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雲姬的問題,君聿猛然擡起頭,冷漠的看向張子普。
張子普斯文的臉上,沒有絲毫變動,仿若那冰冷的視線,看的不是他。
“若是樑皇提早得到消息,我們自然需要防範,可惜……”張子普的臉上勾勒着別有深意的笑,緩緩的搖了搖頭。
他計劃了這麼久,自然不會在關鍵時刻掉鏈子,至於他這麼自信的原因,當然是因爲接下來的時間,樑皇所有的注意力都會在樑哲宇的身上,斷然不會注意到他們!
也正是如此,張子普纔會選擇在這個時候行動!
想到樑哲宇,雲姬勾了勾脣,的確,有樑哲宇在,樑皇便沒有別的心思。
雲姬和君聿在別院出來之後,便回到了樑哲宇的府上。
這個時候的樑哲宇,還沒有回到王府,兩個人便在大廳中等待。
沒到一炷香的時間,樑哲宇便回到了王府,一張陰柔的臉上滿是陰冷,棕色的眸子裡盛滿殺氣,見到二人之後,邁着僵硬的步子坐了下來,臉上是風雨欲來之前的最後平靜。
“怎麼了?”雲姬抿了一口茶水,故作不知:“我給你的藥沒有瞞住?”
聽此,樑哲宇的臉色更冷了,咬牙切齒的說道:“自然是瞞過去了,可是他們依舊不信,三日之後要驗明正身!”
驗明正身!
雲姬的目光閃了閃,微微咳嗽一聲,卻是無聲的笑了。
身爲皇子,卻要驗明正身,無論結果如何,樑哲宇的臉面都無存!
只不過……
“爲什麼要三日之後?”雲姬還以爲,樑皓賢今日便不會輕易把樑哲宇放回來。
樑哲宇的牙咬得更響:“這些有什麼好說的?”
不是他有意隱瞞,而是當時的情況太過丟人,樑哲宇不想要更多的人知道。
看樑哲宇的表情,雲姬便已經能夠想到當時的狀況,也不逼問樑哲宇。
“三日之後,你有沒有辦法?”樑哲宇被逼到這種地步,除了發怒之外,根本想不到任何補救的辦法,只能把期待的目光看向雲姬。
眼前這個女子,足智多謀,或許會有辦法呢?
樑哲宇的目光亮了亮,聲音急迫的說道:“雲後雲後,只要你們能夠幫我渡過這一關,我就欠了你們一個大人情,日後無論你們讓我做什麼,我都會盡全力而爲,斷然不會推辭半分!”
這個承諾?
雲姬和君聿對視一眼,不得不說,身爲皇子這個承諾很重!
有了這個承諾,哪怕雲姬和君聿想要樑國的機密大事,樑哲宇也會替他們找來!
所以……
雲姬嘆了一口氣,無奈的搖着頭,愧疚的說道:“樑哲宇,這一次我也沒有辦法。”
若是雲姬想要幫忙,還真的有辦法,可惜這一次雲姬不能幫!
雲姬話音落下,樑哲宇眼中的光芒散去,重重地嘆了一口氣,修長的手指抓着自己的頭髮,梳得整齊的髮型立刻凌亂了起來。他將臉埋在自己的掌心裡,聲音無助:“這一次真的沒有辦法隱瞞了嗎?真的要面對最後的結果了嗎?”
最後的結果,樑哲宇已經能夠想到,那邊是他外戚家族無數人頭,還有自己的人頭!
不行!
他不能接受這個結果!
可是事情已經如此,除了接受之外,還能夠怎麼辦?
就在安靜的針落都能聽到的環境裡,君聿赫然起身,對雲姬說道:“我們該走了!”
雲姬擡頭,故作不解地問道:“我們要去哪裡?”
君聿勾起嘲諷的笑,上前握住雲姬的手,低聲說道:“無論去哪裡都不能在這裡!因爲……這裡即將不存在!”
樑哲宇身子一震,猛然擡頭,怒氣衝衝的看向君聿。
他憑什麼說這裡即將不存在?這裡是他的府邸,他憑什麼這麼肯定?
可是理智在告訴樑哲宇,君聿說的沒錯,這裡是即將不存在,連他這個主人也即將不存在!
在衆人面前驗明正身,樑哲宇知道自己完了,他再也逃不過去!
這一次不同以往,被驗明正身之後,他犯的就是欺君之罪,是要誅滅九族的!
而他真的必死無疑!
不甘心,真的不甘心,就這麼去死!
君聿不屑的看着樑哲宇,拉着雲姬的手,朝門口走去。
雲姬一邊走,一邊詢問君聿:“事情還沒有發生,還有轉圜的餘地,就不試一試嗎?”
這一句話看似是對君聿說的,但是實際上就是說給樑哲宇聽的!
只要事情還沒發生,一切都有迴轉的餘地!
所以……
“你們有辦法的對不對?”在兩個人即將推門而出的時候,樑哲宇焦急的聲音傳來:“你們一定有辦法的,對不對?”
否則謹慎如雲姬,斷然不會說出剛纔的話!
就算樑哲宇心急如焚,他也不是傻子!
君聿的腳步頓下,連帶着雲姬也停了下來,兩個人同時回頭,看向樑哲宇。
樑哲宇苦澀的笑着說道:“兩位有話,不妨直說。”
君聿打量着樑哲宇,沒有開口,他在考慮。
雲姬見君聿不說話,微微無奈,便在心底打着草稿,希望運用語言將事情說的好做一些。
可,旁邊的君聿,偏偏直爽的問道:“敢不敢殺了樑皇取而代之?”
一句話,雲姬的嘴角抽了抽,無奈的看着君聿,扶住了額頭!
雖然他們的目的是說服樑哲宇,與他們一同謀殺樑皇,可是話能不能說的委婉一些?
就這麼直接問出來,是不是有些太驚悚?
雲姬默默的看向樑哲宇,見樑哲宇微微張着嘴,不可置信的看着君聿,當下更加無奈,看來樑哲宇真的是被君聿嚇到了!
君聿的話落下許久,樑哲宇才反應了過來,當下簌的起身,激動道:“君皇,你在胡言亂語什麼?他是我父皇,我怎麼能做出這麼大逆不道的事情?”
真是無法想象,君聿竟然說的是這樣可怕的事情!
樑皇的勢力,樑哲宇是知道的,只怕他還沒動手,便已經被樑皇抹殺!
這,根本不是在出主意讓他自救,而是慫恿他去送死!
“好了,你們走吧,就當我剛纔沒有說。”樑哲宇煩躁的揮着手,根本不敢去考慮君聿剛纔話,因爲在他看來根本不可能成功!
君聿冷冷一笑,開口道:“三日之後,驗明正身,你只有死路一條,到時候會直接被抓起來,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若是你主動出手,或許還有活下來的機會!”
君聿的話徘徊在耳旁,樑哲宇的手不自覺握成拳頭,呼吸逐漸粗重。
因爲君聿說得對,驗明正身,他只有死路一條,若是現在反抗,還能成功!
但是,樑皇不是別人,是他的親生父親!
他,要弒父嗎?
雖然皇家沒有親情,可是他畢竟身爲人子,當真能夠做到這種地步嗎?
“雲兒,我們走。”見樑哲宇的神色君聿,便知道他在猶豫,當下拉着雲姬的手,朝外面走去。
雲姬沒有反抗,乖巧的跟着君聿離開。
兩個人離開之後,樑哲宇閉上了眼睛,這件事情到底該怎麼辦?
“樑哲宇一定會和我們合作的。”雲姬勾起志在必得的笑意。
能夠選擇生,沒人會選擇死!
雖然樑皇是樑哲宇的親生父親,但是在親情薄弱的皇室面前,永遠比不上自己的性命重要!
更何況剛纔君聿,只是隨口一提,樑哲宇便已經動了心思,只要他再略微冷靜一下,就會同意和他們合作!
“這是當然!”君聿同樣志在必得。
“君聿,以後我們的孩子出生之後,絕對要給他們如同普通人家一樣的愛!”雲姬擡頭看着君聿,表情嚴肅。
皇室的親情,令人十分失望,雲姬無法接受自己以後的孩子會和自己和君聿沒有親情!
君聿低頭看着一臉嚴肅的女孩,嘴角慢慢的勾起了笑意,他伸手揉了揉女孩的頭髮。
雲姬默然瞪大了眼睛,剛纔君聿的動作是不是太過溫柔,令她的心臟都在加速跳動!
“只有一個皇后的後宮,子女自然不會無情。”一句話便是一句承諾,一直在死亡線上徘徊的君聿,一直是茹毛飲血的他,從未奢望過成親,從未奢望過有自己的孩子!
而這一切都是隨着這個女孩變化的!
他們同生共死,經歷一切磨難,早已經把彼此當成了自己的性命,而在這個世界上,除了眼前的女子之外,再也無人能令君聿動心!
所以,碩大的後宮,不會再有後宮佳麗三千,只會有效力一個女子!
這是他早已承諾過的事情,也是他至死不變的諾言!
皇家無親情,主要是窺探那個高高在上的位置!只要他只有雲兒一個女人,只要他們只有一個孩子,那麼無人爭搶,自然不會有無情之說!
雲姬重重地點頭,君聿的承諾,她自然會相信的!
雲姬和君聿原本以爲,樑哲宇要考慮一天,卻沒有想到,第二天上午便叫人將他們叫到了府上。
君聿和雲姬進入書房,只見樑哲宇面色陰沉的瞪着眼前的書信,眼底一片猩紅的血絲。
這是發生了何事?
“呵呵!還沒有驗明正身呢,本王還沒有死呢,他們就這麼迫不及待了嗎!”冷冷的聲音,隨着樑哲宇咬牙切齒,一片冰冷的殺意。
今日一早,樑皓賢便令人封鎖了他的外公家宅,當真是肆無忌憚!
看來他們這一次有了確切的證據,否則樑皓賢不敢這麼明目張膽!
原本以爲,昨日雲姬的藥能夠躲過去,卻不想沒有任何用處!
“我同意謀反,但是我力量不足,你們得幫我!”樑哲宇開口,目光平靜的看着二人,語氣沒有任何客氣。
謀反這件事情原本就是雲姬和君聿提議的,他們定然有了對策,只是需要樑哲宇去做,既然是合作關係,那麼樑哲宇向他們提出要求,便無須客氣!
對於樑哲宇的要求,雲姬和君聿,自然不會有任何猶豫,當下點頭應了下來。
更或者是說同他們慫恿樑哲宇麻煩的時刻開始,就已經在等待樑哲宇開口!
“君國的人下午便能到!”君聿冷笑連連的說道。
君國的帝皇帝后在樑國遭到追殺迫害,君國卻遲遲沒有動靜,膽小如鼠的名聲已經在周遭列國傳播,君國的百姓十分不滿,已經在皇宮外數次跪求!而軍隊,更是數次請命,寧死也不願意國家受辱!
但是這一切都被君聿的命令強行壓制了下來!而現在一直等待的時機終於到來了!
當天下午,雲姬和君聿去了城外和早已經隱藏在城外的楊曄會合。
楊曄見到二人,十分欣喜,見到他們平安無事更是激動。
“皇上,娘娘,樑國欺人太甚,我們什麼時候報仇雪恨?”想到雲姬和君聿在樑國的遭遇,楊曄恨的牙齒癢,也瞭解二人的性格,斷然不會吃悶虧,便忍不住詢問。
他們君國忍耐樑國已經太長時間,也受夠了樑國給予他們的屈辱,這一切都該討還了!
君聿目光悠遠,冷冷的看着樑國皇宮的方向:“君國的報復,從今日開始!”
是的,不再有等待,從這一時這一刻開始!
聽到君聿的話,楊曄的眼睛瞬間亮了,當下站直身體一聲大喝“遵命!”
坐在一旁喝茶的雲姬,嘴角勾起了一抹淺笑,指甲輕輕挑起茶葉,眼眸中是一片凌厲的殺氣,恩恩怨怨是時候了結了!
楊曄來京城護衛雲姬君聿,帶來的人自然不少,當下換上了統一的服裝,而云姬和君聿自然是,龍袍與鳳袍。
雖然雲姬成爲君國皇后已有許久,但是這鳳袍還是第一次穿上身,看着金黃鳳袍上面栩栩如生的鳳凰,雲姬目光有些迷離。
其實她從未想過今生能夠站在女性權力之巔,但,與之並肩的是君聿,那便一切都無所謂。他們是夫妻,所以,君聿站在哪,她勢必跟隨!
等雲姬出現之後,君聿深邃的眼眸中出現驚豔之色,雲姬長的傾國傾城,如今在鳳袍的襯托下,更是貴氣莊重。
雲姬上前,習慣的拉起君聿的手,兩個人相視一笑,十指相扣朝着外面走去。
這一次他們堂堂正正的前往樑國京城,不再易容,就一自己最真實的面貌踏入敵國之都!
而他們就給樑皇一個機會,看他們沒有膽子動手!
君國使臣的到來,十分突兀令樑國沒有絲毫準備,尤其是來使的身份格外貴重,是君皇與雲後!
百姓們聽說此事之後,都放下手中勞作,前來湊熱鬧。
前段時間,大山被軍隊發了一個底朝天,連雜草都被除的乾乾淨淨,傳說中就是在搜查君皇與雲後,但最後的結果自然是不言而喻!最後又稱君皇與雲後潛進了京城,士兵們挨家挨戶的搜查,卻到如今,君皇與雲後跟着使臣前來!
這,又是怎麼回事?
在百姓們的認知裡,戒嚴的經常根本出不去,他們也從未料到君聿與雲姬能夠出入自由。
樑皇聽說此事之後,直接將樑皓賢派出來迎接!
雲姬和君聿偷偷摸摸縮在京城之中,樑皇反而放心捉拿,如今大大方方前來……
若是沒有把握,誰會做這種事情?
如此一來,在知道敵人的底細之前,樑皇根本不敢輕舉妄動。
重任在身的樑皓賢,只能硬着頭皮來迎接雲姬和君聿。
看到坐在馬車裡的二人,樑皓賢的笑容略顯勉強:“皇上,娘娘,請……”
雲姬和君聿都沒有理會樑皓賢,只是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面對二人的視線,樑皓賢頭皮有些發麻,無奈之下嘆了一口氣,用三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皇上,娘娘,你們怎麼又回來了?這不是剛跳出火坑又跳了回來嗎?”
不得不說,他從未見過這樣的人,既然從鐵桶似的京城逃了出去,那麼就應該回到君國,哪怕兩國開戰!
而現在這兩個人不僅沒有回去,反而再次光明正大的出現在了樑國京城,真是令人難以置信!
尤其是……
樑皓賢看着雲姬他們帶的人手,眉頭皺得更緊!就算他們是以一抵百的高手精英,但是就這百十多號人,能夠有多大的用處?
這,明顯是來送死的!
“你們兩個怎麼這麼想不開呢?”這一刻的樑皓賢都忍不住搖頭。
雲姬笑眯眯的看着樑皓賢:“太子殿下,我們也算是舊識,你就這麼不相信我們的實力?”
一句話,樑皓賢瞬間警惕。
君聿就算沒有了武功,但是還有謀略,而在雲姬的毒藥更是喪心病狂。
難道說他們早已經有了必勝的把握?
可是在着樑國京城,他們到底想要什麼?
有太多的東西,君聿想不到原因,一時之間心裡十分驚慌。
但是君聿和雲姬已經站在了這裡,無可奈何之下,樑皓賢只能引着二人去皇宮見樑皇。
雲姬來到樑國之後,從未見過樑皇,如今終於要相見了!
如此想着,整個人的眼底都一片殺氣,君聿的不幸,和他們前段時間遭遇到的一切,都是樑皇給予的!
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夠害了他們之後,還能夠安然無恙的活着!
嘴角慢慢勾起,雲姬眺望着皇宮,沒關係,反正樑皇馬上就要死了!
就算是張子普的計劃失敗也沒關係,只要他能夠見到樑皇,那樑皇的命就在她的把握之中!
這麼多職業中,無論看不起哪一行,也不要看不起大夫,更不要看不起會毒的大夫!
上了大殿,羣臣安靜,沒有人敢發出任何聲音,只是警惕的盯着雲姬和君聿。
雲姬慢慢擡頭直視高位上的那人,樑皇體型偏胖,已有白髮,但一雙眼很是精明,淡淡的一掃,便於將君主的威壓發揮的淋漓盡致。
這是在高位上終其一生纔有的霸氣。
若是其他人,終會被這霸氣所制,跪下大呼萬歲,可在他眼前的卻不是別人,而是君國的皇上與皇后!
論身份相當,誰比誰低一等?
雲姬和君聿站得筆直,毫不畏懼的迎上高座上的那個人。
如今君聿的心中有多恨,面色就有多冷,但是卻將那份仇恨深壓在眼底,表面看不出來一分一毫。
“君皇雲後到此,真是令人……”君皇面無表情的打量着二人,眼中已經一片凌厲,停頓了半分之後,又說道:“萬分喜悅!”
“是嗎?”君聿勾脣嘲諷。
君聿在樑國的事情,朝堂之上,誰不知?
都以爲他會和鳳皇一樣,維持表面和平的假象,卻沒想到一開口便是火藥味十足的話。
果不其然,在君聿吐出這兩個字的時候,樑皇的臉色便變了。
樑皇眯起眼睛,冷冷的看着眼前青年,這青年自小長在在樑國,也可以說是他看着長大的!
三歲看大從君聿,來到樑國的那一刻開始,樑皇便有一種預感,這孩子前途無量!
所以他做了一個決定,那就是給君聿下了獸毒!
如今看來,他的決定沒錯,若非君聿中了獸毒,不敢對樑國動手,只怕如今的樑國,早已經佈滿硝煙!
而這獸毒,只要君聿一日未結,便要受控他一日!就算他囂張,也只敢動動嘴皮子!
“君皇千里迢迢到來,不知所爲何事?”樑皇淡淡的開口,完全未將君聿放在眼中。
他們二人地位相當,樑皇如此態度纔是對君聿的侮辱。
雲姬的眼眸肅然眯起,溢出危險的光芒,這個樑皇在找死!
“沒有多大的事,就是來看笑話的。”君聿笑着說道。
隨着君聿話落悄悄消失的楊曄,從人羣后走了出來,而他的身後,是搬着凳子的侍衛。
侍衛將凳子放下,立刻走了出去。
看着兩個凳子,樑國的人目瞪口呆,在他們的大雄寶殿之上,放兩個凳子,這君聿想要做什麼?是不是太過囂張?
可惜太過囂張的事情他們還沒有看到,因爲君聿拉着雲姬的手,果斷的坐在了凳子上,翹着二郎腿,強勢的迎上樑皇的目光。
雖然樑皇的位置做的高,居高臨下的看着衆人,但是這一刻的君聿,卻並不給人低人一等的感覺。
雲姬勾勒的笑意,手中把玩着一顆珍珠大小的小白珠子,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那小白柱子只不過是一件凡物!
可,一件小小的凡物爲何被雲姬拿在手中把玩?
獨孤月 說:
該寫的基本寫完了,後面的訂閱大家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