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下午,端王世子,天越太子,祁王的禮物一個個接踵而至,都是恭賀容淺解除婚約,這風頭瞬間蓋過了容淺被楚翰軒休掉的事情。郢都之人無不驚歎這容四小姐福澤深厚,時來運轉。
弄的容德庭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自處,軒王得罪不得,可是那端王世子,天越太子以及祁王也是不能得罪的啊,這禮物最後也只得收下,可是他自以爲聰明的將之都交到了容淺手上,大有撇清關係的意思。他這次卻忘記了,容淺姓容,誰收都是榮國公府收。
另一個消息隨之而來,天下英豪榜上,醜女榜第二名出爐了,正是長公主府卿華郡主傅玉蓉,對於天下第一公子一連將兩位郢都美女定爲天下醜女榜上人,衆人心中不解有之,若說這兩位美女最近得罪的人似乎只有一個人人,衆人紛紛猜測,這容淺是不是真的跟那雲昭公子有關係?
夜晚
整個榮國府分外的安靜,寧馨苑內白日送禮的喧囂也都過褪去了,春風拂過,帶來陣陣清涼,透過窗戶,容淺看着天邊快要圓的月亮,眸中劃過一抹冷寂。
她提起手中的筆在宣紙上寫着字,最初的時候,字跡甚爲工整大氣,然而到了後面,她書寫速度加快,筆勁過大,力透紙背。
突然,一陣冷風灌進來,容淺的手一頓,筆在宣紙上劃出一個長長的痕跡,她驀地擡頭看着屋內那突然出現的男子,皺眉說道:“你又來這裡做什麼?”
“幾日不見,淺淺可有想我?”月白色的身影浮動,賀蘭雲昭單手揹負,銀質面具下,那黑曜石般的眸中劃過一抹戲謔笑容。
想他?她可沒那個時間!容淺微微蹙眉,看着那坐在桌旁的男子,冷聲說道:“有事便說。”
“當然先是要恭喜淺淺如願以償,退婚軒王了!”對於容淺的冷淡,賀蘭雲昭絲毫不以爲意,他自顧自的倒了一杯茶水,輕啜了一口,看着容淺笑着說道:“我那邊新得來一些雪頂針尖,味道不錯,可是卻比不上淺淺這邊的茶,這是爲何?”
“誰知道呢!”容淺看了賀蘭雲昭一眼,不過說到退婚成功的事情,倒真是如願以償了,不過這貨爲什麼總是喜歡說這些無聊的話。
賀蘭雲昭似乎是沒有察覺到容淺的不耐煩,繼續說道:“那是因爲這是淺淺喝的茶啊,只要是淺淺喜歡的,我自然喜歡,當然,若是淺淺討厭的,我也會深惡痛絕。”
容淺如何還不明白賀蘭雲昭的意思,他是說讓傅玉蓉成爲天下第二醜女的事情嗎?她可沒讓他這樣做!以她之喜爲喜,以她之惡爲惡嗎?
“那要是我討厭你呢!”她眸中劃過一抹嘲諷之色,冷冷的看着賀蘭雲昭。
賀蘭雲昭放下手中的茶盞,看着那一臉冷淡的女子,微微笑着說道:“那隻能說明我做的不好,我會努力讓淺淺喜歡我。”
“……”容淺白了賀蘭雲昭一眼,沒見過這樣不要臉的人。突然她握筆的手一頓,平淡的臉上突然一緊,身體裡面似火燒一般,她的眉頭皺了皺,糟了!
“你今天到底來找我做什麼?”容淺沉聲說道,她現在可沒時間跟他周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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