一見。”魏央生自命高潔,乃是一代花盜而已,他最不能容許的就是別人直接給他冠以淫賊、衣冠禽獸等稱號。
魏央生噌的站起來,指着那位化血二階巔峰修者,大聲說道。
“不錯,就連他也突破到了化血境界!”莫空笑道。
“是啊,我還真想不到呢,兩個月的時間也不知道他糟蹋了多少良家女子。”陽晨哈哈笑道。
昔日,莫空等七位兄弟在崑崙古城分別之時,獨孤夜、齊九陰分別去了西戎與極北冰原,而姜山、風吹沙和魏央生三人則留在了九州,亂逛碰機緣,而今看來他們都遇到了不大不小的機緣了。
“不知道姜山如何了,他多半也知道墜神谷僞仙墓的事情,應該會在墜神谷遇上。”陽晨說道。
那化血二階修者身後一干修者脾氣很是火爆,被魏央生這樣一說當即跳了出來,指着魏央生鼻子說着。
“就你這衣冠禽獸又豈能於我家少主對戰,我戰你便足以。”
此人修爲不賴,也在化血境界一階,與魏央生持平。
“聒噪。”
魏央生最看不得人仗狗勢,當即一指點出,一道青光從他手指尖射出,向那位修者膝蓋射去。
魏央生這是想給對方一點教訓,讓他不要這麼囂張、張狂。
“你家主人都沒說什麼,一個下人也敢跳出來嘰歪。”魏央生不屑說道。
莫空看出來了,魏央生這一指威力根本就不是化血一階中級修者所能抵禦的,這一指的威力最起碼有化血境界一階巔峰的力量。
果然,那位修者也是很戲謔得看着魏央生,見魏央生僅僅點出一道青光,當下很不屑的隨便打出一擊邊腿,想以一種十分輕鬆的姿態化解。
孰料魏央生的攻擊並非尋常,那修者一腿掃出與青光接觸後神色驟變,他只覺得自己腿骨被一根利刺洞穿,連體內堅硬無比的骨頭都給洞穿,而後筆直打在他的膝蓋上,他登時站立不穩,屈腿跪了下來。
對於修者來說,向他的對手跪下是一種恥辱,而魏央生認爲別人稱呼他淫賊、衣冠禽獸就該如此對他。
這道青光電射進入那名修者膝蓋之後便消失的無隱無蹤,可是那位修者就是感覺膝蓋上還有針刺卡在其中一樣。
看着自己的手下滿頭大汗的跪倒在對手身前,這位少主眉頭緊緊皺在一起,揮揮衣袖頓時一片乳白色的光芒降落在他身上,將他的身體撐起。
“沒用的東西,回去再收拾你!”
這位化血二階修者脾氣似乎並不好,不過他對待手下卻並不是很暴力。
“你是何人,報上名了,我手下不斬無名鬼。”那位修者高傲的說道。
“哈哈,此話正是我要送給你的!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魏央生是耶,趕快報上名來,老子不殺無名鬼!”魏央生說的話根本就與他的形象不符合。
旁邊,風吹沙則站到了魏央生身後,替他清開場地,準備大戰。
“聒噪,小小的化血一階修者尚未到達巔峰就敢在此叫囂,看你炎厲大爺打得你滿地找牙。”
炎厲氣勢凌人,他釋放出化血二階巔峰修者應有的氣勢,震懾住了在場許多人。
“這到底是何許人也,看他年紀不大卻又如此修爲。”
“九州古域上一些有名的青年才俊老朽多半知曉一些,而開始這二人老朽竟然從未聽說過。”
當時就有幾位無緣化血境界的老者說道。
“哈哈,今日我便要讓炎厲之名在九州傳開,讓那些什麼長弟子等都在我腳下掙扎。”炎厲瘋狂笑道,他身邊十丈內除了魏央生與莫空四人以外便再看不到其他人。
“這幾位兄臺可否移個位,待會大戰拳腳無眼,莫要令極爲兄臺受牽連纔好。”風吹沙與莫空他們近一些,於是他便負責對莫空這邊清場。
“不錯,你的修爲有長進,但是眼力卻有所下降喲。”莫空笑道,他已經撤去了自己與陽晨身上的遁甲異形,真實容貌立刻顯現在風吹沙眼前。
“七弟!!”
風吹沙當即叫了起來。
莫空等七人義結金蘭,其中莫空年紀最小,故衆人以七弟稱呼他。
魏央生聽到風吹沙的叫喊之後,甩都不甩炎厲,就朝莫空這邊跑來。
“哈哈,七弟你竟然在此,我還以爲那些人說的真的是你!”魏央生哈哈大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