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陳默起牀就看見羅蘭已經換上了圍裙在廚房忙活了。陳默不得不承認,羅蘭的廚藝絕對是一流的大師級水準,“這個男人長得帥,做飯還好吃,誒,還真是禍國殃民的主。”陳默在心底嘆息道。
在陳默洗漱完畢之後,羅蘭的早餐也端上了餐桌。陳默享用着美味的早餐,一邊吃一邊對羅蘭說道:“怎麼樣,睡得好不?”
羅蘭擺了擺手,一臉無奈的說:“你也好意思講,做了一晚上音樂的人真是夠了。”
羅蘭一邊說,一邊坐到餐桌上,“我強烈建議,你睡覺的時候要臉朝下睡,以來減少噪音污染。”
……
鬥嘴過後,自然是各幹各的事,陳默上學,羅蘭回家碼字。
午休,食堂裡。陳默和顧宇軒坐在一起吃飯。顧宇軒拿着一本小說,津津有味的讀着。 而他對面的陳默,卻擺弄着手中的黑色手機。他經歷了第一次任務還有昨晚的事情之後,愈發感覺到提升自己在一次次遊戲中的生存能力是多麼的重要。 他打開了黑色手裡的兌換系統,想看一看自己手裡的200積分能不能兌換一些保命的道具。在兌換系統裡,陳默看到了各種各樣的道具,價格在1積分到幾萬乃至幾十萬積分不等。當然,很大一部分道具都顯示不出具體內容,只能看到價格而已,畢竟陳默目前只是一個連新手任務還沒打完的1級玩家。
陳默索性就把搜索範圍設置成1~200積分的兌換列表。
1.1000元人民幣,50積分。
2.鎮鬼符,40積分。效果:限制實力較弱的鬼魂的行動能力,最多持續3秒。
3.清明符,100積分。效果:驅除一定範圍內的陰煞之氣。只對實力較弱的鬼魂的攻擊有效。
4.鬼穀道術殘卷,符籙篇,200積分。簡介:鬼谷子失傳絕學之一。
陳默想了想,人民幣自己必然是不需要的,而那兩種符籙,在陳默看到的第一眼還是很心動的。畢竟有了他們,自己就有了除逃跑以外的另一種保命的方法。而當陳默看到鬼穀道術之後,更是兩眼放光。他很清楚,鬼谷子乃是道家的奇人。他的本事只要習得其中之一就能夠縱橫天下。而如今,鬼穀道術乃是他失傳的道法,看來必然有所名堂。陳默稍微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咬了咬牙,將自己第一次任務所賺到的所有積分花了出去,兌換了鬼穀道術殘卷。
“您已兌換鬼穀道術殘卷,符籙篇,花費200積分,您兌換的物品將於24小時內送到您的手中。”
陳默看着手機上彈出的一個對話框,心疼的捂住了心臟。
“你怎麼了,表情這麼精彩。”顧宇軒放下手中的書,好奇的問。
“花錢了。心疼。”
“你陳公子還會心疼花錢?”顧宇軒笑道。
陳默並沒用接話,因爲正當他要開口的時候,一個身影走到他面前。“你們兩個,吃完就趕緊走,別在這佔着茅坑不拉屎。”一個男生語氣不善的說到。
“我們在這想呆多久就帶多久,關你什麼事。”顧宇軒擡起頭,霸氣的回道。
“誒,我說你看沒看見你面前的是誰,這可是許家大少爺許剛,你給我放尊重點。”
“我是很尊重他啊,但是你算什麼東西。”顧宇軒也沒好氣的說。
“宇軒,我們走,別跟這種人一般見識了。”陳默也不想繼續跟這幫人糾纏下去,便拉着顧宇軒離開座位。
“等等,我讓你們走了麼。”一直沒說話的許剛開口道。
“那你們想怎麼樣?”顧宇軒沒好氣的回頭說。
“不道歉,這事可沒完。”許剛面前的男生又說道。
“神經病,我們走。”陳默直接拉起顧宇軒,離開了座位。
“你叫什麼名字。”許剛放下手中的碗,用筷子指着陳默說。
“你沒必要知道。”說完,陳默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食堂。
午休,走廊裡。陳默和顧宇軒坐在他倆最喜歡的位置看書。“誒,我說你爲什麼不讓我懟回去啊,那個人那麼囂張,我是真的看不慣。”顧宇軒問道。
“何必呢,跟這種人說話就是在浪費生命。”陳默頭也沒擡,平靜的說。
“我就是看不慣。”
“你別看不慣了,許剛可是江南許家的公子,你可別得罪他,小心惹一身麻煩。”陳默說。
“我還怕他不給我找麻煩呢。什麼狗屁江南許家,就你我的家世,還怕他一個江南許家的人?”顧宇軒挺直腰桿說到。
江南許家可以說是江南地區一個著名的大戶人家。在江南地區,他家的房地產可以說遍佈江南,已經佔據了全國地產的半壁江山。當然,顧宇軒的家庭狀況也不簡單,他的父母都是某公司的董事長,他們家在人工智能,智能科技產品的地位無可取代,哪怕在全世界也可以說是排得上名次。 至於陳默,除了他爸爸是振隆市第一刑警,破過許多大案之外,也就沒什麼背景了。
“你不怕,我怕好吧,我一個平民小老百姓,可沒法跟您比。”
“行了,你怕個屁,咱倆這麼多年,我還真就沒見過你陳默怕過啥。”顧宇軒和陳默相視一笑。
說來這兩人身份地位雖然很懸殊的,一個是富家大少爺,一個是平民家庭,按理說這倆人怎麼也玩不到一塊去。但是說來也巧,小學時顧宇軒有一次就差點被人販子拐走,當時若不是陳默在暗中憑着智慧救了他,他早就被賣了。那天晚上八點,顧宇軒才哭着被陳默領回家。自此之後,不僅顧宇軒一家與陳家交好,兩家家長來往就像是一家人,而且顧宇軒也是把陳默當作是親兄弟一樣看待。
陳默一邊笑,一邊在內心盤算着自己的修道大計。自從剛纔兌換了鬼穀道術,他就一直在想,自己很快是不是也會像電影中的道士一樣,身穿道袍,手握寶劍,斬妖除魔,所向睥睨。不過他也明白,這條路註定不會一片坦途。畢竟如果道法這麼容易就學會,那天下早就大亂了。
“宇軒……”陳默剛想說什麼,突然停了下來。
“怎麼了?”顧宇軒問。
“沒事,沒什麼了。”陳默揉了揉眼睛。就在剛纔,他好像看到,操場的許剛的肩上,趴着一隻醜陋的嬰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