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麼雷小姐,你平常都喜歡吃一些什麼東西啊,是素食多一點,還是葷食多一點呢?”
只聽,李分珍醫生接着問道。我突然覺得他可能不是來給我看病的,而是想打聽到我的私生活,以及我的那些不能說出口的秘密啊。
話說,我每天都會撫摸一下自己,有錯麼,這是我的身體,我愛怎麼摸,怎麼摸,你管得着嗎……
我開始在腦海中胡思亂想起來,竟一時間愣在了那裡,忘記了回答李分珍醫生的問題。
“怎麼了,雷小姐,難道這個問題不好回答嗎?”
李分珍醫生見我沒有迴應,又急忙問道。
“呵呵,這個問題嘛……怎麼說呢,我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喜好,因爲只要飯菜做得好吃,不管它是素食,還是葷食,我都很喜歡啦。”
我這才緩過神來,有點尷尬笑着回答道。
“哦,我知道了……”李分珍醫生點了點頭,又說道,“我之前在電話裡聽吳老闆說,你最近經常性地流鼻血,卻又找不出原因,對嗎?”
呵呵,說了半天終於說到正題上了,不過,我早已經想好了一個合情合理的解釋,便馬上回答道:
“對啊,李醫生,我最近經常流鼻血不假,但是我已經找到了其中的原因了。”
“什麼原因?”
李分珍醫生一聽,不由皺起了眉頭,馬上問道。
“就是……就是人家最近那裡來大姨媽了嘛,所以我就喝了很多滋陰補血的湯藥還有紅糖水,所以……可能怪我喝得太多了,然後就導致我的氣血上涌,流鼻血了……”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釋道。
“呵呵,雷小姐,看來你懂得還挺多的嘛,不過,你的這個解釋似乎站不住腳呢……”李分珍突然朝我略有深意地笑了笑,他的眼神似乎變得更加的深邃了,竟讓人不敢直視,只聽他繼續說道:
“雷小姐,你現在能讓我給你把把脈嗎?”
“呵呵,當然可以。”
我趕緊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也笑着答應道。
可惡,看來我剛纔的那個解釋騙騙小孩子還行,如果拿它去騙這名醫生的話,簡直如同班門弄斧,關公面前耍大刀啊,搞不好還會弄巧成拙呢?
此時,只見李分珍醫生馬上站起身,很快蹲坐在了我的面前,我按照他的要求,把自己的右胳膊緩緩地伸了過去,平放在了自己的大腿上,而李分珍醫生也伸出了右手輕輕地按壓在了我的手腕處,開始診斷起來。
看到李分珍的這幅認真的架勢,我頓時變得忐忑不安起來,心想,他會不會發現我的那些秘密呢?
“嗯……雷小姐,你最近確實來了例假,而且有幾天那裡的反應應該很強烈,讓你感到有點吃不消,對嗎?”
不一會兒,李分珍終於結束了對我的把脈,只聽他胸有成竹地說道。
“對啊,李醫生,所以我纔想着多喝一些湯藥呀,只是沒想到我這麼做竟然流鼻血了呢……”
我仍然不依不撓地說道。
“呵呵,雷小姐,你又想跟我解釋嗎?”
李分珍醫生擡起頭看了我一眼,又笑着問道。
“我……我沒有解釋啊,我說的這些都是事實啊!”
我吞吞吐吐地說道,心裡面開始感到一種隱隱的不安。
“哦,是麼,雷小姐,你最好不要對我解釋什麼了,因爲解釋等於掩飾,掩飾等於你的內心不老實,內心不老實等於你在說謊哦!”
聽到這句話,我頓時無言以對了,媽蛋,你這是從哪裡找來的詞啊,怎麼還一套一套的呢,不如別做醫生了,直接去說相聲得了,剛好你的這身行頭也很適合啊。
“呵呵,李醫生,你剛纔的意思是說,人家對你說謊嘍?”
想到這裡,我馬上回過神,故作鎮靜地看着李分珍醫生,笑道。
“呵呵,雷小姐,你誤會了,其實我並沒有那個意思。”
李分珍醫生也笑道。
“哼哼,那你是什麼意思?”
我假裝很生氣地問道。
“雷小姐,你不要多慮,我只是想說,我似乎找到了你流鼻血的原因……”
只見,李分珍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睛裡竟然放出了異樣的光芒,彷彿他已經知道了我的那些秘密似的。
“哦,那是什麼原因呢?”
我急忙問道。
“這個嘛……我不好說,因爲我好像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李分珍不禁皺起了眉頭,變得猶豫起來,但是他很快又說道:
“雷小姐,如果我剛纔沒有診斷錯的話,我覺得你的體內好像有着男人一般的體質,並且你的氣血也十分的旺盛,因爲我能夠感受到你心臟的跳動非常有力,呼吸也比較沉穩,血液的流動……等等,而這些現象完全區別於正常女人的體質,所以,我敢斷言,這就是你經常流鼻血的原因。”
“啊……李,李醫生,你確定你沒有診斷錯?”
聽到這些話,我不由驚訝道。
“恩,我確定,簡單的來說,雷小姐,你身爲女人的外表下,似乎隱藏着一顆男人的心思,可是我又找不到出現這種情況的原因。”
李分珍說到此處,又眉頭緊蹙起來,好像我的這種情況對於他來說,是從來沒有遇到過的一個難題。
我嘞個大神啊,居然真的讓李分珍醫生給診斷出來了,而他最後得出的那個結論,簡直要讓我抓狂啊。
——“……雷小姐,你身爲女人的外表下,似乎隱藏着一顆男人的心思……”
這句話聽起來好像還挺逗樂呢,不過,這對於李分珍醫生來說,似乎是一個很嚴肅認真的問題。
“呵呵,李醫生,你不覺得你剛纔的那個結論讓人聽起來很不可思議嗎?”
想到這裡,我忍不住瞥了李分珍醫生一眼,不以爲然地問道。
“恩,是挺不可思議的,但是雷小姐,事實就是如此。”
李分珍醫生篤定地說道。
“那麼,李醫生,你的意思是說我不是一個純正的女人嘍?”
我不由撇了撇嘴,說道。
“這……”李分珍醫生有點尷尬地看了我一眼,遲疑道,“也許是的,因爲我暫時還找不到別的理由去解釋這個奇怪的現象。”
聽到這句話,我突然想起來曾經有人說過這麼一句話——在這個世界上,只存在兩種女人,一種是裝純的女人,而另一種就是假裝純的女人。
那麼,我現在究竟屬於哪一種女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