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路雨和玉露劫了丞相家的金庫的第二天,朝堂之上,發生了驚天動地的改變。
陳然結束了他的假期回到崗位上,依舊是刺史大人,依舊站在丞相身後。
“有事早奏,無事退朝。”
段亦凌難得正襟危坐,給下面的大臣很大的壓迫感。“臣有事請奏。”
陳然突然站在大殿中央,甚至連丞相都不知道爲什麼。
“准奏!”
衣袖一揮,段亦凌已經展示出絕對的霸氣。這個動作,無疑是給陳然最後的命令,今天,無論如何,都不會讓丞相一黨走出這裡了。
陳然把手裡的奏摺呈到皇上面前,爲什麼沒有事先呈上去,當然是怕被丞相一黨給攔截,那麼不僅皇上辦不了丞相,就連陳然——丞相的乘龍快婿,也會死的很慘。
“丞相沈程遠結黨營私,貪污腐化,私藏兵器,偷吞官糧,臣已經掌握了所有的證據,還望皇上明鑑。”
一句話,幾乎是沒有喘氣的說完,朝堂上安靜的甚至連呼吸聲都能聽見。
“大膽!”還是丞相最先反應過來,“陳刺史污衊老臣。”丞相也站到中央和他對峙。
“是不是污衊等皇上看了手中的證據再說。”
一份地圖,上面畫了丞相屯兵器的所有地點;一份名單,丞相一黨中的全部人,甚至連邊陲小鎮的縣官衙役都沒有放過;一張清單,丞相所貪污的大筆髒銀。
“這些,夠嗎?”段亦凌把手中的證據扔到臺下,砸在丞相面前,“朕,今天就要大義滅親!”
其實,大殿外面早就佈滿了精兵,生怕會漏下任何一個罪犯。
皇上唸到一個名字,那個人就跪下來求饒,一直到朝堂之上的人,已經被抓了大半,終於停息。
“舅舅,知道朕爲什麼一直容忍你嗎?”段亦凌站在跪在殿下的丞相,給他看的只有腳上的龍靴,“因爲我要一網打盡,因爲我要把你在段家搜刮的東西都吐出來,因爲我不忍媚兒被你連累。”
一句話,終於讓失敗了的丞相痛哭流涕,“這一切都是我做的,和媚兒無關。皇上若還當媚兒是表妹,就放了她。”
“放心,我讓陳然娶媚兒,不僅僅是調查你,還是要保護她。你安心上路吧!”
丞相甚至連求饒都沒有,一直被侍衛拉下去,卻連反抗都沒有。一時間,整個金鑾殿上,人人自危,一直跪着不說話。
“好了,朕累了。”
“退朝——”
福德順說完,攙扶着段亦凌走到後面休息,看着他眼角不易察覺的淚花,給他端了一杯清茶,“皇上節哀。”
“朕明白帝王無情。可朕不想。”
“奴才懂。若不是丞相大人太過分,皇上也不會如此。”
段亦凌點頭,“是啊,他已經位極人臣了,爲什麼還要逼迫我呢!”端着茶杯的手都在顫抖,“你去宣旨把媚兒接進宮來,朕不想讓她知道所有的一切。”
“好,奴才這就去。”
福德順一路小跑出去了,段亦凌安靜的坐在椅子上,腦海裡不斷的翻動着各種畫面。